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林温温,冯氏到底也是心软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用手背贴在林温温额头试温。
额头是不烫了,嗓子却愈发难受,林温温咳了一阵,被冯氏扶起来喝水。
冯氏忍不住又念叨起来,“厨房我都问过了,今日明明白白给你这屋里送了三碗冰酪,你就嘴硬,我看那冰酪你日后就不要再吃了。”
一听这话,林温温连忙辩解道:“我就只吃了一碗,剩下两碗分给了珍珠和翡翠。”
“哦?”冯氏挑眉,明显不信,她朝珍珠和翡翠看去,一副要审那二人的模样。
这二人慌忙垂下头,心虚到林温温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她一着急,脱口而出,“我这不是贪凉所致,是被旁人染了病气。”
“是谁?”冯氏觉得奇怪,好端端没听说身边有人生病啊。
林温温将顾诚因坐在她身后,这一月以来几乎日日都在咳嗽的事说了出来。
冯氏气道:“你怎不早说,那孩子也是的,得了病还到处乱跑,真真是害人,我明日就去寻管家,让那孩子在屋里好生歇着,别去扶云堂了。”
林温温觉得就应该这样,既然他不肯收她送去的药,那干脆别听课了,好好在屋里待着。
可莫名的,她并没有觉得心中爽快,反而还有种怪怪的感觉。
宋先生夸过顾城因字写得好,又说他文采好,思想也通透,若是当真不能去扶云堂,会不会可惜呀……
不过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林温温否定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是他不识好歹,还愿意好好喝药的。
可是……到底是因为她……
林温温心里正在纠结,林信又出声问道:“也不知顾家孩子是得了什么病,怎么未寻府上郎瞧瞧?”
珍珠上前,将那口污水井的事也道了出来。
林信平日里不喜欢管闲事,府中一切事宜也极少过问,就像个闲云野鹤,这是他头一次听说,顾家那孩子这些年竟然住在那样的地方。
颇有些惊讶,不过这事仔细一琢磨,定是老夫人的意思,他也不好去掺和。
思忖片刻,林信慢悠悠地“哎呀”一声,道:“治标不治本可不行,直接叫人将那口污水井填了便是。”
林温温一听,瞬间就不纠结了,连忙点头道:“爹爹说得对,就是应该将井填了!”
反正,林府又不是只有那一口污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