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死在酒店的有六个人,这可是一桩大案呐。 我奶奶和我二婶哭天抢地,村里也一片恐慌。我爸爸一个大男人不能哭,他忍着悲痛去了解我二叔的死因。 我的酸菜鱼吃不上了。 夜里,爸妈都去了二叔家,留我自己在家休息。 我脑子渐渐冷静下来,忽然对着镯子问:“你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镯子里传出来:“我不知道。” “那你之前要我别去鱼翅皇宫找人?” “因为我只知道人死了,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动的手。” “它们……它们是谁?”我浑身一抖。 虽然我对二叔没一点好感,到底他是一条人命,又死那么惨烈和诡异,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 我手腕的镯子里冒出一股青烟,那股青烟越来越粗,忽然一个人形落地。 正是昨晚那个人。 “啊流氓!”我尖叫。 他见我这么激动忙退开一步,然后一脸懵逼地问:“流氓是什么?” 我差点被他逗笑。但心里对他又怕又恨,想起他白天藏在镯子里,就气急败坏地用一只手往下捋那副玉镯。 心里说:我把它给扔了,我身上就没你的藏身之地了。 “戴上了就取不下来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赵凌云的女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啊……”我心一惊。 可是我这时候还不信邪,我不信我捋不下一只镯子。我跑到水池前,又是用肥皂水冲洗镯子,又是用网上教的各种办法……最后我绝望了:真的捋不下来。 难道我真的生生世世是一只鬼的女人了? 就在这时,他又弯腰托住我的身体,转眼功夫我又躺到了昨晚那个一片喜气的房间里。 我想起昨晚的情形……捂紧了衣服。 我崩溃了,哭着哀求说:“赵将军,求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是你的娘子……” “嗯!”他不悦地发声。 这一声就令我心惊胆寒。我想起关于他的传说,他可是一生戎马,杀人如麻呀!我这条小命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我想起人都喜欢被夸,试试鬼喜欢不,就小心试探:“赵将军,您的威名千载百世流传,我从小就是听着您的英勇杀敌故事长大的,我对您的久仰像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但是,我是人,您是鬼,咱们阴阳相隔……” “鬼,谁是鬼?”他拧眉问。 “啊这……”我愣住了。 他竟然不知道他是鬼?这也太可笑了。 我只好给他简单讲述一下一千年前他自己的“历史”故事,和当下的情形。 “一派胡言!”他怒喝一声。 接着长袖一挥,扫落了床头梳妆台上的茶杯,茶汁茶叶洒了一地,桌子上的一把剑也应声掷地。 我吓得拉起被子蒙上了头。瑟瑟发抖地想:他不会杀了我吧?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穿进被子里:“你好好跟我讲讲我的墓地。” 然后我身上的被子掀开了,我看见他身上的戾气已经不见了,脸上也恢复了平静。 见我一脸惊慌,他又温声哄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杀人只杀敌人,不会伤害一个弱女子丝毫。” 我听到这话才心神归为,用手擦擦一身冷汗,坐直了,把他那个古墓详细描述一番,又把当天挖他古墓的事说了。我还对他抛出一个疑问:“赵将军,您的府邸在开封,死了怎么葬到我们村了呢?” 那只鬼不语了,坐在椅子上皱眉沉思,周身森寒。 我骨碌碌转转眼珠子: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我刚一下床,就听到一身:“不许离开!” 我吓瘫在床上。 他又低吼:“没我允许不能下床半步!” 如此狼狈的境地,面对如此霸道的人……哦不:鬼。我忽然觉得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干脆就死。我一把掀掉被子,猛然俯身在床沿抓起了那把剑。 他转脸看着我的动作,那熊虎之躯屹立不动。 “哎呀,怎么这么沉呀!”我趴在床沿攥着地上那把长剑叫。 一只冰冷的大手敷在了我光裸的脊背,手心里的厚厚的茧子拉得我脊背生疼。我还不及起身躲避,半个身子就落入他的怀抱了,随即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我暗叫不好,下一秒就又被压到床上。 “啊……”连带我的叫声也被他吞下。 可怜如我,求死不成,又被吃干抹净…… 他好像心疼地抚摸着我全身,用歉疚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实在是委屈娘子了,我实在情不自禁,这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强迫娘子了好吧,别怪为夫了。” 我仰面直直地躺着,脑子里空空荡荡的,现在死的心都没有了。 我干干地说:“送我回家。” 他疑问:“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我发狠:“我是说回我的家,跟你没关系。” 他脸色一紧问:“你的家?我真不明白,娘子到底怎么回事呀?你怎么会认识那些外人的?那天接亲的时候我喝下了一杯李管家给我的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双眉拧成了疙瘩。 我疑惑地看着他,跟传说中不太一样啊,难道他是被害死的?还是自己管家害死的? 真是一只可怜鬼。 然而我更可怜。 我委屈地哭着说:“赵将军,我好好一黄瓜大闺女被你给……呜呜呜……我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