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玥满载而归,把东西满当当地摆在前厅的桌面上,一一的与张氏说着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花了多少银子。 原本张氏见买了这些东西,以为花了不少银子,结果听后,直接后悔说玥姐儿买得太少了。 今日因为年哥儿有些咳嗽,张氏有些担心他是前几天完了沙包后又吃了冰镇西瓜着凉了,就没跟着去。 “父亲说过段时间还带咱们去港口的各个商铺转转,应该也能买到不少的好东西。” 李知玥买的这些东西,除了象牙外,其他张氏统统都没要,让李知玥自己留着,出嫁时候正好带在嫁妆里。 李知玥现时拆了一串象牙项链,与自己之前存的珠子陪在一起,串了一串手串,过了这个串儿瘾,才让枣儿研墨,她要把在港口见到的场景尽量还原地画出来,寄给宏哥儿看。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李知玥也只是勾勒出了部分的线条,好些还都忘记了,问了枣儿,她更是记不住。 看来只能下次再去仔细看看了,不过她看到的顾家那人乘坐的那艘船,却仔细地画了出来,这艘船是观察的最仔细的,李知玥身子连船上的人,都细细地画了出来。 李知玥急着要画画,结果最近李成远突然间忙了起来。 近日,突然有一大批汴京和东山来的人到此做生意,各自都携带了大量的银票,都挤到一处,不是要开铺子,就是要申请商会、还有不少要买船,争取出海资格。 对方来得可疑,但又都有理有据的,李成远不由得认真地对待,找人仔细盘问查询,谨慎办理。 同时他私下让自己的亲信把这些人的信息记录好,又找了人到籍贯处仔细探寻。 因为这件事,李成远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所以李知玥也就没有着急让父亲带自己再去港口。 这个时候,与李知玥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姑娘,居然上门做客来了。 原来这位也是父亲最近才到广州任职,一圈转下来,也是交不到合适的朋友。 多番打听下,知道李府是汴京来的,才找到了李知玥这里,忙忙的就让母亲带自己来了。 这位大人也是从其他省份述职后,被分派到这里的,所以这位姑娘虽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汴京话,李知玥在汴京却没见过她。 两人一见如故,对方在知道李知玥在画港口图的时候,兴致勃勃地要加入进来,并把自己收藏的画拿给李知玥看。 “你看看这位大师的画,部分细节处理得非常特殊,我觉得你这港口,也可以采用此种画法,如此才能画得分毫毕现。”名叫贺玉茹的姑娘一边指给李知玥看,一边详细说着自己的看法。 李知玥看着画越看越熟悉,最后在画的下方找到了一枚小小的印章,竟然是张家表哥的画,怪不得如此的熟悉。 “这位大师的画,很厉害吗?”李知玥有些迟疑地问道。 “嗯!”贺玉茹认真地点点头,“手上这幅还是我好容易才弄到呢,听说这位大师目前在世地画不多,都是迅游到哪里,即兴画到哪里,但大部分都当场撕掉,只有觉得满意的很少一部分,才会留存!” 李知玥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枣儿,给我那幅品香图拿出来!” 枣儿一愣,还是从箱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来了。 “你看看这幅,是不是这位大师做的画!”李知玥笑眯眯地把画推到对方面前。 贺玉茹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李知玥,才一脸不可置信的,小心翼翼地打开。 “天呐……居然是副少有的彩画,还是稀少的人……等等,这个是你?”贺玉茹不敢相信地上下抬头比对,不用怀疑,简直太像了。 李知玥故作矜持点了点头,“没错,若这幅画也是那位大师画的,那么我估计是认识这位大师的!” “你真的认识?那你这里岂不是有很多对方的画?他能为你画画?难不成是你家长辈?”贺玉茹激动地拉住李知玥的手。 李知玥哭笑不得,“哪里是什么长辈,这幅画最初是我家的一位表哥画的,后来另外以为表哥又和他一起进行了完善,你现在看到的这幅,是后来临摹出来的,原图这里可没有哦!” “你表哥?临摹?” “嗯”李知玥点点头,就把这幅画的来龙去脉给贺茹玉讲了一番,贺如玉听得满面泪痕。 “太可惜了,有情人竟然不能成眷属,这位陆姐姐竟然这么早就去了,呸……你表哥真坏,居然又另娶他人了!” 额……李知玥张张嘴,决定还是不要把张表哥最后娶得还是表姐的事情说出来的,毕竟当时对外都没说,也不好从自己口里流传出去,省得得罪了秦王世子。 “有美好结局的,那都是画本子,我给你讲的这个就是赤裸裸的现实!”李知玥道。 好在贺玉茹也就伤心了一会儿,便又与李知玥一起做起画来,“这里,这里我去过,是这样的……” 有了贺玉茹的加入,李知玥画画的进度飞快加速,两人也不一直都画画,抽空李知玥邀请对方用自己的千里眼往外看着玩儿。 另外还教了对方如何玩沙包,把这些都玩了之后,觉得无聊的两人,最后拿出李知玥买的种子,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两颗,开始试种。 由于广州这边温度适宜,很快种子就发芽了,两人一起找了一处阴凉的墙根儿处把东西种上了。 因为这两颗植物,贺玉茹来李家来得更加频繁了。 好在这大蒜和黄瓜也算争气,慢慢地都长了出来,两人便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这日贺玉茹来,带来了一个新的八卦消息,广州港口新开了不少的商铺,同时还重金招募水手,只要愿意跟着出海,回来就给一处广州的宅院,目前已经招收了不少人手了。 这几家还把明日商会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