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儿……呜呜……我的年哥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张氏抱着昏迷不醒的年哥儿哭着。 “应是遭了那贼人的道儿,母亲,大夫已经在等着了,赶紧让他先帮忙看看!”李知玥见母亲已经完全慌了神儿,就一边解释,一边提醒。 张氏听后赶紧一边点头,一边把年哥儿放到床上。 船上的大夫仔细看了年哥儿的口眼,又把了脉,才开口道,“是中了蒙汗药,我待会儿熬些药,给他灌进去,免得那药害了孩子的身子!”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张氏已经恢复了些冷静。 待大夫走后,李知玥便说了找到弟弟的前因后果。 张氏看了看脸上红肿,头发凌乱的高氏,面露感激之色,“多谢高姨娘了!” 又对着王妈道,“王妈,我那有瓶好药,拿给高姨娘,石榴,你过去高姨娘擦一擦!” 高氏听着主母一句一个姨娘,心里激动,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终于被认可了。 …… 那两个人果然是人贩子,往常就喜欢在街上打转,今日正好看见年哥儿,长得好看,还穿的富贵,更难得的是年龄还比较小。 年哥儿呢,瞅着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发现找不到路的时候,也没有慌,而是到处看,一眼就看到了手里正拿着一个大陀螺的高氏,抬腿就朝着高氏在的那家店去,结果刚进门就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嘴,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偏偏这个时候高氏买完东西转身,正瞧见年哥儿被人掳走的场景,慌忙上前拦住对方,一起拉扯到了街道上,接着就有了李知玥看到的那一幕。 …… 船继续行驶了起来,一切仿佛又回归了平静,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了,不一样的地方是全家人对待高氏的态度。 若以前是忽视,那么现在就多许多的尊重。 年哥儿身体恢复后,到底是被李知玥揍了一顿,想要下船说啊,不吭声自己偷偷下船,闹出这样大的事情。 好在一行人终于是顺顺利利的到达了汴京。 四老爷和四夫人早早的得了消息准备着了。 已经长成小小少年的宏哥儿,更是骑着小马,带着几个人在城门外守着。 “宏哥儿……” “母亲,姐姐,弟弟……” 宏哥儿跳上马车,和他们坐在一起,张氏高兴的拉住宏哥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长高了,也有力气了!” 宏哥儿得意的点点头,用手比划着,“长了高的有这么多,在族学里,孩儿的射箭也是头名!” “当真?”张氏惊讶了起来,如今的宏哥儿也才十岁,竟是如此的优秀,可惜孩子成长的过程她参与的太少,不免有些遗憾了起来。 李知玥伸手朝着宏哥儿的胳膊上捏了捏,点了点头,“肯定没错,胳膊上的肉结实着呢!” “我呢?我呢?”年哥儿伸着自己的胳膊,有些不满意姐姐和母亲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个哥哥身上。 “你?等崔师傅跟着货来汴京后,你再跟着练几年吧!”见了宏哥儿,李知玥免不了把两人做个对比。 宏哥儿从小就聪明,学习是一点就透,年哥儿就有些傻憨憨的,也就练武有些天分,脑子实在没法和宏哥儿比。 “哥哥还可以教你射箭,到时候咱们一起打猎!” 宏哥儿多鸡贼啊,一眼就看出了年哥儿对自己的排斥,一句话就吸引住了对方的注意力。 “打猎?可以骑马吗?”年哥儿立刻把自己那点小心思抛之云外,兴奋地问着。 “当然,我有一匹马,是祖父给我买的,可以带上你一起骑!”宏哥儿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家里的马,就数姐姐的白章最厉害,可惜它不让别人骑!” 说完宏哥儿就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李知玥。 小的时候他还不知道,现在长大了,才知道自家姐姐的白章有多么的厉害,可惜白章有灵性,只认李知玥一人,这些年自己没少去喂它,但它始终都不愿意自己骑它。 李知玥点了点宏哥儿的头,拉长着音,“行……回去我就带着你们骑白章,也不知它还记不记得我!” 张氏笑眯眯地看着三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眼见三人之间没有生分,她是比谁都高兴。 说说笑笑,很快一家子就到了李府,年哥儿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宅门,他在这里住的时间比较短,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四夫人激动地点着头,把年哥儿搂在怀里上下地看着。 又拉着李知玥的手不断地夸奖,“我瞅着这一辈儿的姑娘里最出色的,非玥姐儿莫属了!” “母亲夸赞了,哪里有您说的那样好!”张氏谦虚道。 四夫人还没说话,四老爷就不愿意了,有些不服气地说着。“你母亲说得对,便是那崔凌亦是什么汴京第一美男,那咱们玥姐儿也还是配得上的!” 宏哥儿赞同地点点头,汴京那些人,分明知道姐夫已经和姐姐订婚了,竟然还不管不顾,上赶着贴上去。 “姐姐的及笄礼一定要办得大一些,也让那些人瞧一瞧,什么丑女的名声都敢往姐姐身上冠!” “丑女?”听宏哥儿这样说,李知玥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怀疑。 四夫人解释道,“不知谁先传的,说你身上有疤,常年遮住,渐渐地传着传着,就变成这疤痕是在脸上,是个丑女!” 张氏闻言略带骄傲地抬起头,“那就让传这话的人好好的看看,看看我们玥姐儿哪里丑了!” 几人寒暄完,四夫人才看向一直跟在后头没说话的高氏,明知故问道,“这位是?” 张氏笑眯眯拉着高氏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