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茵茵虽然和空流成亲了,可空流对她十分冷淡,甚至有时候对她不理不睬。
而且整个天璇皇城好像都知道驸马与她感情冷淡的事。
当初把他捡回来,真的是她做错了么?
又或者,过了那么久,她还是没能让他喜欢上自己。
司茵茵越想越烦闷。
要不试试用美人计?
有一日她装醉,倒入男子的怀中,想看看他是否会有什么举动,然而他就跟个呆子一样,根本不为所动。
自从成亲了,她的眼睛全在空流身上,这完全不符合她以往的形象好么?
天璇公主,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为什么要为一个男子改变?
司茵茵二话不说就出了府。不在乎她是吧,那就再带个男人回来。
司茵茵让紫衫少年跟着到了大街上,这个男子不如意,那个男子也不如意,要么比空流矮,要么没有空流好看,要是带回去,根本不能让某人有危机感。
司茵茵正垂头丧气的时候,突然遇上了招揽客人的男子。
紫衫少年满脸嫌弃道∶“殿下真的要去这种污垢之地么?”
污垢之地?司茵茵这才意识到这是何种地方,她以前只听说过,没想到这次都走到门口了。不过,能来这儿的男人,姿色肯定都是上乘的,总不至于连一个空流都比不过。
司茵茵这样想着就一脚踏了进去。
“把你们这里的花魁给我叫出来。”
花楼的主人老穆走到她面前来∶“这位客官,花魁已经被人叫走了,店里还有其他人,也能让客官满意的。”说着,便让那些人过来伺候司茵茵。
司茵茵看着那些男人,脸立刻拧成了一团,都没空流好看,不要。
“被谁叫走了,叫去了哪间屋,我去跟她协商协商。”
老穆有些为难道∶“这怎么好?”
司茵茵掏出了一些银两递给老穆。
老穆见着银子,立马变了态度∶“客官,他们在此处。”
司茵茵把门推开了,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人,花魁就是花魁,丝毫不逊色于空流。
正挑逗着头牌的女子凌襄见有人闯了进来大怒道∶“没人教过你这楼里的规矩么?”随即将鞭子抽了出来。
看清楚是司茵茵后,凌襄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怎么是殿下,殿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大家都是女子,你来得,我怎么来不得?”
“殿下身边不是有驸马么,怎么还有兴趣来见别的男人?莫不是这驸马不服管教,所以殿下想来此处找个听话的?”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空流的事,为何空流就是不喜欢她呢?司茵茵敛了敛眸。
可是她很快就换了脸色,语气也变得不容商量∶“这人我要了。”
凌襄有些震惊∶“可他是……”
司茵茵打断了吞吞吐吐的凌襄∶“不想给我?”
凌襄当然不敢。她看着被司茵茵拽走的花魁,咬牙吞下了这口恶气。
司茵茵仗着自己的身份成功把花魁带走了。
自从遇见空流后,她都不敢随随便便牵别人,只能拖着花魁的袖子。
司茵茵把花魁带到了老穆面前,仰着脸问∶“他,多少钱?”
花魁惊奇地看着她。
老穆也有些震惊∶“你要买他?他是我们这里的花魁,从现在算到他年老色衰,大概有十五年,每年能为我挣百两银子,算上其他,买他一共要花两千两。”
紫衫少年扯着司茵茵的袖子提醒她道∶“殿下,你被坑了。”他一个花楼里的男子凭什么值得那么多钱?
司茵茵连忙算了算,两千两银子,那是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过一个冬的费用,其他男人都是她捡来的,这也太亏了。
不买了,不买了,她已经有男人了。
可那花魁却眼巴巴望着她。他想让她带他走。
司茵茵对老穆说道∶“我再考虑考虑。”
花魁私下里把自己存起来的钱交给了司茵茵,“里面有一千两,还请殿下一定要带我出去。”
只用付一千两了。
司茵茵咬牙切齿地掏出一千两银子,把花魁带走了。
还没把空流气着,她就要气的吐血了,她居然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个男人!
都是空流,如果他不这样对她,她就不会想出去找男人,也就不会白白花掉一千两银子。
花魁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感激∶“我此后就是殿下的人了。”
回公主府的路上,司茵茵让花魁配合她做戏。
马车停在公主府前,阿桃大喊道∶“殿下回府了。”
空流到了殿前迎接她。她故意不理他,反而拉着花魁从马车上下来。
花魁下来后,司茵茵让花魁搀扶着她,趾高气扬的从空流面前经过。
她留心着他的脸色,哪怕有一丝丝变化,说明他也是在乎的。
可他就是面无表情。
司茵茵气急败坏,忙不迭的回到自己的寝殿把空流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空流看到眼前这一幕,捡起了那些东西默默走开了。
他不是天玑的么,为什么像比天璇的男子还卑微,任由她胡闹,什么都不说。她想要的男人不是这样的。
花魁到府上的第一晚,司茵茵就让他进了自己的寝殿。
空流心里很不舒服,在她殿前站了许久,却不敢敲门。听着她和别人放肆的欢笑声,他无奈地走开了。
司茵茵不开心了,就让花魁给她讲讲他身上的趣事。
女孩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花魁想把她抱到床上去。敏感的她立马睁开眼睛∶“别,别碰我,主动碰我的人要剁手的。”
司茵茵立即清醒了,虽然夜已过半,她还是让人回去了。
司茵茵看着门外,空流屋子里的灯早早就歇了,空流,就这么不在乎她么?
罢了罢了,以前的人常说强扭的瓜不甜,她这回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