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就有一家人养的三十多只羊全部死了,但是却没见一滴血,血全部给喝光了。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到昨天夜里,我们村的活物都被喝光了血,就连村支书家那只最凶狠的狼狗都没幸免! 而这几天下来,村里的庄稼全都死光了……” 老人眼圈红了,痛苦得说不下去了。 我大惊:“这么严重!你们没报警吗?” 他们一齐叫:“报警了呀,可是公家也没办法。” 那位老人摇摇手,“闺女,这事报警没有用,我听说过,这是旱魃出现了,想除去它,必须把它给烧了才能解旱。可是这事公安局管不了啊,我们商量了,就来求大师你出山了。” 旱魃我在书里看到过,传说旱魃就是僵尸的一种。 它是死了百日不腐之人变的,它能引起大旱,就是它需要不停地喝水。如果不除掉它,它喝光了附近的水就会喝动物和人的血。 幸亏它还只是喝牲畜的血,没喝人的血,不然更是不堪设想…… 听说要想找到旱魃也不难,说是它的坟头会渗水,但只在晚上才能看见。 我听完他们的讲述就说:“诸位长辈,这活我的堂口接下了。我先去你们村看看情况,要想拿那旱魃得夜里。” 他们很是高兴,连连感激地给说好话。一位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把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到供桌上,诚恳地说:“大师,我是我们村的村支书,这是我们全村的心意,要是大师把旱魃拿到,我们还有报酬。” 原来他是村支书。 我看着那厚厚的红包笑笑说:“我的堂口仙家一心为百姓分忧,钱不钱的不重要,够仙家么能吃香火的就行了。” 大伙先下去等着了,我问仙家们捉拿过旱魃吗? 他们都从牌位上下来了,都说没捉拿过旱魃。 黄小爷说:“旱魃我倒是听说过,这家伙不好对付,很狡猾,而且会钻地,会幻化,它的牙还有毒,被咬了就别想活。” 我听了吓得汗毛倒竖,本能地抱住身子,问:“我看林正英电影里说是被僵尸咬了,用糯米敷上就能解毒,是真的吗?” 黄小爷笑了,“你信林正英呀?他那是扯淡。真被僵尸好了一分钟都活不到,而且神仙都救不了。” 我大骇,催促他们说:“那咱们赶快出发捉拿旱魃吧,幸亏它还没对人下手,只是喝了村子里牲畜的血,不然就太可怕了。” 兰兰也吓得瑟瑟发抖,问黄小爷:“那那旱魃怕符吗?” 黄小爷说:“任何魑魅魍魉都怕符。” 兰兰飞快跑去了屋里,出来把我们都笑死了:她身上从头到脚都贴了符。 当然,我也把符装在了身上任何一处,有备无患嘛。 听从赵凌云的嘱咐,我把他们三个仙家都带着去捉拿旱魃了。 他们三个自然是隐身,兰兰当司机,看起来就我们两个弱女子。 幸亏这些人是慕名而来,不然肯定对我们这个组合不放心。 路上,赵凌云打来电话问情况,我说正开车去他们村的路上。他立刻问我:“你吃饭了吗?” 我这才想起没吃饭,刚才一惊忘了这事了。 我刚想撒谎说吃了,那头就传出他不悦的声音:“肯定没吃,不然不会这么快出门。我说你太不懂事了哈,再忙也得吃了饭呐,赶快找个地方吃饭。我这脱不开身,不然我就过去给你送吃的了。”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出饿了,看看路两边,这时候车子刚走出郊外,还真没饭店和超市买吃的。 我就先答应他:“好的,我知道了,不会饿着的,你忙吧。” 挂了电话黄小爷就说:“这一路没吃的,得经过一个乡镇才能买到饭。” 兰兰怪自己:“我也是刚才太慌了,没顾上带点吃的。香香姐,你要是饿了就喝点水,都怪我大意了。” 我说:“没事,饿一会还能饿死呀,都怪你姐夫矫情。” 兰兰羡慕地说:“谁叫你肚子里有宝宝呢,姐夫当然惦记着你吃没吃饭了。” 说罢幽怨地看了赛潘安一眼,赛潘安没接她的眼风。 开车快,很快到了黄小爷说的乡镇了,为了不耽误时间,我们也没下车去饭店吃。兰兰在街边的熟食店买了些熟食,几个馒头,又从超市买了一箱酸奶来到车里。 赛潘安去前头开车,他边开车边拿一根大红肠啃,让我们在车后面安心吃。 我吃了一个馒头,两个鸡腿,太腻不想再吃了,就打开一盒酸奶喝。 赵凌云又打来视频电话,我知道他是想知道我到底吃饭没。我就接听了,让他看我们吃的东西和我啃光的两个鸡腿。 他看了好歹放心了,但不甚满意,“光有肉没菜,你能吃饱吗?” 我扬扬手里的酸奶说:“吃腻了喝奶呀,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说,“我正想跟你说呢,我这边情况不妙,晚上不能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有些紧张,“冥王他怎么样了?你晚上去哪?” 赵凌云说:“冥王不太好,晚上我守着他,你别操心了,照顾好自己。” 挂了电话我心里砰砰跳,冥王别真死在我们阳间吧,那不是客死他乡了吗? 前面的车领着路拐进了一条岔道,估计是快到他们村了。 果然,前面两辆车子在一个村子里停住了,还没等我下车,一群男女老少都围上来了,把我车门都给围严实了。 “让开让开,让大师下车!”一位老者驱赶众人。 村支书给我打开了车门。 我被兰兰扶着下了车,急急随着村支书一众人去地里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