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太子和媚娘要回门,我们可得提前操办。可是这咋操办呢?跟操办凡人的回门礼节一样吗?没经验哦。 谁知龙太子说:“毕竟我们都不是你们凡人,我们回门只是回去看看你和大家,让媚娘和大家认识认识,不用操办。” 我一下子不那么紧张了,开心地说:“说的也是说的也是,那形式主义咱就不搞了,你们能来我们就非常高兴。希望你们以后把这里当娘家,龙太子您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龙太子感动没感动,反正我是被自己这番话感动了。 龙太子一千年前如何风光呀,如今落得个背井离乡,无家可归,此时又当了上门女婿,如果他在狐族受了委屈可以回来,我的堂口永远是他的家。 冬天了,我爸妈又要处理一批下蛋不勤鸡,再进鸡苗。 这天,两人一早就装上一三轮车鸡去市场卖,临走时嘱咐我中午他们不一定回家吃饭,让我记得喂猪。 我让他们放心,就是饿着我也饿不着猪。 不是我信口开河,我对这头猪真的比对我活着的奶奶好。当然,这头猪自己也好。 它到了我家那是把之前在合法叔家的毛病统统改光了,它也不乱跑了,也不挑食了,也不撒疯了,恢复了正常“猪态”,吃了睡睡了吃。 只不过每次我爸妈喂它的时候它都对着我爸妈哼哼唧唧几句,好像在跟他们说话。 我爸也很奇怪,这头把合法两口子气得半死,还把我二婶婚床给糟蹋了的一头猪,为啥到自家性情大变了? 我给他们的解释是:这头猪跟咱们有缘分。 我妈说:“对对对,都说万物皆有灵性,就像猫了狗了猪了都一样,这头猪可能真的跟咱有缘分。” 我爸将信将疑。 我和妈妈又偷着对视一笑。 其实,我妈妈一直在配合我演戏,她早知道这头猪是奶奶投胎的,只是爸爸不知道,她也装着不知道。 她怕我爸爸知道他的母亲投胎成了一头猪难以接受。 今天特别冷,我爸妈去市场卖鸡走了,我就应爸妈的话去看看猪圈,怕猪拉到窝里受冷。 我心说:它才不傻呢。 果然,我过去一看,它吃喝拉撒的地方虽然脏,但睡的地方规规矩矩的,此刻吃饱喝足正在窝里睡,身下是厚厚的麦秸,身子钻到棉絮里,等于是盖着被子。 我耸耸肩:真会享福。 中午,我们正吃饭,我手机响了,我一看竟然是柳六六的号码。 因为赵凌云不让我跟她玩儿,自从那天她从我家走后,我就没主动联系过她,她发消息给我,我也敷衍一句就算了。 她是聪明人,就再也不跟我联系了。 所以忽然接到她电话我很是疑惑,犹豫一下还是接了。 那头张口就说:“香香,你到镇上医院来一下,你爸妈三轮车被撞了我送他们来医院了,不过没大事,你别急。” “啊……”我丢下筷子就往外冲。 兰兰追上来,开车和我一起去医院。 “香香,这里!”柳六六站在一间病房门口朝我叫。 我跑过去,进屋看见爸爸躺在病床上,我妈左手缠着绷带,吊着胳膊坐在我爸床头边。 “爸!妈!”我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从小到大,爸妈对我极尽呵护,好像从来生病、受伤的是我,好像他们是铁打的,永远不会倒下。 “香香,没事没事,一点小伤。你得感谢你这位朋友,不是她爸妈今天才亏呐。”我爸妈忙安慰我。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爸妈卖完了一车鸡回家的时候被一辆小卡车给撞翻了,那辆卡车见路口没人,想直接逃逸,正巧被开车路过的柳六六发现。 她记下那个卡车车牌号当场就报警了,那辆车被拦下,柳六六开车把我爸妈送医院来了。 当时她并不知道受伤的是我爸妈,我爸妈一说她才知道了。 柳六六和我说,爸妈的三轮车交警帮送修理店了,卡车司机过来交了医药费就跟交警回去受罚了,这边的事那人会妥善处理,不用我担心。 我一个劲感谢柳六六,对这些日子故意冷落她也心存愧疚,心里埋怨赵凌云多事,明明人家是这么可交的一个朋友。 我爸是左腿轻微骨折,我妈是左胳膊骨裂,她倒是没大事,我爸得卧床休息几个月。 在医院住着也没意思,我爸在医院打了石膏,又拿了些药就出院回家养着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养鸡场的一茬小鸡也不上了,光把那一批下蛋不勤的老鸡处理了就行。 我和黄小爷一起把我爸从医院里拉回家的这天,我家那头猪再次“发疯”了,跳出白菜窖,颠吧颠吧来到我爸妈的屋里,伸出两只前蹄子想往床上扒拉。 “呀,这头猪咋跑屋里来了,脏不拉几的还往床上扒拉……”我爸看见大叫着驱赶它。 我和妈对视一眼,我妈抬手作势要打猪,嘴里的话并不狠:“出去出去,一头猪还往主人屋里钻,真是没个猪样!” “哼哼!”那头猪把前蹄子放下,两眼不舍地看着病床上的爸爸,不肯离去。 我爸哪会去注意一头猪的眼神,所以没看到猪眼里对他的疼爱。 还是我不忍心,就对着猪好言好语:“小猪猪,你是不是心疼咱家主人了,不过你放心吧,咱家主人没什么大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哼哼!”它看着我又叫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问我爸爸疼不疼啊?” “哼。”它好像点点头。 我就看着我爸爸问:“爸爸,你腿疼不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