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黄嘤嘤快要吵起来的时候,赛潘安拦在了我们中间,说:“嘤嘤的衣服以后我洗。” 这下满室皆惊,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黄嘤嘤兴奋得眉毛眼角都红了,就差把全身羽毛都炸起来,咯咯咯笑了一阵后像鸟一样往赛潘安身上蹭了又蹭,嘴里娇滴滴地说:“嗯,我哪舍得让赛哥哥你给我洗衣服呀,不过这样也好,咱俩互洗衣服吧……” “呕”我捂着嘴跑出去了。 我进屋哼唧着趴到了赵凌云身上,“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你去看看那个黄嘤嘤有多作……” 赵凌云抱住我说:“只要赛潘安受得了就行了。” 一句话点醒了我,就是啊,她以后无论如何作都有赛潘安兜底,我们看戏就是了。 这样一想我开心了,出来跟赛潘安他们说:“仙堂的事你们先商量着,我得去医院解决一下昨天晚上咱们撞上那个孕妇的事。” 得知这事,我妈非跟我一起去医院看看那个孕妇不可,怕万一出什么事我处理不好。 我和赵凌云,我妈到了镇医院,那孕妇还在睡觉,医生说她昨天晚上闹太晚了,孕妇觉多,才睡这么久。 我妈并不知道她怀阴胎的事,询问医生她肚子里孩子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嘱咐我一定问孕妇要对象的电话,让她对象来接她回去,他要求啥条件咱都答应。 我苦笑,她要是肯说家人联系方式昨天晚上这事就处理好了。 想起她肚子里的阴胎我更发愁了,因为没她对象和家人的同意,赵凌云给她打胎是不合法的。如果不给她打胎,明显她是受害者。 我妈又说:“她还没吃早饭,我去给她买点包子和粥来。” 还不错,我妈买来早餐那孕妇就醒了,我妈看她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又大着肚子被我撞了又内疚又心疼,就坐在她病床沿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吃早饭。 她不知道是昨晚上闹累了还是被妈妈感动了,没有再哭闹,而是安静地靠在床头,乖乖地吃着妈妈喂的饭。 我妈妈边喂边哄:“闺女,我看你也是个孩子,这是头一回怀孕吧?你们小孩子不懂事,这怀了孩子就不能跟当闺女一样了,得多吃,不能怕胖。看看你,瘦得这个样子,哪里像人家女孩子,一怀孕都吃得白白胖胖的……” 我妈心慈面善,待人真心实意,她这番唠叨不但没令那孕妇烦,反而感动得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忽然,她崩溃了,扑进我妈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她叫李丹丹,是我们邻镇一个村子的,她比我大两岁,今年才结婚,她对象是个军人。 她和对象新婚那天来例假了,俩人就没行周公之礼,可是她对象只有一个星期的婚假,筹备婚礼已经浪费两天,在她例假还没干净的时候她对象到了回队的日子,就这样,他们结了个假婚。 但是,她在一个月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自己都不肯相信,因为她还未经人事,怎么会怀孕,她又不是耶稣的母亲玛利亚。 可是经过医院检查确定,还有她逐渐隆起的肚子,她不能再说自己没怀孕了。 她怀孕的事刚开始婆家和娘家都很高兴,以为孩子是她对象的,但是当她婆子将这事告诉远在部队的儿子后,事态急剧变化…… 李丹丹对象立刻请假回来了,进门就要求离婚,还不等判离就把她赶出了家门,然后跟她父母说他一下也没碰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野种。 李丹丹再怎么冤枉也没跟丈夫解释一句,因为她肚子里实实在在长了一个孩子…… 李丹丹父母也真以为闺女跟别人乱搞了,当着女婿的面对闺女严刑逼供,可是李丹丹只有一句:不知道。 她几次寻死都被父母及时发现阻挡住了,她渐渐冷静下来,决定把肚子里莫名其妙的孩子打掉。 可是奇了,无论用什么办法,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不掉,好像焊在她肚子里了似的。 我妈听了这番话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小心地问:“闺女,你想想,是不是你遇到坏人了,你被打晕了啥也不知道……” 李丹丹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过来安抚她一番问:“那你好好想想,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诡异的事情?”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问:“你啥意思?” 我慢慢引导:“你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很不正常,你想想去过什么不该去的地方或者见过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李丹丹陷入了沉思,眼里渐渐生出了恐惧,跟我说出了一件现在想起来很不正常的事情。 她刚结婚,丈夫又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婆家也待不住,就经常回娘家。但是农村有规矩,结婚头一个月婚床不能空着,她婆子就要她白天去娘家可以,晚上一定赶回来睡。 这天,她在娘家跟几个闺女进城玩了,一玩儿就到天黑,她一看慌了,也没回娘家,跟几个闺蜜分开就回婆家了。 回婆家得路过一条河沟,河沟里上有座简陋的桥。 这座河沟由于很深,沟沿也很滑,淹死过不少人,所以这条河沟令人感觉很阴森,一到晚上就没人从此路过。 李丹丹也是急了抄近路走这里的,一是她初嫁过来,对这条河沟的历史并不清楚,二是她对象是军人,她自己也是无神论者,不信邪,所以才不怕。 偏偏那天中午下雨了,河沟那段路很低,有积水走起来泥泞,她踩了两脚泥,走到那条河沟边看着河里清凌凌的水,就想着蹲下洗洗脚。 她小心往沟沿走走,坐在一片草棵上把脚伸进水里来回晃着冲鞋上的泥,忽然,她感觉一股寒气从水里顺着她的脚往上走,走到肚子那里停了,肚子里顿时冰凉冰凉的,她打了一个冷战。 她以为自己被水冰着了,赶紧起来爬上岸,骑上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