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赛潘安把兰兰给推出来,兰兰弄不好得骂起那个母老鹰精来。 我和兰兰被支开出来买苹果走一路骂一路,最终为了赛潘安还是买了苹果回来。但是我们回来黄嘤嘤已经走了,当然,赛潘安也没影了。 我冷哼一声说:“正好,苹果咱自己吃。” “香香姐,那母老鹰太猖狂了,竟然私自闯进咱们凡人家里来,谁给她的权利!”兰兰气呼呼地说。 我也觉着她不请自来有被冒犯到,就像佩洛西窜台的感觉,很憋屈。 我想想跟兰兰说:“这样,等赛潘安来了让他传话,以后不许她个鸟来咱高贵的人家,再来不客气了。” 兰兰热血沸腾,“对,再来让姐夫一把火烧了她。” “咱吃老鹰肉!” “切,才不吃她的肉呢,又老又臭。” “也是,一个几百年的老鹰有啥吃头,直接烧成灰当咱花园的花当肥料。” “哈哈哈……” 我俩说的那叫一个快活。 一道声音从镯子里传出来:“你们该练功了。” 我心一喜:老鬼回来了。 我正想回屋跟他亲热一番,他又来了一句:“好好练功,我休息一下,夜里还上班。” 然后就没有声息了。 我恹恹地骂了他一句,乖乖跟兰兰进了仙堂,练起了阴阳眼。 外面邻居来喊我妈去给那天去世的一对老人送路。送路就是去出殡的老人家灵堂前送些纸钱,再哭上一场。 那被老二捅伤的老大据说抢救了一夜才脱离危险,自然没法给爹娘送葬了,老人那张床自然也成了老二的。 但是老二媳妇不厚道,因为要同时安葬两位老人,得买两口棺材,花两份火化费,她要求两家分摊。 她让管事的把这话带给在医院的大嫂子,大嫂子正悲愤交加呐,会同意这事?她就当场放了狠话,说老人下葬要她出钱可以,老二家除了陪他们医药费还得再赔50万和解费,不然她就告老二故意谋杀罪,让他坐牢。 当时老大住院后是这事是经过警察和家族长辈调解好了的,毕竟是亲兄弟,打架是一时冲动,老二给老大一部分钱当医药费就行了。 可是老二家又提出这个要求把老大两口子给气急了,老大媳妇又反悔当初的调解了。 而且她说到做到,当场就打电话报警了。 农村人对出殡有观赏的习惯,更何况是两个老人同时出殡很少见,我和兰兰听了也跟在我妈后面去看热闹了。 妈和菊香婶儿,还有一群妇女结伴去老人灵堂,我和兰兰跟在后面看。 灵堂里放着两口漆黑的棺材,放着两位老人的遗照,哭灵的男男女女一口哭一声老头,一口哭一声老太太,听着莫名地搞笑。 就在行礼的客人依次跪拜完,各种仪式结束后,抬棺出门,孝子起身最后叩拜一番老人就送他下葬。 就在这时,警车呼啸着停在了家门口,几个人调下警车把这家老二给拷上了车拉走了。 葬礼上顿时一片慌乱,众人都热烈地讨论起来,这老人出殡两个儿子都不在,怎么进行下去呀? 但两个儿子一个重伤在医院,一个拉去派出所哪个都来不了呀,去世的老人不能停棺不葬啊,葬礼只能继续。 好在有村丧葬队打理丧事,他们就让一个小孙子扛着幡,去祖坟把两个老人给草草下葬了。 村人都唏嘘不已,说要这俩儿子有个屁用,还不如小时候掐死他们呐。 看出殡回来,我快意地跟我爸妈说;“看看,你们这下看到了吧,一个闺女比儿子好多了。” 我妈呵斥我一句,我爸纠正:“香香,爸妈可从来没嫌弃你是个闺女过,我们看你宝贝着呢。” 我幸福地一笑,“那还不是因为长得好看啊。” 爸妈相视一眼看着我宠溺地笑起来。 我妈想起菊香婶,就担心地提醒:“这快天黑了,仙家做啥保护你菊香婶的措施了没?” 我这才想起赛潘安跟那个母老鹰精走了还没回来。我就嘀咕一句“我问问仙家”就进仙堂给他打电话。 兰兰立在我身边倾听着那头的动静。 电话接通了,但却没听到赛潘安的说话声,相反,我听到了一段分明是那母老鹰精“不可描述”的声音…… 顿时我脸红心跳,身边兰兰更是又羞又气,捂着脸跑开了。 我只好迅速挂了电话,咬着牙骂起了赛潘安:“还仙家呢,就是一个不检点的老鼠精,到底是动物,毫无羞耻心和界限感……” 骂着骂着骂到兰兰屋里,我气呼呼地说:“你都听见了,他就是个发情的畜生,以后别想着嫁他了,他不配。” 兰兰把脸埋在枕头里哭得浑身发颤,伤心欲绝,但却一句坏话也不说赛潘安,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时赛潘安打来了电话,我犹豫一下还是接了,那头开口就说:“刚才我没拿手机,没听见,我这就回去。” 我冷嘲热讽:“你刚才可是没拿手机,忙得很顾不上呀!” 赛潘安不知道听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说了句“挂了吧”就没声息了。 我气得继续发牢骚:“一个拯救世人,吃人间香火的出马仙,居然如此放浪形骸,他配当仙家吗?他还想着功德圆满升天赴职,他要不要脸呐他!” 想想我家洁身自好,对我一往情深的赵将军,我幸福感爆棚。就不由飘了,跟兰兰炫耀:“兰兰,还是你姐我幸运,今生遇到了前世的夫君再续前缘,他如今又要为了给我办一场盛大婚礼努力挣钱,你说我是不是最幸福的女人呀?” 兰兰停住哭,由衷地说:“香香姐你当然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