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瑶闻言不可置信地大喊,“不可能……” “二姐姐若不信,可随意挑几条,看看妹妹我到底会不会背!” 见李知玥这么自信,二夫人眉头皱了皱,“无论有没有家规,你私自贩卖姊妹们常带的首饰,就是不对,既做错了事,那便应该受罚!” “谁说我卖了?二姐姐的项圈我是非常喜欢的,但因为太重了,我就找人换了项圈,重新镶了玉佩,东西都还在我屋里呢。” “你胡说,这块分明就是我项圈上的玉佩,我是不会认错的。”李知瑶摇头肯定道。 李知玥笑了笑,“二姐说是就是吗?可东西分明就在我房里啊……枣儿……” “奴婢在!” “去把那个镶有珍珠的项圈拿来。” “是!” 听李知玥这么说,李知瑶有些不确定的再一次仔细看手里项圈上的玉佩,不会的,确定不会错,这就是自己的。 四夫人这时开口道,“玥姐儿以后万不可跟你这二姐姐玩了,你看看,一个不好就跑到咱们院子里喊打喊杀的。” 张氏点点头,“就是,我们作为父母还没说什么,是隔房又差了辈儿,竟跑来教训我们女儿来了。” “青天白日的,都看到那项圈被我们玥姐儿赢过来了,如何处置自是我们说了算,又不是陛下赏赐的东西,难不成还要我们供起来不成?” 二夫人以及李知瑶的母亲两人闻言面色一变,“休要胡说,我们可没这个意思!”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知这次在四房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原本今日过来就只是一个试探,没想到这张氏的性格并不像六房那边软弱,看来此次目的是达不成了。 没一会儿,枣儿就拿着一个项圈过来。 原来是李知玥当时看了李知瑶的项圈,一摸就知道对方的玉佩是什么玉。 这样的玉她正好也有一块,又恶心那是李知瑶带过了,就拿出去让人处理了,给姐姐换成金镯子带。 没想到竟然出了纰漏,又被她给买了回去。 枣儿在李知玥的示意下,拿着项圈递到了李知瑶手中,让她细看。 李知瑶见状摇摇头,“肯定不是,这比我原本的小了一些。” 李知玥闻言噗嗤笑了笑道,“原是二姐姐误会了,姐姐看我现在这小身板儿,大一些或者重一些的项圈,我带着既笨重又难看,所以换了这比较轻便的项圈,又把玉佩形状稍微修改了一下,使之更适合我来佩戴。” 李知瑶咬唇看向自家祖母,她可以确定,这块绝对不是自己的,可是一时间她却无法证明,李知玥也正是抓住了对方这一点。 没留印记,还敢找过来,不过就是欺负她们一时间肯定拿不出同样的玉佩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李知玥有个酷爱给她买东西的未婚夫,这玉佩就是其在汴京买了后,又做成的项圈。 二夫人心中气急,她瞪了一眼李知玥,冷声道,“既是误会,一家子姊妹,我自然也希望你们和和睦睦,毕竟将来嫁了人,除了依靠娘家,姊妹们之间也是要守望相助的,不是吗?” 张氏一听,立刻怒容满面,她三两步上前从李知瑶手中拿回了玥姐儿的项圈,“我们四房四个孩子,自会守望相助。” 二夫人眼看没在四房讨到好处,便高傲地扬起头,带着一群人从四房离开了。 见人离去,四夫人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直摇头,“二嫂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还以为这些年她已经改好了呢。” 张氏伸手一边抚着四夫人的后背顺气,一边问道,“她以前常常这样?” 四夫人闭眼点点头,“一会儿丢个这,在我们院子里发现,一会儿少个那是我们院儿里的丫鬟偷的。每次我都只能给她些银子,直到成锦去了,她也就没再来过,不曾想,现在又故技重施了。” 张氏闻言面上冷然,“母亲放心,您以前是不好出面,如今有儿媳在,年前我跟夫君走之前,定要把这归梦轩的人清理一番。” 四夫人激动地握住张氏的手,还没说什么,就听秋姐举着自己的胳膊问“不是卖了吗?怎么还在你手上?” 李知玥见几个人都望向自己,又见厅堂里都是自己人,就指着李知秋腕上的金镯子点头道,“那丫头手里拿的就是我卖掉的,她带过的东西,谁还带?这块儿是我自己的。” 四夫人眼睛一亮,“玥姐儿,你就不怕她们拆穿呐?” 李知秋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玥姐儿道,“她哪会怕啊,玉佩是死物,又不会说话,对吧?” 李知玥点点头,面露狡黠道“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啊,有本事她喊一声,看那玉佩应声不应声?” 四夫人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好久都没这么舒爽过了。 李知玥见祖母笑得开心,想着成锦大伯的那篇日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看护好祖母,不能让她再受欺负。 二房一行人走在路上,李知瑶的母亲马氏焦急道,“母亲,这下怎么办?衡哥儿和进哥儿若不能去灯会,咱们看好的姑娘,万一被别家抢先了怎么办?” 二夫人面上露出不耐神色,“你和成瑞,见天儿的就指望着我们老两口,但凡成瑞争点气,混个五品,也不至于现在连个灯会的名额都让你们两口子为难!” 马氏闻言心中一阵恼怒,心里骂着,还不是你个老妖婆,死活不愿夫君外放,若出去攒些资历,哪可能现在还不过是个七品的京官儿。 二夫人见马氏低眉顺眼的样子,想了想道,“你娘家听说年后有喜事要办,你过去问问,看能不能带上衡哥儿,若是能成,年后你公爹手里还有个国子监的名额,可以给他们。” 马氏闻言面上立刻露出喜色,“多谢母亲,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