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嘘声说:“没有,我听说那个林峰虽然不敢在她厂里干了,但他俩还藕断丝连。切,真丢人。” 我摇摇头说:“人家现在是寡妇,是自由人,这事按说咱也管不着,可是你大爷是个直肠子,又是个老封建思想,觉得二婶没再嫁还是他弟媳妇,她胡乱来他觉得是咱们魏家的耻辱,提起她你大爷就气得胃疼。” 兰兰撇嘴:“这样的人确实给咱魏家丢人,她要是好好的招个女婿或者再嫁都没什么,偏偏不嫁不娶的胡搞乱搅败坏名声。也不想想,自己俩儿子再过几年就该说媳妇了,多给孩子丢脸。” 不得不说,这背后说人还真挺爽,怪不得世世代代的女人都乐此不疲。 那句话咋说的,女人爱八卦,就像飞鸟爱鱼虾,天生的。 我们到曹老太太家的时候,曹老太太和黄飞鹤在院子里砍大白菜,大白菜的地窖都挖好了。 看见我们如约而来,曹老太太很是高兴,黄飞鹤也礼貌又恭敬地朝我们问好。 “曹奶奶,您先洗洗手,等会再干活,进屋看我们给您带来的礼物。”我兴致勃勃地说。 曹老太太笑得哈哈响,嘴里说:“真是难为你们几个好孩子了,还想着给我老婆子买礼物呀。” 说着洗了手领着我们进屋。 我一进屋就警觉起来,兰兰和小灼也觉察到了,都立在屋子正中,看向帘子里面。 曹老太太觉察到了,呵呵一笑说:“哦,没事没事,我早上去地里捡柴禾时,在路上带回来一只刺猬过来。那只刺猬呀,浑身酒气,咱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刺猬给灌醉了。” 我和兰兰对视一眼:屋里分明有灵气。 我笑笑,嘴上说:“奶奶,我看看那只刺猬。” 一把掀开了布帘子,果然哪里有刺猬呀,只见床上躺着一个白胡子老头。他四仰八叉地躺着,嘴角流着哈喇子,一屋子酒气。 不用说就是曹奶奶带回来那只醉刺猬。 好吧,曹奶奶就是这么心善,是人是妖都往家里带。 曹奶奶看见我们给她带的礼物高兴得很,当场吃了兰兰做的点心,换上了小灼给她买的衣服,还让我教她怎么用智能手机。 不过,曹奶奶说了,这手机太贵了,她得给我钱。 我说:“奶奶,手机不贵,是充话费送的。” 老太太信以为真,才安心接受了。说今天是她最高兴的一天,有这么多好看的闺女围着她,送她东西,她死了也值了。 寒暄罢,小灼开始给她治疗腰疼了,我和兰兰在门外给她守着门。 我看见黄飞鹤麻利地帮曹老太太砍白菜,又把白菜搬到白菜窖里,用土封好。 不顾上喘口气又去帮老太太劈柴,一大摞子柴他三下五除二劈好了,看他干活真是享受。 “啊哈……”刚才那个刺猬精打着哈欠出现在我们身后。 “你俩是门神呀,大白天一左一右杵在这,碍眼。”他对我和兰兰吹胡子瞪眼。 “咦,你这老头事事真多,我俩站门两边了又没站门中间,咋就碍你眼了。”我回怼他。 心说:看你这胡子拉碴的老头相,就知道你没修炼几个年头,拽什么拽? 他白瞪白瞪我,“小妮子,咋跟白大爷说话呢,我比你大把几百岁呐。去,我口渴了,给我端水去!” 我一动不动,“厨房里有水,自己去喝。” “来,喝水,”黄飞鹤端着一碗水过来了。 白胡子老头接过,咕咚咕咚喝完了,把碗往外一伸,意思让人接过。 黄飞鹤真是惯他,接过碗送到厨房了。 我心说,你一看长相就比他修炼时间长,这么怕他干嘛。 这刺猬精盘腿坐到了院子里一张蒲团上,嘟囔一句:“草,昨个被那个死娘们给坑了,把我灌醉,害我出丑,等着吧,下回我让你出丑。” 我和兰兰对视一眼噗呲笑了。 小灼出来了,看见院子里的老刺猬精皱了皱眉,越过他跟黄飞鹤说:“曹奶奶的药还是两个小时后取下来,我们得回去,还是麻烦你帮她揭掉了。” 黄飞鹤立即说:“我记下了,辛苦桃仙和两位姑娘。” 我心说:长得又好,又彬彬有礼,那个狐狸老丈人咋就看不上他呢,让他入赘也好呀! 于是我多嘴一句:“黄仙,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黄飞鹤满眼凄楚,沉声说:“没什么打算,世间与我,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我感慨:真是个痴情种。 我向他发出邀请:“今天黄小爷有事不能来看你,哪天你可以去我们仙堂找他玩儿,我欢迎。” 他淡淡地说声“谢谢”。 我们正要走的时候,那刺猬精粗声粗气地吼:“咋光邀请他不邀请我呢,看不起谁呀!” 我朝他“哼”一声,“就看不起你!”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欠骂是吧。” 说罢当真嘴唇嗡动“叽里咕噜”朝我骂起来。 我正想朝他竖中指表示鄙视他,忽然我感觉头一扎一扎地疼起来,好像一根又一根箭射到我头上来似的。 “啊你……你个死老头……”我抱着头指向他骂。 “大胆刺猬精,敢冒犯我老板!”小灼扬手朝他撒出一把桃花。 那些桃花霎时变了形状,像一颗颗钉子朝他身上飞去。 谁知这老刺猬伸手都接住了,往嘴里一塞嚼吧嚼吧咽了。 “老先生,这是干嘛,大家别伤了和气。”黄飞鹤过来劝架。 我的头刚才还疼得跟孙悟空被唐僧念紧箍咒般,这会忽然不疼了,好像刚才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