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我沉吟片刻问:“是不是下葬的时候你外甥女脸上的草纸没有拿掉,挡着她的脸呢?她看不清楚就会出事啊!” 我们这有规矩,人没盖棺前,要用一张烧纸挡住脸,是怕猫从她脸上跳过诈尸。 但会在盖棺的时候把烧纸拿掉烧了,就怕遮住死者的眼睛。 我这话一说,菊香婶茅塞顿开,连连说:“就是就是,我赶紧给我姐说去,让他们开棺验尸。” 菊香婶谢了我走了,我妈又在电话里问我:“你公公回来了吗?回来了你可得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订个日子咱们一起吃过饭……” “好好好,有空我一定安排,就这吧,我忙了。”我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想起那“父子俩”看西域美女的眼神我就妒火中烧。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是一团糟,睡自然也睡不着,想出来跟他们聊聊天,可是兰兰在写小说,赛潘安和山妖在打游戏,黄小爷又去听八卦了。 我干脆下去自己溜达溜达。 别说,自从搬到这个小区,我还没下去逛过,都不知道这小区的全景。光听说小区西侧还有个人工湖,正好去看看。 这个小区植被很好,下午时分遍地绿荫,我顺着绿荫朝人工湖走去。 人工湖虽然不大,但设计得很美,湖边种着垂柳,翠竹,湖里养着鱼,种着莲藕,此刻荷花含苞欲放,也有着急的竞相开放了。 有红色,有白色,美不胜收。 湖边是个小公园,公园里有各种健身器材,还有桌椅,不消说,这里聚满了小区里的闲散人等。 有不上班休息的年轻人在此聊天,老年人下棋,喝茶,宝妈和看孩子的老人,小的孩子坐在婴儿车里,大点的孩子相互跑着玩耍。 看着这一幕,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朝人群慢慢走来。 我下来的时候拿了一个馒头,此刻就走到湖边,掰碎了撒到水面上,不一会就有三三两两的鱼游过来抢馒头吃,很快就鱼就成堆了。 我笑着换个地方撒馒头块,它们又都游过来抢…… 我看得开心极了。 一个馒头喂完了,我也站得累了,就来到公园亭子里找地方坐。 “闺女,来坐这!”一个老太太亲切地招呼我。 她身边还坐着几个妇女,都很和善地给我让座。 “谢谢阿姨。”我微笑着过去。 城里人都喜欢被夸年轻,所以我喊她们阿姨。 “闺女,几个月了?”那个老太太亲切地问我。 我说:“三个多月了。” 另外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说:“看着像,刚显怀呵呵。” 我有些羞涩,问她们:“阿姨,你们都看出来了?” 一位老太太笑着说:“看出来了,闺女,这女人怀了孕,走路都能看出来。” 我笑笑不语了,她们都是经验丰富啊! 我就夸她们:“还是年纪大的人懂得多,我们年轻人啥也不懂。” 年纪大了就爱听这话,她们顿时个个眉开眼笑。 一位老太太好心提醒我:“闺女,这怀了孩子是有计较的,你们年轻人不懂,啥也不在乎,还怪我们年纪大的乱说话,我们都不敢说了。” 我虚心地说:“阿姨,有什么计较呀,告诉我,我不会怪你们乱说的,我很听话的呵呵。” 老太太听了开心地笑着说:“闺女,你这话我爱听,我家也有个怀孕的孙媳妇,可任性了,想干啥干啥,你嘱咐她啥她偏不听,我都不敢说了。闺女你一看就是个懂事听话的,我就和你说说该计较啥哈。 那啥吧,怀孕了不能乱吃,那些有灵性的动物肉别吃,像蛇肉了,狗肉了,刺猬肉了都不能吃,别对孩子不好。还有,快去世的人你得躲远点,怕沾上晦气。夜路也别走,沾上阴气。” 几位老太太附和:“就是就是。” 我点头答应说:“阿姨说的太对了,我都记下了,谢谢阿姨。” 见我这么虚心接受,又这么有礼貌,几个老太太高兴坏了,就开心地和我攀谈起来,说谁谁家的媳妇不听大人的话,怀孕了还跟着朋友去他的别墅过夜,结果在那荒郊野外的地方中邪了,孩子都没保住。 还说谁谁的媳妇怀孕了去看出车祸,结果横死的人缠上了她的身子,要夺走她的孩子…… 换做别人,一定会说老太太瞎胡扯,但我知道,这不是凭空捏造。 众人越说越热烈,个个把诡异的亲身经历都说出来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说起了她小时候的经历。 说那是八几年的时候,那个年代的人都穷,人的嘴就都馋,只要谁家有个红白事,那些吃席的人家都是全家老老少少都到场,要吃喝到肚子发胀。 尤其那些男客,见了酒谁都要敞开酒肠子喝到天黑。 那天我爸的朋友生了四个闺女后终于得了个老儿子,就把亲戚朋友都请了,自然有我家,我们全家浩浩荡荡齐赴亲戚家吃席。 由于主人家心里如意,抱着砸锅卖铁也要把儿子酒席办得像样的决心,所以饭桌上的酒菜就丰盛得很,于是我爸跟所有的亲戚一样喝到“不黑不归”。 还是被三催四催,我爸才离了酒场,此刻,天都黑尽了。 顶着天上的月亮跟我们一路回家的还有爸爸的另一个朋友,我们叫他大爷。他们家也是跟我们家一样全到,不过他家有点吃亏,他俩孩子,我爸妈仨孩子。 因为有月亮,田地里间的羊肠小道清晰可见,白亮亮、坑洼洼的小路两旁尽是密实实黑乎乎的庄稼。 壮硕的玉蜀黍高过头顶,粗壮的棉花齐到腰身,大豆和花生都密如浓墨。 爸爸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