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猪今天立了大功,晚上我赏它吃大餐,给她饲料里加个鸡腿,把它乐够呛。 我喂完猪回屋的时候,听到我爸跟我妈在厨房嘀咕,“兰英,我咋觉得这头猪跟有灵性一样啊,今个它咋就拼了命的抢铁花手里的钱呢……” 我妈哄我爸:“万物都有灵性呀,只不过咱家的猪更有灵性更聪明罢了。唉,看看铁花做的事多过分吧,猪都看不下去了……” 我噗呲笑了。 晚上,我在睡梦中被亲醒了,我欣喜若狂地搂住他的脖子,“老公,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地府的事好了,不用回去了呀。” 赵凌云把脸埋在我脖子里,使劲嗅着我的味道,喘息着说:“我回来看看你,马上就得回去。” 我像被浇了一桶凉水,从头凉到脚。手上更紧的搂住他,激烈地和他亲吻在一起。 他使劲掰开我的手,捧着我的脸哑声说:“不行,我来看你一眼,知道你没事我就得马上回去。” 我纵有千般不舍,还是得以大局为重啊。我松开了他,忽然,我发现他袖子上有血,我吓坏了,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他发现了,摇头说:“傻子,我哪会受伤呀,是救大鹏的时候被他身上的血染上了。” 我心里一格噔,“大鹏怎么样了?” 赵凌云说:“他的部队被冥王的部队所困,他的部队掩护他撤退,在打斗中受伤,正被我撞上,我要回报他救你那一次,就救下了他。” “那他现在在哪,有事吗,你不会被连累吧?”我怕极了。 赵凌云摇头:“他没什么大碍,我给他治疗了伤就送他去要去的地方了,放心,我不会被连累。” 我松了口气,说:“我们算还完了他的情,再不欠他了,你小心自己就是。” 我很自私,我不想他因为别人出什么事。 赵凌云又亲了一下,说:“那我走了,抽空再来看你。” 说罢他又化作一道轻烟不见了。 我躺在被子里,回味着他的亲吻,甚是甜蜜。这一面虽然短暂,但彼此都安心了。 过完元宵节,我主持了沛哥和李砚池的婚礼,又参加了狐二公子的理疗店开业典礼,盖房动土的日子也钉在了二月初二。 一切“凡事”都了啦,我充分做好了去地府的准备,就等赵凌云来接我去了。 我爸爸妈妈千叮咛万嘱咐,到了地府怎么怎么怎么……兰兰给我做了很多美食让我带过去,好像地府没吃没喝似的。 天黑尽了,赵凌云还没来接我,我开始胡思乱想了,地府不会出什么事吧,上次他救大鹏的事不会败露了吧…… “香香!香香!”菊香婶的婆婆嘶叫着跑到我家来。 “婶子,咋了这是!”我妈扶住她问。 “奶奶,慢点说。”我关切地说。 “香香,好闺女,快点去俺家看看你婶子去,她刚才从娘家回来,进门就胡言乱语哭哭笑笑,准是中邪了呀。” 我一慌,也忘了赵凌云不许我出门的叮嘱了,搀扶着老太太就去她家看菊香婶,我妈也跟着来了。 “我是西山一大佛,我下凡来普度众生出水火,人间很快要大乱,早点上车早躲过……”菊香婶在院子里又蹦又跳着。 那模样一看就是中邪了。 忽然,她又“呜呜呜”哭起来:“有谁知道我苦我难我受煎熬啊,我伺候你爹娘伺候你孩子,你在外面潇洒快活还嫌弃我……” 我一眼就看见她身上附着一个女人。 我把菊香婶的婆婆拉回屋里,跟她说了她身上附着那个女人的样貌。她婆婆惊叫一声:“那是她亲婶子呀,就是去年自杀那个,今个就是给她过一周年。哎呀,她咋就附身你婶子身上了呀,要报仇找她那个没良心的小叔呀。” 这事我听说过,菊香婶的小叔比菊香婶大不了几岁。因为家里穷,他早些年到处在外打工,家里老人孩子都丢给了媳妇,媳妇是个贤惠的女人,又是伺候公婆又是照顾孩子,还兼顾这家里的十多亩地。 好在菊香婶的小叔十多年前在省城做楼房保温生意,发财了,成了个腰包鼓鼓的小老板。 都说他媳妇终于熬出来了,这下该去城里享福了。 哪知道,菊香婶的小叔并没有接她娘几个去城里享福,却偷着在外面有了相好。 家里的媳妇不知道,还以为男人暂时不稳定,没法安顿一家子,再说她也舍不得家里的十多亩地,就傻乎乎地照样在家累死累活的熬着。 直到有一天菊香婶的小叔外面的女人挺着肚子来逼宫了,菊香婶的小婶子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疯了。 从此在家里胡言乱语又哭又唱。 菊香婶的小叔干脆顺水推舟把她送到了精神病医院,把父母孩子接到城里了。 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精神病医院经历了什么,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菊香婶的小叔面子工程倒做得很好,把她风光大葬,这又在她一周年的时候大摆筵席,不了解的还当他是个多重情重义的好丈夫呐。 我不忍心伤她,就把菊香婶给扶到屋里,让菊香婶的婆婆点了一炷香,让她身上的女鬼吃着香火。 我对着她说:“你知道你是谁了,也知道你是个苦命的女人,今天是你一周年,你从呀。” 她身上的女人不疯了,两眼通红地说:“我倒是想找那个人渣算账,可是他身上贴着符纸,脖子里挂着黑翟石,我根本近身不得他。我生前跟菊香这个大侄女最贴心,就想跟她亲近亲近。” 我懂了。 我温声说:“你亲近菊香婶我能理解,可是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亲近她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你身上的阴气会让她生病。你要为她好,就从她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