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们来干嘛呢,怎么会置之不理?这不想个万全之策嘛。”赛潘安呵斥我。 我赶紧对他吹彩虹屁:“对对对,赛大仙自有妙计,容赛大仙稍作思考。” 赛潘安两手靠在车窗上,一双桃花眼看向远处,我和兰兰静静地等着他想出好主意。 他两手一拍,“有了,晚上你俩就看好戏吧。” “哇哦,我最爱看好戏了!”我欢叫。 “我也是我也是。”兰兰附和。 赛潘安抬腕看看手表,“现在下手还早,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刚才来的路上我看见镇上街边有家百年老店米线馆,想去尝尝,你们两个意下如何啊?” 我一听随即呼应:“我愿意去品尝。” 兰兰也叫:“我好久没吃米线了,正好品尝一下本地米线的味道。” “好嘞,那咱就走着!”赛潘安启动车子。 这个偏僻山里小镇当然也很简陋,比不得我们马头镇的繁华。 就像贾平凹说的:经济差的地方饭馆多。 果然镇上的主街道两旁遍布饭馆,都是小饭馆,大饭店很少。 我们找到赛潘安看见过的那家“百年老店”米线馆,把车子停下,我们开门进去。 这时候才五点,还不到晚饭高峰期,所以人不多,就一桌客人,我们随便找个桌子坐下了。 “三位想吃什么口味的米线,我们这还有配菜,你们看着点吧。”一位系着围裙,扎着马尾的妇女拿着菜谱过来了。 不用说这是家夫妻店。 可能是看出我们是外人吧,后厨的男人也过来了,热情地介绍他家的米线,“帅哥美女,我们这米线馆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起来的,米线也是我们自己做的,有大米的有小米的。 味道呢有鸡汤味的,有排骨味的,有香菇味的,有番茄味的,还有麻辣鲜香味的。这味道呀都是真材实料,绝对不是添加剂制作,不信你们可以去厨房看看……” 赛潘安淡淡地说:“不用看,我们能吃出来。” 老板哈哈笑了:“那就好,遇上会吃的了,我就不多说了,几位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一般米线馆卖的米线都是从厂家买的,而且只要大米的,头一回听说自己做的,还有小米的。 我就说:“老板,我想尝尝小米米线,有吗?” 老板连声说:“有有有。” 征求了我和兰兰的意见,赛潘安点:“三碗小米的,一碗番茄味的,一碗麻辣味的,一碗鸡汤味的。” “好嘞,我去煮!三位再看看菜!”老板欢叫着去后厨了。 老板娘拿着笔和纸等着我们点菜。 我怀孕后喜欢吃凉拌菜,但赛潘安是无肉不欢,所以我们要了一个凉拌藕,要了一个炒鸡。 凉拌藕很快上来了,我们就先吃着等米线来。 忽然,门口一暗,我赶紧后背一凉,不及扭头就听到老板娘极度巴结的叫声:“哎呀张姨您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坐您的老位置。” 说着掀开旁边一张用布蒙着的小圆桌,又擦擦一张凳子,弯腰点头地邀请她入座。 我看见一位身着黑衣,带着一顶黑帽子的瘦小老太太进来了。 同时,她还带来一股寒气,不,寒气中夹杂着邪气。 我感觉她就是西方童话里描述的老巫婆。 我和赛潘安对视一眼,他点点头,示意我他感知到了。 这家老板还给她留着专门的桌子,可见她地位有多高,当然,也应该是常客。 “张姨,您今天还吃鸡汤味的还是换换口味?”老板娘恭敬地问。 那老巫婆开口竟然是细细尖尖的嗓子,“我今天换个香菇味的吧。” “好嘞!再下一个番茄米线,给咱张姨下的!”老板娘朝后厨叫。 又小心地介绍今天的菜品:“张姨,今天有新鲜的黄花菜,茄子,黄瓜,还有刚炖的排骨,还有炒鸡,您吃什么?” 老巫婆说:“我今天不吃肉,来个清炒茄子吧。” “好好好!张姨您先喝茶,我去后厨帮着做做。”老板娘把茶给她倒上跑后厨去了。 “晦气!”忽然旁边桌子上吃米线的两个人嘟囔一声。 “啪”其中一个人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吃不下了,走!” 两个人就起身走了出去,临走还对着那个老巫婆呸了一口。 这老巫婆还是直直坐着,脸上也没任何表情,好像这两个人不是说她。 我就奇怪了:同样是一个人,老板娘对她奉为上宾,那两个人怎么就视如敝屐呢? “三位的米线来了!”老板娘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我们一一接过,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汤吹着,老板娘又把炒鸡端来了,我们低头吃饭。 心照不宣地谁都没说话,注意着那个老巫婆。 老巫婆的米线好了,是老板亲自端来的,他同样也是对她恭敬不已,比他媳妇有过之无不及,那姿态就像太监对皇上。 “张姨!张姨!我就猜到你在这里,我儿子他又发烧了啊……”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跑来,后面跟着一个抱孩子的女人。 我悄悄地打量那孩子,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紫。 我懂了:这是个神婆,而且是供着邪神。 “哎你们真不懂事,张姨吃饭呢,在外面等着。”老板过来呵斥那对夫妇。 那女人哭着说:“李大哥,我们也没办法,我儿子烧得都迷糊了,我们怕呀!” 老板黑着脸说:“不差这一会,张姨一会就吃完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