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开门朝二婶说:“我仙家已经给那个男人算了一卦,他这会估计已经跑到缅甸了,他要做贩卖人口的大生意,你有本事就去那抓他,没本事就认栽。” “啊……”二婶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哎呀雪梨!”我妈赶紧托起她掐人中。 “雪梨你醒醒,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没啥大不了的。” “哼哼……哼哼……”我家的猪突然从圈里跑出来了,愤怒地叫着撕咬二婶。 “啊……”二婶被咬得尖叫着跳起。 但是猪不肯放过她,咬住她的裤子不放,我二婶尖叫着在院子里狂跑。 我妈怕出大事,但又不敢对猪动粗,只好哄劝猪:“别咬她,咬她也没用,日子还得过……” “哼哼……” 猪哪里肯听,死死咬住二婶的裤腿不松口,把牙齿往她腿肉上扎。 “啊……啊!”二婶鬼哭狼嚎。 “好了好了,把她腿咬残了两个孩子没人养。”我抱住猪腿跟它说。 这句话果然管用,它立马松开了嘴,猪脸狰狞地盯着二婶看了好久,嘴里哼哼唧唧骂骂咧咧一番走回猪圈了。 “哎呀人倒霉了猪也欺负啊……”二婶坐在地上抱着腿痛哭。 我冷笑,你还不知道这头猪的前世身份呐,它恨不得对你抽筋扒皮。 我妈无奈地叹息一声,去扒她被猪咬过的腿,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腿肉还是被咬破了,没破的地方也是一排一排的牙印子。 我妈扶着她进屋,给她用酒精消消毒,上了红药水包扎了一下。 我爸早就不理我二婶的事了,听说她被那男人骗那么惨,没好气地对着二婶说:“活该,你不被骗骗不长心。” 二婶哭着道歉:“哥,嫂子,怪我,怪我脑子被狗吃了,眼珠子被鸟叨了,不听你们的劝非要招他入赘,现在确实是我活该,我自作自受。哥,嫂子,要不是俩儿子我就不活了呜呜呜……” 天龙天虎两个侄子是我爸的软肋,一提起他俩我爸心立刻软了。他黑着脸问:“俩孩子在学校不缺钱吧?” 二婶哭着说:“暂时不缺他俩的生活费,可是下个月就不一定了,我厂子里还得还银行贷款,还得还私人欠款利息,还得给工人发工资,可是我一分钱都没有了……” 我怕爸妈心软借给她钱,就拦在头里说:“你厂子里不是还有货嘛,卖了都是钱呀,别在我家哭穷哈。” 二婶悲戚地说:“闺女,今年的行情你不知道呀,厂里生产的板子根本卖不出去,仓库都堆满了,工人都上一天班歇三天班,这不我准备停产了,因为干一天都不够给工人开工资的。” 她这话是真的,今年各个行业都低迷,尤其跟房地产有关系的行业更是半死不活。 我说:“可以低价处理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二婶你本事那么大,还愁没饭吃呀。” 二婶脖子沉沉地垂到了胸脯上,“跟你们说实话吧,厂子这两年都闹亏空,如果把厂子卖了都不够还贷款的。而且,我厂子的地是租的,卖设备根本不值钱……” 我爸爸目瞪口呆。 我爸紧张地问:“那你说这回要是厂子不干了你就背一身债了?” 二婶点头:“是的,背二百多万。” “哎呀!”我爸狠狠地拍了一下床板。 我冷嘲热讽:“那也值了二婶,你们那些年过得多风光呀,吃好的穿好的还到处旅游,提前把福享了,遭点报应正常。” 我妈不让我说我非说:“那些年你们一家子把自己当贵族,看我们一家就是贱民,把我爸妈当长工使唤……” “香香,二婶糊涂,二婶不是人,你打二婶吧,朝我脸上打,你越打我心里越舒服……”二婶跪到我脚下哭求。 我躲开,摆摆手说:“别别别,二婶,我就是说说,你家的事我不操心,事情呢就是这样,我仙家只能帮到你这里了,你好自为之吧。” 二婶还想赖着不走,可我拿出杀手锏,“你再不走我家的猪又来咬你了。” 她这才揉着眼睛,两腿一瘸一拐地钻进了车里。 她走后,果然我爸爸心情沉重起来,他说:“万一她被逼着把厂子卖了,身上背那么多债可咋办呀?俩孩子才上初中啊,还小呐。” 我冷笑,“爸,你别小看我二婶,人家有的是办法。” 我真不是胡说,一个女人如果走投无路说明她是个老实女人,像我二婶这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走投无路。 好了,不管她的破事了,今天我要去办一件大事,吃一个大瓜。 我进了仙堂,赛潘安已经在梳妆打扮了。我看他一身正装,就问:“你今天扮演什么角色呀?” 他往头发上喷着发胶回答我:“不是我,是我们,我们俩今天都是记者,证都弄好了。” 他示意我往供桌上看看,上面放着两张记者证。 我拿过记者证挂在我脖子里,说:“赛仙家,你办事总是这么利索,快去吃饭,吃了早饭就出发去省城。” 赛潘安喊住我说:“咱对对词吧。” 正好兰兰过来叫我们吃饭,看见精心打扮的赛潘安眼里一亮,轻声问:“你们要出门呢?” 赛潘安对着她温声说:“你可以一起去。” 兰兰还没搭话,小灼跐溜从牌位里下来了,一手抱住赛潘安的胳膊,一手抱住我的的胳膊,“我也去我也去,我当看客。” 赛潘安说:“今天是去办正事,没人陪你去逛商场买衣服。” 我噗呲笑了。 小灼信誓旦旦地说:“我没说逛商场啊,我就是去看笑话啊。” 赛潘安反问她:“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