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公主很快就知道了皇帝的打算,她急匆匆找到皇帝,“父皇,孩儿之前向您说过,此生绝不会嫁人,为何您还要……” “玉儿!”皇帝皱眉呵斥了一声。 司落玉闻声放慢脚步,乖乖地行礼后,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为父以为,你不嫁人乃是小儿玩笑,如今你的年纪在普通百姓家,有的甚至已经为人母,难道作为父亲的朕,不应该给你找个好驸马吗?” “父皇,孩儿并非玩笑,孩儿是真的不想嫁人,让孩儿一辈子陪在您的身边不好吗?”一向沉稳大方的落玉公主面上第一次有了慌乱和焦急的神色。 皇帝这才明白,原来落玉公主说的不嫁人竟然是真的,他眉头紧锁非常的不赞同,“胡闹!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 “我看那崔凌亦就很好,过段时间便是会试,以他的实力,定能走到殿试,届时你过来好好看看,便不是他,其他人,你选也要给朕选出一个驸马出来!” 落玉公主听到这,才真正确认,父皇是真的想要自己出嫁。 虽然律法对于女子出嫁的年龄是有些规定,但皇家女子尊贵,是以,一直以来嫁人的年龄就比较晚。 落玉公主也在很小的时候就与皇帝说过将来不嫁人的事情,她还记得那时候父皇哈哈大笑着说,“好,那朕的小落玉就一直在皇宫里一直陪着父皇。” 没想到自己年龄现在不过十七岁,父皇就已经改变了主意。 想了想,落玉公主还是开口道,“那女儿嫁的对象,一定要女儿自己同意行吗?” 庆帝闻言,这才面色缓和下来,捋着胡须点头答应。 心中却知道,哪个女孩儿不爱俏,待殿试上,她见了那崔凌亦的模样,说不准儿就会答应了。 皇帝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落玉公主这边也与安阳君主吐槽自己的烦恼。 没想到安阳君主听后眼前一亮,卫泽彦这次秋闱也是中了举人,安阳君主是非常自信卫泽彦一定会通过会试,高中进士,进而进入到殿试。 这些年自己为了他,已经拒绝了不少人的求娶。 若是能够在殿上请求赐婚,那卫泽彦肯定无法拒绝,便是他拒绝,卫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想到这,安阳君主楞是拉着落玉公主一起去求了皇帝,皇帝一听,自然是哈哈大笑,并指着落玉公主道,“若是能一次解决你们姑侄俩的婚事,那殿试却是一举两得。” 事情似乎就这样说定了,只等着会试开考。 只是因为崔凌亦秋闱高中头名,已经在汴京出了很大的风头,这就惹得汴京的国子监一众学子的愤愤不平。 “这崔凌亦分明是汴京人士,却不来咱们国子监附学,反而与苏杭那边的蛮子同流合污。”一个学子愤怒道。 如卫泽彦、沈归风这样的世家子弟也具都点头表示赞同。 原来,崔凌亦得到头名后,北方的学子和南方的学子为了这个头名是属于北方还是南方起了很大的争论。 最后,作为当事人的崔凌亦只好借着朋友的口吻道,“自己乃是汉阳书那边院出身,科考的户籍虽然是汴京,但学问确确实实大部分都是在南方习得。” 这一解释一下子就得罪了大半个汴京,以至于现在汴京学子对崔凌亦愤恨不已,而南方学子却都以崔凌亦为首。 李知玥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与崔凌亦悄悄约在了布坊楼上喝茶。 “你明知这样做事与北方学子为敌,为何还……?”李知玥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崔凌亦用手揉了揉眉头和额角,最近他不但要准备会试,还要应付南方学子的邀约应酬,很是繁忙。 “你也知道我与大哥的关系不怎么好,哎……”说着崔凌亦叹了口气,“本不想与你说,可,你也不是外人……” 崔凌亦犹豫了一番,还是把他和祖父的打算说了出来。 “顾家深入崔家已经几十年,更是在汴京根深蒂固,祖父深知顾家狼子野心,可现在却大部分都是自家血脉,想要剔除,伤筋动骨根本不是现在的崔家能够承受的了的。” 李知玥听后点头表示认同,这顾家真是无孔不入,几大世家是想尽办法的嫁娶。 崔凌亦继续道,“所以,祖父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打算把家里暗中的势力给我,以后……以我为主,再建一个崔家出来!” 李知玥闻言猛地站起来,她面上震惊,不可思议,“你……你同意了?” 崔凌亦点点头,拉着李知玥坐下,“我知道,这很难,更重要的是,可能要委屈你……” 李知玥摇摇头,一脸担忧地看着崔凌亦,“我不怕委屈,但,你可知,你这样,是先要被逐出这个崔家,逐出族谱……这些你能承受得了吗?” 崔凌亦面无惧意,“知道,可为了崔家,我不得不这样做!” 李知玥摇着头,不敢置信道,“你祖父他老人家,还真是,敢想,你也是!他这么说,你就敢这么做!” 崔凌亦哈哈大笑起来,“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紧张我的样子,放心,有我祖父暗中的帮助,还有外祖家的钱财支持,只要我能抗住第一关,顺利脱离现在的崔家,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李知玥见崔凌亦说得这么轻松,心知对方这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的。 这古代的宗族规矩,堪比律法,若是被宗族逐出,那是要犯多大的错?犯错后根本就不是逐出去那么简单…… 可是无论如何,李知玥还是选择支持崔凌亦的。 很快就到了会试的时间。 会试的贡院地点和秋闱的地点是不一样的,这里的考生每人一个小小的房间,像个小木盒子一样。 房间内有火炉、有一床被子,一张板子,这个板子白天用来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