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沛哥打去电话,问那头的沛哥在干什么,沛哥说他正要去上班,问我什么事。 我说:“那你就上班去吧,我是想让你给我当司机去和李砚池吃饭……” “好好好,我这就请假。”沛哥那叫一个干脆。 我耸耸肩,故意问:“那请假不扣工资吗?” “扣就扣吧,给妹妹当司机重要嘿嘿。” “哦,那个,沛哥,我骗你的,其实不是和李砚池吃饭,跟别的朋友吃饭。” “啊这……那妹妹你找代驾行不?” “滚吧,你不跟你玩了,重色轻妹。” “哈哈哈逗妹妹玩儿呢,我马上到你家哈。” 我笑着挂了电话。 我妈知道我要撮合沛哥和李砚池,很是高兴。看见沛哥来了就嘱咐他:“沛,既然相中人家了,去人家家里可别空手,看见人家爸妈嘴甜点,人家家里要是有活就勤快点,有眼色点……” “妈你少说点吧。”我嚷她。 我妈笑着骂我:“这个傻妮子,妈说的都是实话呀,又没瞎叨叨。” 沛哥开着我的车出发了,我坐在副驾驶上,山妖隐身坐在后座。 沛哥今天可是盛装打扮呐,他换上一件新的青灰色羽绒服,头发喷了发胶定型,就跟靳东在《我的前半生》里一个头型。 又帅气还带着几分儒雅。 还戴上了手表,大冬天的把羽绒服袖子捋上去,露出手腕。脚上没穿棉鞋,穿了一双单皮鞋。 我心说:也不嫌冷。 好吧,人家心里揣着一盆火,哪来的冷? 他很大方地在超市买了几件像样的礼品带着,路上又详细地跟我打听李砚池的性格,喜好。 我一一回答。听说李砚池性格清冷,人也不爱慕虚荣,沛哥反而紧张了,说这样的女人才难追,他笨嘴拙舌的也不会说话,送东西吧人家不稀罕。 我说:“那你就直接送心呀。” 沛哥伤感地一笑说:“就怕人家不稀罕我这颗心呐。” 我懂他的意思,他这颗心被狠狠地伤害过。我说:“不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珍惜,只是没遇到对的人。” 沛哥两眼凝视着前方重重地点点头。 为了避免显得突兀,到了李砚池家,我下车就跟她解释:“你不是请我吃大餐吗,想着得喝酒,我就让我堂哥给咱们当司机了。对了,你不会嫌他吃得多吧?” 李砚池哈哈笑起来,说:“给咱们当司机应该管饭嘛,随便吃。” 沛哥把买的东西递给她,有些紧张地说:“一点小意思,别不要哈。” 我噗呲笑了。 李砚池见他这样,微微红着脸接过,说:“谢谢了。” 见她接了东西,沛哥高兴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我呢,得有眼色,把副驾驶让给李砚池,自己乖乖坐到了后座。 快到市里时,兰兰给我打过来电话,我接了大吃一惊,她说黄小爷去美花嫂子的新房子里检查了,她家房梁上果然放着东西,是一张符上插着一把刀。 我骂了句脏话,问:“给美花嫂子看了吗?” 兰兰说:“当然给她一家都看了,让他们想想这会是谁干的,他们跟谁有仇。” 我问:“那美花嫂子他们想起是谁了吗?” 兰兰说:“他们想不起跟谁有仇,反正这事跟盖房子的人有关系。” 我叹口气说:“那慢慢调查吧,回去再说。” 李砚池听到我的对话了,转头问我:“香香,谁遇到房子被下咒了?” 我说我们村一个胡同的邻居。 李砚池说:“据我知道,有人专门给人房子下咒,收取高额费用。” 我想起之前那个给人祖坟下咒要人命的道士,这不是异曲同工吗。 我严肃地问李砚池:“你知道是谁吗?” 李砚池看着我,小声说:“我可能知道。” “嗯,那这个人该千刀万剐,怎么没有人举报他?”我气愤地说。 李砚池苦笑:“举报得有证据吧,哪弄证据去?请他下咒的人又不会举报他。” 说的是,这种人就是这么钻法律空子的,或许祸害人一辈子都逍遥法外。 但是他这回遇到我了,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跟李砚池说:“这将这个人的信息提供给我。” 山妖说:“这个人交给我就是。” 我看看他,点头。 山妖很高冷,堂口的事一般都是赛潘安挂主帅,他关键时刻才出手。 李砚池很豪气地请我们到市里一家高档饭店吃饭,反正有司机,还要了一瓶好酒,我俩开怀畅饮。 喝高兴了聊起校园时光,聊起哪个老师娘,聊起哪个老师怕老婆,哪个女老师恋爱脑,聊起同学张三课堂上拉裤子里,聊起李四操场上玩蛇…… 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到家的,一觉醒来都是晚上了。 “香香,醒了呀,快把水喝了,一个大闺女家出去喝那么多酒,幸亏女婿不在,不然多丢人。我这会也不骂你,你美花嫂子等你一天了。”妈妈摸着我的头嘟囔。 我的头被扶了起来,咕咚咕咚喝光她手里的水。长长地打个哈欠,撒娇:“妈,别嘟囔我,这不是老同学聚一块高兴嘛。美花嫂子在哪呀,叫她过来就是了。” 我妈说:“在哪,当然在她家了,她哪有功夫坐咱家等你呀,她伺候了老的伺候小的,她是一会跑过来一趟,我都心疼她。你起来吧,我去她家跟她说一声。” 我喝了一杯蜂蜜水好多了,披上棉衣靠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