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他说:“好办,趁夜里没人咱们偷着去干。” 他一阵惊喜,说:“好好好,就这么办。” 我拿出手机说:“咱俩加个微信,夜里你把叉车准备好,到时候我通知你。” “哎哎哎,我听你吩咐。”那小伙子感恩戴德地走了。 我把仙堂的门一关,蹲到地上大笑,他妥妥一个大冤种啊! “香香姐,我可以进来吗?”外面兰兰弱弱地问。 我立刻答:“不行,仙堂不能随便进。” 说着我出来了,并把仙堂的门关好。 我拉着她重回到我的房间,说她:“你吃饱了就回家去休息吧,记住,这几天别乱跑,看见野猫野狗的也别再玩儿了。” 我心里嘀咕:这赛潘安还没跟我说那片古树林子的情况呢,到底兰兰还有危险吗。 兰兰却两眼晶亮,满面春风地拉住我的手,说:“香香姐,我想问你一个事,我能不能也做你仙家的弟子呀?” 啊这……我嘴张的塞下一个鸡蛋了。 兰兰接着说:“香香姐,你看啊,我从小身体就弱,经常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我要是成了天上老君弟子的弟子,那啥不干净的东西也不敢找我了不是?而且我跟仙家学些本事,还能帮忙做功德。” 这听起来是有意思,可是好像没说过这种情况哦,都是一个仙家一个出马弟子。 “香香姐,你跟仙家替我求求情呗,要我干啥都行,我这辈子也不结婚了,就跟着大仙帮他做功德。” “香香姐,我是真心的,刚才看见大仙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交给他了……” 我觉出不对劲了,忙捂住她的嘴说:“兰兰,你打住,你打住,你现在马上回家睡觉去,把身体养好了该上班上班。” 兰兰要哭了,抱着我的胳膊摇晃着说:“香香姐,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这辈子跟定大仙了!” “兰兰!”我厉喝一声。 兰兰唬的缩缩脖子,不敢再纠缠了。 我板着脸说:“回家歇着去,今天的话我当没听见。” 兰兰一走我骂起赛潘安来:“你那张脸以后得霍霍多少人吧。” 我忽然双脚一跳返回仙堂,抓起供桌上那一摞钱抱在了怀里,发财了呀! 心又一软:这钱是不是不该要啊,本来就是骗人家干活的,再要人家的钱岂不是造孽。 我冲牌位说:“仙家,这钱……咋办呢?” 牌位里传出懒洋洋的说话声:“你看着办。” 我那个气呀,你说收下不就行了,这良心债也不用我背了。这下好了,我得做出痛苦抉择了…… “香香!香香!”二婶的喊声传进来。 我忙把钱放到供桌上,走到院子里问二婶有事吗? “姐!” “姐!” 天龙天虎跑过来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好像我们仨从小就这么亲密无间似的。 “你俩这几天好好做作业了吗?”我问他们。 他们一齐答:“做了做了,我们每天都做,我们要像姐你一样考上大学。” “你俩去大娘屋里玩手机吧,我跟你姐说事呢。”二婶不耐烦地驱赶他俩。 我妈看见他娘仨来了,赶紧洗好几个甜瓜用小盆端着过来了,亲切地招呼:“雪梨,龙龙,虎虎,吃瓜。” 二婶朝妈挥挥手说:“我不吃,你领俩孩子去屋里玩儿吧,我跟香香说正事呐。” 我以为她要说她弟弟庄怀生的事,脸一沉,脑子里赶紧琢磨应对的话。 哪知道,她没提她弟弟的事,却说:“香香,你不是供上灰仙了吗,他不是太上老君的弟子吗,那本领可是通天呗。” 我说:“也不尽然。” 她两眼放精光:“你看我家生意你二叔在的时候就不好干了,你二叔没了,你大舅又住院,好几个订单都没了,眼看生产的货走不出去,外边的账也要不来,我都急死了,我想请大仙帮帮我,好叫我生意兴隆,一本万利。” 我正色说:“二婶,仙家也不是万能的,各有其优势,特长。我的仙家擅长算卦,捉妖驱邪,求财你去别的地方吧。” 二婶脸唰地拉下来了,语气又强硬起来:“你是怕二婶不给香火钱吗?自己家的事还不尽心?” 我解释:“二婶,你这是什么话,仙家看事一视同仁,更何况我看在二叔的份上也想让你家生意发财,你们都平平安安,可是我仙家真不是财神爷,求财还是去别处吧。” 二婶这人自己生性多疑,我这么说她越发认定我不怀好意了。就冷着脸说:“我进仙堂自己求仙家,你替我在旁边传话就是了。” 我耸耸肩说:“那最好了,省得你不相信我。不过你拿点香火钱吧,这是规矩。” 二婶薄嘴唇一掀,没好气地从包里掏出10块钱塞给我,像施舍一个乞丐。 我喊住她:“香火钱不能给我,得放仙家牌位上。” 我抬出仙家来,她不得已又从我手里接过钱,走到仙堂把钱放在了供桌上,那神情还是很倨傲,好像收了她的钱,仙家也得在她面前矮三分。 我点着一炷香,对着牌位恭敬地询问:“仙家,方便看事吗?” 然后把纸笔放好在牌位前,看着纸。 我二婶站在供桌前,两眼贼亮地看看牌位,又看看牌位后面,最后两眼谨慎地盯住纸看,好像要找出纰漏似的。 纸上出现两个字:方便。 我立即跟二婶说:“请仙家看事得对着牌位跪下,这样站着对仙家不敬。” 二婶不屑地看一眼牌位,还是跪下了。 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