她可是分明记得,在马场上,解冷烟被对方截球时,冲着对方哇哇大叫呢,这……这就喜欢上啦? 李知玥面上淡定,心中却已经很是凌乱了,同时对于姐姐李知秋也放弃了询问,这个时候就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了,若是再多问就不太好了。 回到宴会上,李知玥发现,自己母亲和马家伯母面上有略微有些尴尬。 而且,比较反常的就是,母亲张氏开始与解夫人互相聊起了天儿来。看来是彻底放弃了马家。 晚上张氏特意跟李成远提了白日的事情,心中既骄傲又尴尬无奈。 李成远沉吟了一会儿,“以后相看的事情,不要再轻易的让秋姐儿知道了。” 张氏自是点头,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带着秋姐儿各家走访,李知秋面上也很配合,但心中已经不再把元阳县这一众公子看在眼里了。 她无时无刻地不盼望着,父亲能够赶快回到汴京,她要在那里找到自己的未来。 次日李成远在衙门里收到了来自府城的信,对于他提出修河道的事情,圣上果然同意了。 同时他也知道了,李家四老爷在朝堂上的意见,聪明的李成远已经嗅到了某种暗示,中午便抽空回了一趟家,让张氏停止一切带秋姐儿相看的事情。 张氏本原本非常的疑惑,但是在听到李成远的分析后,也不禁跟着一起露出了笑容。 李知秋也发现张氏不再带她出去应酬,这正合她意。 不过,由于这件事情的刺激,她最近在学堂上就越发的努力了。 几次何妈妈的考核,她都拔了头筹,让解冷烟都忍不住酸了她几句。 课后,众人也不急着走,都围着李知玥,拿出自己收集到的珠子,坐在一起,讨论怎么样穿才会好看。 李知秋向来不喜欢这些,就告辞回到自己的院子,细心准备着过几天自己十二岁生辰宴的事情。 十二岁生辰,在汴京也就是个普通的生辰,但是在元阳县,却是一个非常隆重的正生。 不同于往常,请几个好玩的姐妹来玩玩就行了,十二岁生日,李成远和张氏也需要入乡随俗,就像办满月酒一样,广发请贴,邀请比较亲近的友人前来参与。 并且,这元阳县的人来参加对方的十二岁生辰时,都会准备价值不菲的礼物,这就让李知秋非常地期待了。 所以非常用心地准备着自己招待小姐妹的东西,经过几次举办宴会的经验,现在她已经不需要李知玥的指点,也能做得像模像样了。 “你姐姐最近怎么了?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蔡淑英好奇地问着。 马文君撇撇嘴,心里明白是为什么,不过这没影儿的事,也不好就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 李知玥则道,“她马上就要过生辰了,需要准备的事情比较多,可能是太忙了。” 众人点点头,解冷烟却冷不丁道,“你们知道心怡姐姐现在如何了吗?” 李知玥自然知道,她和右相的一个庶出的孙子定亲了,不过她看解冷烟一副得意扬扬的模样,就忍住没有说出来。 解冷烟见无人知道,一脸崇拜地显摆道,“赵姐姐到了汴京,出门常以帽围面纱遮面,在汴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连右相都赞赵姐姐有前朝余夫人之风范呢。” 李知玥听了眉头直皱,前朝的余夫人她是知道的,也看过她写的书。她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变态。 身为女子,她除了对自己要求苛刻外,对自己的子女甚至子孙要求的也都非常苛刻,有被害妄想症的样子。 她们家的女性常年面纱覆面,就没人知道长什么样子。 但在当时却渐渐成为了美谈,认为余夫人这样才是大家闺范,是忠贞的表现,女子的面貌只给自己的夫婿看,不漏给外人看。 满足了很大一部分男性变态的思想,于是在前朝很受推崇。 李知玥觉得,就是比缠小脚和欧洲的束腰好那么一点点,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束缚女性。 她没想到,赵心怡为了嫁入豪门,竟然翻出前朝这一习俗博取眼球,关键是竟然还成功了。 接着就听解冷烟道,“如今心怡姐姐已经与右相家的长孙定了亲,未来可真的就过上了好日子了。” 说着她还特意看了李知玥一眼,想着李知玥小小年纪就定了婚,看似是有几个钱,但肯定没有当朝右相家有权。 阮思雅生气地看着解冷烟,“解姑娘,赵心怡嫁得再好,也抹不掉她做错的事情,她倒是把脸遮住了,没看到玥姐儿的脖子还被遮住呢?” 平日里阮思雅一副怯怯懦懦的样子,第一次生气竟然是为了自己,李知玥心中很是感动。 马文君和林柔有些尴尬,她们也是后来才听说之前发生的事。 刚开始众人也学着李知玥带颈环,可是一个夏天就让众人都纷纷放弃了,因为实在是太热太不舒服了。 可是李知玥却是在最热的天,也没见到她取下来过,可见脖颈上的疤痕有多深。 于是,纷纷觉得解冷烟有些太过分了,在人家家附学,还专门挑着对方的伤疤来捏。 结果就听解冷烟道“心怡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你们就是嫉妒心怡姐姐嫁得好。” 说完就咚咚咚的走了,众人面面相觑,李知玥出言安抚,“不必理她,这样的性格,有她吃亏的时候。” 结果到了第二日,就不见解冷烟来附学了,问了一下才知道,她竟然和马家的三公子定亲了。 众人惊掉了下巴,特别是知道这里面事情的李知玥,偷偷瞄向李知秋,果然见对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张氏这个时候就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秋姐儿不必放在心上,马家也不过尔尔,你父亲三年任期满后,咱们肯定是要回汴京,届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