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后厨热闹了起来,李知玥看着他们热闹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若是觉着这个玩法难,还有简单的玩法,不过咱们先把豆沙包包好了再教你们。” “姑娘,这豆沙包不会是真的包沙子吧?”小米疑惑地问着。 刘嫂子白了她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若我猜得没错,应该是把豆子弄碎再包进去,对吧姑娘?” 李知玥竖起大拇指,“还是刘嫂子厉害!” 刘嫂子发面和面,李知玥和彩儿一起把豆子泡水。 趁着泡豆子的时间,李知玥就到前头陪年哥儿练了会儿剑,又陪着张氏说会儿话。 “刚刚听见你们笑,玩得什么这么高兴?”张氏笑眯眯道,她就喜欢家里的孩子整天乐呵呵的,整天愁眉苦脸她看着也心急。 李知玥便把玩沙包的事情说了出来,小米的话逗得张氏笑得前俯后仰的。 “姐姐,我也想玩沙包,带我也玩玩吧?”宏哥儿急火火地说着。 李知玥就拿了沙包,当着宏哥儿和张氏的面表演了一场绝技,看得宏哥嗷嗷直叫。 “我也想玩,我也想玩……” 宏哥举着手往上跳着。 李知玥塞了两个到他手上,“你先把这两个玩明白了再说!” 下午发好了面,煮好了红豆,在小米的好奇下,看着姑娘把煮好的豆子碾碎,又加入白糖拌匀,包进面团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如何?小米,里面没包沙子吧?”刘嫂子手上麻利地包着一个又一个包子,嘴上还不忘取消小米。 “嘿嘿……”小米笑着摇摇头。 待包子蒸上,李知玥便喊了几个年轻的丫头,一起到前院宽敞的地方,先让手脚灵活的彩儿站在中间,她和枣儿一人拿一个沙包,对着彩儿砸去。 “彩儿,你可以躲,也可以接,但如果没接住被砸中了,就要下来,换别人在中间。” 一番演示后,李府中就传来阵阵惊呼和欢笑,连宏哥儿都加入了进去。 张氏和王妈一人端着一个针线篓子,坐在廊檐下也逗得跟着笑了起来。 “还是年轻好,这么热的天儿,也不怕!”王妈看了一会儿嘟嘟囔道。 见张氏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也不阻拦,便没再说,反而说起了她刚听到的一件事。 “夫人,您知道老爷前头那个副官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事儿?”张氏瞬间也好奇了起来。 “哎呦,前儿我出门买线,才听说呢,说之前那家的夫人,好端端的一个人,整日里在家也不出门子,结果呢,一个醉汉,不知发哪门子的疯,喝醉了拍着门,喊那位夫人的名字,还说想她了如何如何……” 张氏闻言立刻来了精神,“还有这等事儿?” “可不,那位老爷呢,从此就怀疑上了自家夫人,要死要活的就是要休掉人家,结果夫人,你猜怎么着?”王妈神神秘秘地问。 “怎么着?” “那夫人气不过,真的合离了,后头悄悄找人打听那醉汉,发现居然是那位老爷外姘头的亲哥哥……” “哎呦……”张氏惊呼了起来,“那位夫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怎么能忍下,直接把这事儿捅了上去,还找人打上了那兄妹两人……那女人见事情败露,卷了银子就跑了,那位老爷也被人说是伪君子……” 张氏听后有些若有所思,半晌道,“这世道,想要害一个女人还真是简单……” 李知玥她们玩得开心,差不多到豆沙包该出锅了,这才满头大汗地结束了这欢快的的砸沙包游戏。 晚上李成远吃着柔软香甜的豆沙包,听着宏哥儿说着白日里好玩的事情,“玥姐儿是在家里待得无聊了吧?明日,为父就带你去港口!” “太好了!多谢父亲!”李知玥赶紧笑嘻嘻地谢着李成远。 次日,李成远果然带了李之玥来到了港口。 湛蓝的天空上盘旋着洁白的海鸥,与下放一个个扬起了白矾相互呼应。 “姑娘,这实在太美了!”枣儿忍不住惊呼。 李知玥带着围帽,也被这油画一样的场景震住了。 宽阔无垠的海边,停满了大大的船只,底下还有小小的船只来回穿梭。 远处海上来来往往,两层楼一样高的船舶进进出出。 港口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中间穿插着各色皮肤,明显有许多不同与大庆的肤色和发色的人。 他们嘴巴里叽里咕噜说着奇怪的语言,李知玥大部分都是听不懂的。 偶尔听得懂一两句英语,发现和现代学的语法、发音都有很大的区别。 李成远看着一脸赞叹的玥姐儿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撼?为父也是见了这帆船和大海,才知道,人原来在这个世上如此渺小。” 李知玥点着头,“这幅景象实在是太美了!父亲,女儿想要把这里画成一幅画,捎给弟弟,让他也看一看。” 李成远点点头,“你弟弟毕竟是男子,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这大好河山,过完年你嫁了人,可就难说咯……” 李知玥听得出李成远的不舍,心中感叹古代的交通不便,若是将来父亲依旧外放,或者父亲回京,崔凌亦外放,那还真的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走,去那艘船,那是三天前刚到港的,货物还没来得及上岸,上头有不少好东西。” 李知玥顺着李成远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艘与大庆不太一样,更加欧式一点的船舶。 到了那船上,其中一人显然是认识李成远的,拱手道。“李大人……” “你们忙,不必管我们,看好,不要让他们轻易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