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富婆被这个熟悉的声音惊醒了,她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看四周,又摸摸自己的脖子。 看着我和兰兰惊叫:“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我没说话,对着她输出一口灵气,她转眼看见了地上瘫倒着的水鬼,马上吓得屁股尿流的。 两手在胸口划拉着叫:“英子,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是你自己跳河死的,不是我害的你……” 女鬼阴恻恻地说:“死肥婆,你有脸说不是你害我的?呵呵,那是谁害我的,是谁把健从我家里给夺走的?你找了几个黑社会闯进我家,硬是把他从我床上架起来,明确跟我说,我想再见他就出100万给你,不然我这辈子都别想见他。 死肥婆,我不服,健又不是你老公,你凭什么把他据为己有?后来我用尽办法见到了他,可是你竟然又出现了,你就在大街上把我的衣服给脱光了,还骂我是贱人,是小三……死肥婆,你让我丢尽了脸,我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我老公他自己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小五,却说我丢死人了,跟我离了婚,我女儿羞于承认有我这样的母亲,我兄弟姐妹跟我断绝关系。我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呀,我只能跳河死,我就是被你害死的!” 那肥婆缩在墙角哭叫:“英子,你死后我也不好过呀,我夜夜做梦见到你,我后悔死了。而且我跟健的事也暴露了,我也离婚了,孩子跟他爸爸去了国外,一走连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我除了钱啥也没有了。我只有死死抓住健,他是我整个生命呀! 我哪能不知道,他只是把我当摇钱树,可是我自己骗自己。英子,我活着真的好痛苦,你带我走吧,我们到那边还做姐妹,再也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相互残杀了。” 富婆说着当真爬向女水鬼,看起来真的不怕死了。 女水鬼看着富婆不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想的。 那富婆挪到了女水鬼旁边,伸出双手抓她的手,她当然抓不到,只是看起来是抓到了。 她哭着跟那水鬼念起了旧情:“英子,咱俩在没遇到这个男人之前可是最好的姐妹,我们一起上小学,上中学,上大学,在大学里你被霸凌,我二话不说就找了几个混混替你报仇。那一回我把一个月的生活费丢了不敢跟家里说,你就管我吃了一个月的饭。 大学毕业了,你家里有人分了好单位,我家没人分到一个偏僻的小地方,你就让你爸爸到处托关系找人,把我又调回了城里的好单位。英子,我和我全家都感激你一辈子呀。我那时候发誓,这辈子都和你做好姐妹,永远不会背叛我们的友情。可是,我怎么就那么糊涂,那么混蛋,为了一个男人把你给害了……” 女水鬼也哭了,“红姐,我也有错,你对我那么好,我竟然那么伤你的心。当初你是看我无聊,带我来健身房健身,然后我们就都爱上了这个男人。我们说好的一起玩儿,是我先动了私心,想把他据为己有,对你各种隐瞒各种欺骗单独和他在一起……” 我和兰兰面面相觑:富婆的世界我们不懂。 女鬼和富婆就这么说着说着抱到一起痛哭起来,刚才的箭弩拔张成了姐妹情深。 飞飞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更对这一切感到震惊。可是她忘不了这女水鬼利用她的身体勾引这男人,她要找女水鬼算账。 她冲过来朝那女水鬼尖叫:“你们之间的勾当自己解决就是了,干嘛扯上我,你赔我清白!” 那女水鬼满脸愧疚地说:“姑娘,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见姑娘长的清纯美丽,又是阴女,就想出这个蠢招刺激红姐,想让她尝尝当初我承受的痛苦,但是毁了姑娘的清白。姑娘,我以死谢罪行吗?” 富婆向飞飞说:“姑娘,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也以死谢罪好吗?” 飞飞冷笑一声,愤怒地说:“你们死活跟我真的没关系,我恨你们有仇把我搅进来!” “扑通”一声,型男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飞飞说:“姑娘,我玷污了你的清白,我为你负责任好吗?” 我和兰兰都惊呆了。 哪知飞飞一脚踢向型男,破口大骂:“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也不会要你这种专门骗女人钱的渣男,你给我记住了,把这几天的事情都给我忘了,我也会忘得一干二净。” 说罢红着眼就要跑出去,富婆叫住她,“姑娘,事已至此,我也没别的办法补偿你了。这张卡你们有20万,就当我赔礼了,请你一定收下。” 那女水鬼也说:“姑娘,有一些黄金和珠宝存在银行保险柜里,我把密码和凭证都交给你,你去取了吧,算我对你的赔付。” 我听了都眼红了:这姑娘赚大发了呀! 飞飞转头看看我,我朝她点点头。 虽然这事很荒唐,但这种办法无疑是对无辜的人最好的赔付了。 飞飞拿到“赔礼”离开了,那型男看着眼前的情况怕了,起身也想走,被那富婆一把抓住踢向两腿间。 他的惨叫声冲出屋顶,在夜空中回荡。 屋里就剩我和兰兰,富婆和女水鬼了。我跟女水鬼说:“你死了逗留人间这么久,本就有罪,又祸害了无辜少女,你到地府是要付出代价的,要经过地府的磨炼才能转世投胎。” 女水鬼心灰意冷地说:“大师,我对人间没什么留恋的了,并不想再去投胎做人,你给我个痛快的吧。” 我说:“我只有权利送你去地府,没有权利杀鬼。” 富婆抱着女水鬼:“英子,我对人间早没留恋了,我也想死了灰飞烟灭永不再投胎做人,我们一起死吧。” 女水鬼泪眼汪汪地看着富婆,真诚地说:“红姐,你别这么说,你以后跟渣男断绝了关系,好好过日子,别跟我学。” 说罢那女水鬼猛地一掌拍向自己胸口,一口水从她嘴里喷出来,然后她的魂魄渐渐消失,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地上就剩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