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傻妮子看胡扯八道个啥,自己亲姑亲婶子也咒,等着龙抓你。”妈妈板着脸呵斥我。 爸爸哪里不知道那俩宝受伤的原因,他叹口气没说话,恹恹进屋了。 连着失去两个至亲,他弟弟还撇下那么小两个侄子,还有那么大的家业无人帮忙照管……我爸爸又伤心又焦虑,一躺到床上就昏睡过去,睡了整整一天,精神萎靡,两眼无神,他病倒了。 我跟妈妈慌了,但深知这病是心病,看西医也没用,就给我一个中医亲戚打电话,请他过来看看我爸。 那位中医亲戚连夜开车过来了,他给我爸号脉后跟我妈说:“没什么大事,他就是受的打击太大了,这几天又过度劳累,才病倒了。我给他开几副药调理一下,你再多宽慰他些,慢慢就好了。” 送走亲戚,我妈火速骑着电动车去镇上中药铺抓药,我在家看着我爸。 “香香姐!”忽然兰兰抱着一只黑猫进来了。 “兰兰,你怎么这么晚出来了?快进屋。”我招呼兰兰。 兰兰胆子小,晚上从不自己出门。 兰兰亲昵地摸摸怀里的猫,说:“有它陪着我,天黑我也不怕了。” 我奇怪地问:“你哪来的猫?” 兰兰说:“一只野猫,前天晚上跑到我家里的,跟我可亲了,我说话它都能听懂,哎,我叫它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除了不会说话什么都会干……” “那你把它当对象好了。”我不耐烦地说。 我是个没爱心的人,猫啊狗啊都不喜欢养。 一说对象,兰兰眼泪汪汪起来,她呜咽着说:“香香姐,我来找我大爷替我做主呜呜……” 爸爸正病着呐。我温声劝她说:“兰兰,别哭,有话跟我说,你大爷病了,这不刚看了中医,你大娘拿着药方去镇上给他抓药了。” 听了这话兰兰马上擦擦眼泪,抱歉地说:“那让大爷好好歇着吧,大爷受的打击太大了。我不能再给他添乱。” 我说:“有事你先跟我说吧,是不是你后妈又欺负你了?” 兰兰眼泪又流出来了,啜泣着说:“她为了收高彩礼,非把我嫁给镇上马老板的儿子,说人家有钱有势,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 “啊,她放屁!”我爆粗口。 谁都知道马老板那个儿子是个傻子,二十多岁的人了,鼻涕嘴水抹一脸,见人就说“摸奶奶”把人家小姑娘吓得尖叫逃窜。 我问:“你爸什么意思?” 兰兰哭得更痛了,“你还不知道吗,我爸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她放屁都是香的。跟着她劝我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要是嫁了马老板儿子以后就是阔太太了,享不完的福……” 我唏嘘:“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呀。” 兰兰哭着说:“我大爷是好人,我只能求我大爷帮帮我了,让他去说说我爸爸,别把我嫁给那个傻子。” 我拉住兰兰的手说:“兰兰,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你不同意他们还能把你绑起来送到马家去?等我爸爸好些了这事他一定会管。你先按兵不动,别跟他们吵吵,你又不是他们的对手。” 兰兰点点头,说:“行,那我先回去了香香姐。” 我问:“怕不怕,我送你吧?” 她低头在怀里的黑猫脸上亲了一下,甜腻地说:“不怕,有它陪我呐。” 我一脸嫌弃地看那只黑猫,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目光跟那只黑猫对视了,它两眼对我射出一股阴冷的光。 令我浑身汗毛倒竖起来。 兰兰抱着那只黑猫走好久了,我还心突突跳地僵在原地,我不确定刚才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 我开始怀疑这只猫的来历:前天晚上跑到她家的? 要知道,那座古墓坐落在我们村的荒地里,荒地据说也是千年无人耕种,古墓周围虽然草木不生,但古墓外围却生着一片老树林子,里面有些古树几个人都抱不过来,野物自然也少不了。 很深人静的时候,我们都能听到里面各种鸟鸣。 因为忌讳,从来没人敢进那老林子里乱砍伐树木、猎取野物。 也奇怪了,那老林子里的野物也从来没有窜到村里过,别人村的鸡了鸭了被黄鼠狼啥的糟蹋,我们村从来没有过。 那这只野猫哪来的?不会是从那老林子里跑来的吧……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骂起了那只老鬼:他特么跑哪去了,他要是在我就能问问他了。 院子里有车灯投射,是妈妈拿药回来了,我赶紧跑出来。 “妈,药拿了吗?”我问。 “拿了拿了,你爸醒了吗,给他喝水了吗?”我妈关切地问。 我摇头说:“一直没醒。” 我妈叹口气,急急地说:“我快点去熬药。” 夜深了,邻居的灯都熄了,全村都静谧下来,只有我家厨房砂锅里的药咕嘟咕嘟响着。 “我的儿啊!”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叫划破夜空。 随即狗叫,鸡叫,人闹……全村都炸了。 我爸也从床上惊坐起来。 我周身发寒:是鬼的报复来了! 没错,今天我村参与继续修整那片荒地的几个小伙子出事了。 他们的死状跟我二叔他们的死状一模一样。都是浑身布满血手印,那血手印没有指纹,两眼瞪得大大,满脸惊恐的表情。 我一遍遍嘀咕:我提醒你们了,我提醒你们了…… 整整一夜,我们村无一人合眼。 警车来了,法医来了,还是找不出任何证据。因为几个都是年轻人,跟我二叔一样不能入祖坟不能停放,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