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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1 / 1)

事情是从哪里开始不对劲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坏事的?

在反复确认过后,我终于确信了,都是我一时昏了头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一盒骰子。

就是在捡起那盒骰子的刹那,那种恍惚的感觉,几乎是晕头转向的,我就来到了这里。

赤身裸体,在这恍若电影中破旧酒馆一样的场景中。

下意识的蜷缩起身体,我几乎称得上瞠目结舌,这是我想破头也想不出的唐突结果,没人能预料到前一刻弯下腰捡起地上疑似遗失物的东西,下一刻就落到这般田地。

如果说场景的转换只能称得上让人惊慌失措,那衣物的消失就是让我几欲发狂,假设下一刻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我们两人中总会有一个人会死在当场——他被我灭口,或者我一头碰死在地板上。

“您好,欢迎光临——”

像是专门要与我作对似的,在我那样过激想法出现的同时,一声饱含感情之情的招呼声将我彻底打入地狱之境,我很难评价那时自己的心情,我只是进一步用手臂遮挡住身躯,用我最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转头看过去。

那人看起来相当的高大,尤其是我如今以瘫坐在地缩成一团的姿态望去,几乎感觉这人有几分遮天蔽日的意味。一身整洁的制式服装,挺拔的身姿站在破旧的柜台后有些格格不入。他的脸上挂着相当和善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个服务态度一流的服务生。

“这是您的房门钥匙。”

他自顾自的从不知何处掏出了什么拍在桌上,以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动作,不过料想多半是他口中的所谓房门钥匙。那副做派仿佛面前不是如此一个陌生女性全/裸出镜的怪异场面,而是再正常不过的旅店顾客来此办理入住,那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反而让我更加难受。

他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人,准备立刻报警吧?

我几乎想要尖叫。

因为我不得不承认现今我很难解释自己的情况。毕竟连我自己都没有摸清自身是为何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倒不如说,我甚至自己都怀疑起了自己是否有什么未曾确诊过的精神疾病,只有“我方才从未出现过的第二人格突然浮现并且兽性大发抛下衣物狂奔至此”这么一种说法可以解释的清现今的局面。

“我、那个,不好意思,可以借给我您的大衣吗?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好像刚才突然失去意识了一下,回过神来就发现……”

我硬着头皮开口,尽量不让尴尬和羞耻的情绪支配自己从而冷静下来,现在这种局面,虽然这样开口求助颇显得有几分厚脸皮,但一般来讲很少会有人拒绝这种情况下的求助…吧。

好吧,我不能肯定,我前二十年的人生阅历不足以让我对这种三生有幸才能遇见一回的情况做出判断。

“抱歉,衣服的话您还是回房间自己去取吧,衣柜里的都可以取用。二楼走廊上去最里面的那间就是了。”店员维持着那副微笑模样。

毫无疑问,我被拒绝了,他甚至叫我自己走上二楼,先不说莫名其妙的我连衣服都没有,就单说他这边给我办了入住,过会儿问我收钱怎么办?难道我还能从我的四次元口袋中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来给他吗?再有就是,万一他趁火打劫狮子大张口,干脆问我收费个几千块怎么办?

思绪百转千回,但现实是虽然我很想硬气的拒绝,但我现在这个处境实在不是可以硬气起来的情况。所以我只是想办法用头发遮挡身前,努力挪动到柜台的侧面,妄图依靠桌面的厚度遮掩一二,同时在心里暗恨自己的发量为何不能像油画中的贵妇人般遮蔽身躯。

有了柜台的遮挡,我心里竟然也轻松了几分,伸出手臂摸索柜台上那所谓的钥匙时,也有了抬头打量对方的心情。

奇怪的高大店员,这是我在方才短短相处中得出的印象,此时半蹲着伸手够钥匙,我更是深刻的意识到了他的高大。

感觉,至少在190+了。身材也很壮,如果不是太夸张了,我甚至想猜两米。

因为对尺度掌握的模糊,我也有些拿不准,只是胡乱猜测着,在把钥匙握进手心后,就再也顾不上别的,只是尽可能在挡住更多的情况下快速跑上二楼。

酒馆的二楼走廊没有多大,反而有些诡异的逼仄,不过此时带给我的只有安心。我看向手中的钥匙,黄铜的质地,款式老旧,如果不是刚从店员手中接过,我几乎以为这是什么欧洲中世纪电影的道具。

至于他口中的“我的房间”也十分好找,因为最里面的那扇木门上被钉上了和钥匙同样材质的门牌,而且不知为何,从氛围上就透着股和我手中钥匙是一套的意味。

但站在房门前,我却忍不住的开始踌躇,不好的预感萦绕在我的心头。但事到如今叫我赤身裸体的下楼去也不可能。抛开那些无谓的念头,我将钥匙插进了门锁旋转,伴随着锁扣的咔哒声,房门应声而开,我就这样走进了这怪异酒馆的怪异屋子。

里面是如外边一般肮脏、破旧的屋子,说实话,早在看到楼下的情况时我心里已然有了预期,但实际身处屋内还是让我感到诡异的目眩神迷。

但至少比刚才好多了,反正我也不会真的住在这里。

一个封闭、无人的环境让我好受了很多,而当务之急是找到衣物换上。

我近乎急迫的在那木制的大衣柜中翻找着合适的衣物,而更让我欣喜的是这里有全新的内衣裤可供使用。在替换上了崭新的衣物后,我终于感觉自己的大脑重新开机了一般,思路不再模糊,方才的种种更是清晰的在我脑内过了一遍。

等等,倒也不必再过一遍!

在无能狂怒的一拳锤上床垫后,我毅然下定了决心:要和楼下的店员先生谈一谈,谈开了说清了就不会尴尬了!

说做就做,历来是行动派代表人的我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踩着从柜子里找出的拖鞋,快步来到了吧台前,准备与店员先生进行一对一的深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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