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不是大鹏是谁。 我回过神来,跟那对母女说:“大婶,小霞妹妹,没事了,你们回家吧,我也回家去。” 母女两个并看不见大鹏,但听我口气有异不敢多说一句话,跟我道个别离开了。 大鹏走向我,咧嘴一笑,“香香,我想跟你告个别。” 我心乱如麻,不确定他对冥王去世知晓不,冥王把王位传给赵凌云他知晓不,他会不会跟我老公来一场恶战…… “你……要回地府了吗?”我强作镇定。 大鹏一步步走近我,我心里发虚,想倒退,但是两脚钉在地上了。 “是的,我要回地府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脑子“轰”了一声:他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死了?”我傻乎乎地问。 大鹏眼眸一暗,“他是冥王,他死了我能感应得到。” 我心突突跳着,咬咬嘴唇,说:“对你来说这是好事,不用打就可以继承王位了。” 大鹏哈哈笑了,“香香,你真的太单纯了,不是冥王死了我就能继位的,玉玺不在我手里。” 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我闭紧嘴不敢说话。 大鹏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香香,嫁给赵将军你很幸福,我衷心祝福你……还有你的孩子。” 我羞涩地低头,看见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香香,也许这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也许会死在这场争夺玉玺的恶战当中。” 我脱口而出:“大鹏,为什么非要当冥王呢,做个王爷也很好啊!” 大鹏笑了:“你以为,做不成冥王能做个好好的王爷吗?” 我怔住了:是啊,谁当了冥王会留着这个一心夺王位的人呢? 我心里一阵难过,不单单是为大鹏,是为人性的残酷。 大鹏温声说:“香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善待自己,我走了。” 我想说话,可还是憋住了,我哽咽着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条漆黑的通道里。 我一钻进车里,眼泪就汩汩而下,大鹏和赵凌云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而我已经料到:大鹏肯定会输。 赵凌云活着就战无不胜,如今修为强大到绝无敌手,更不会输了。 大鹏被拿下,赵凌云肯定不会再让他做他的王爷,可是桀骜的大鹏又不会委曲求全,所以,他必死无疑。 我痛哭一场释放出心里难受后平静下来了,跟自己说:战争是残酷的,只要应战了,就得承受后果。 这都不是我该操心的,我现在最大的责任是照顾好自己和养好肚子里的孩子。 我甩甩头发,启动了车子。 傍晚,我们堂口全体出动又到这个叫黄石村的村子来捉旱魃。 我将赵凌云的话说给了诸位仙家,黄小爷点点头,说他心里有数了。 夜里,我照例让村支书安排全村的青壮年守夜,我和兰兰在家盯着微信群的动静,赛潘安和山妖在村里巡逻,黄小爷又去村外寻找渗水的地方。 一切就绪,我靠在床背上,兰兰坐在床沿盯着微信群。 兰兰眼睛盯着手机,开玩笑说:“香香姐,咱们堂口还没全体出动过,这旱魃真是太荣幸了。” 我轻轻摸着肚子说:“主要是旱魃太难找了,不然咱也不会兴师动众。” 兰兰问我:“香香姐,你说什么样的尸体会变成旱魃?” 我想想说:“首先必须是不腐的尸体。” 兰兰疑惑地嘀咕:“尸体怎么会不腐呢?这不符合常理呀。” 我说:“如果这旱魃真跟黄小爷说的刷子厂那个女人有关系,很有她是被害了,然后尸体被人动了手脚。” 兰兰皱着眉摇头:“香香姐,你说,人活着已经不易了,还有人对尸体动手脚,让人死了到那一间也不得安生,真是造孽呀!” 我往床靠背上一躺,长叹一口气说:“那一间的人活着也不容易,只要是活着,就没有安生可言。”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地府此刻闹成什么样了,赵凌云和大鹏开战了吗…… “香香姐,微信群有动静!”兰兰忽然惊叫。 我猛地坐直看向微信群一眼,有个叫孟伟的人打出一个1数字。 “快点通知赛潘安,我们也速速去他家!”我飞快下床。 和兰兰轻施灵力朝这家跑去,提前我都掌握了大概谁家的位置。 但是到了这家确实虚惊一场,这家飞来了一只野猫,他以为是旱魃作祟就摁了信号。 我和兰兰忍着火气没责怪那个人,就和也赶到的赛潘安一起往回走。 刚走出这家人胡同,忽然村外传来黄小爷的喊声:“捉住它!它进村了!” 我浑身一紧,哑声说:“旱魃来了!” 赛潘安下意识护住我和兰兰,说:“你俩别乱跑了,就站在我身边!” 我和兰兰飞速把符攥在手里,我冷静地和赛潘安说:“赛仙家,我们两个能保护自己,你去捉那旱魃,别让它进村伤害了村民。” 说着一道绿光呼啸着从半空中而降落到我们面前,我一眼看清了,那绿光是一身绿毛,那绿毛长在一个人形物体上,它还呲着两根足有一尺长的尖牙。 这就是旱魃无疑了。 “蹭!”赛潘安直接变出一把钢鞭来。 “嗖!”他一鞭朝那绿毛旱魃甩去。 我和兰兰也齐齐出手将手里的符纸朝它甩去。 “啊!”那旱魃长啸一声飞起。 鞭子没打到它,符纸也掉落到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