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千年实>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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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3)

冲突,而且正面冲突,却只伤了两人,他也不觉侍卫中有武艺如此高超之人……

齐老笑而不语。

道路不平,可马车优良,一路不觉怎么抖荡,两人闲聊间,跟着阿阳指的方向,一行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屋前。小屋位于密林之中,屋顶有些年岁而稍显老旧,但周边收拾地干净不会给人破败荒废之感。

下车,齐老见状却一时哑然,“你这房子……”

“这屋子应是因战而离去的山民原有的,所幸荒废几年尚不损根本,我简单地修补修补住的还算舒服。”

“就算如此,你也不至于用符文修补吧?多少有些……”一个侍者颤了颤,代替齐老说了出来,他们脸上同样惊诧和嫌恶。木质的房子上密密麻麻地贴着写着朱砂的黄符,颜色艳丽地就像有人胡乱地在墙上抹了一层黄红两色的漆,“你这里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齐老问,“你是巫人?”

对着侍者透着古怪的目光,阿阳摇摇头讪笑道,“大家不都说这里不吉利吗?所以才讨些符咒保平安。”

木屋不大,好在人也不多,挤一挤地还是够所有人休息一夜,阿阳本想把自己的房间单独给齐老用,和侍者待在一起,可刚听这提议,那群侍者守卫头立马摇地和拨浪鼓一般,“兄台是这屋的主人,万万没道理和我们挤一起的,你与我们大人投缘,他不会介意与你一间屋子的。”另一边,齐老对这番听起来越俎代庖的说辞毫无异议。

夜晚,用以前采回到药草简单地处理了一下那两个伤者,阿阳回到房间。齐老正看着放在窗边枯萎到仅剩枝干的花环,“用了不同的花卉,编得也好。”语气悠然,似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对方会对这些有所了解,阿阳的目光落在花环上,柔软和煦,想起当初它红花绿叶,艳丽又和谐,“这是一位很重要的人赠于的……”转瞬间,笑容又浅淡下去,“留在身边,全当个念想。”从未断过的花环,近一年他都再也没收到。

圆月高挂枝头,木屋外虫鸣清脆,衬地屋内愈加静谧。阿阳卧在地上,睡的深沉,一道黑影于窗边月色下延长直到落他的身上。屋中的床榻上,薄被掀开,还带着温热,齐老走到阿阳的身边,步伐流畅,不见刻意之态,但举手投足,皆无声无息。

“呵呵。”手中紧握着什么,一道青光从齐老眼中划过,他凝视着阿阳,清浅的笑意诡异地露着些狰狞,“说得没错,重要之人赠予的东西就应该好好保存,它总会提醒你自己该做什么。”

一声不知内容的呢喃,阿阳缩了缩脖子,将薄被拢地紧了一些。

齐老回望窗外,那黄符是真的多,就连窗纸上都贴了好几张,他走到窗边,反手撕下了一张,好奇似的打量了几下,就像幼儿第一次读到书本文字,只是他的耐性比幼儿还短。

“雕虫小技。”黄符被团成团扔出窗外,落地的一瞬,林间虫鸣鸟叫尽数消失,而在深远之处,骇人的嚎叫彻天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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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军营。

“谢必安,事到如今,同是在朝围观,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解咒的法子。”一条手链被马少府持着,由三色线编织而成的链带绑着一块圆玉,正是谢必安送给范无咎的那根,“你借着护身之意,把此污秽之物放在陛下身边,心思当真是歹毒至极。”

“放屁!你们放开我!”

跪在地上,谢必安的脖子上交叉地架着两柄摄人的尖利,身后一个将士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手,愣是任他如何用力也挣不开来,“这与我毫无干系!”

半个时辰前,谁也没想到,把营帐中陛下的私物,包括桌椅盘器、刀剑铠甲等通通检查无果后,刚掀开被子,黄大夫便一眼锁定了那手腕上半露出袖口的手链。

“陛下心性坚韧,威仪不凡,按常理而言不会轻易受到邪气入侵,因此一年前陛下尽管被强大的邪灵攻击而陷入一时昏迷,但并无大碍。”加上衣食住行皆有专人层层把关,所以一开始阿黄并没有想到会是陛下被人下咒。

可仅剩下一个选择时,他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虽冰层很厚,火苗很小,但只要时间足够。

回到现在,大将军一脸深沉,瞪圆的瞳中映着谢必安愤愤不平的模样,尽是燃着的怒意,他夺过马少府手中的手链扔在地上,刷地拔刀,明晃晃地吓了周围人一跳,“御史大人,这段时间下官一直陪在陛下身边,最是清楚他有多么珍惜宝贵这条手链。”成国男子少有在腕上佩戴饰品的习惯,陛下刚来的第一天,不止是他,许多人都看到了,每次来到营帐中,无论陛下在做何事,都十有八九会摩挲着手链。

手链沾着地上的尘灰,不减华美,落在谢必安的眼中,令他震颤不已。三种颜色的三色线,金的是金丝,红的用于祈福,黑的那部分用的则是他的头发。

那日在御史府中,身着苍蓝色外袍的巫人如是对他说,“物品无情,却总是能寄托人的念想,既是大人想祈愿心中之人的安危,这缕头发便是夜中烛火,能指引方向。”

“陛下是如此看重御史大人……”刀尖朝下,将军用力,尖锐抵着手链戳进了泥土中,全场顿时静默。谢必安看着将军抽刀弯腰,把从洞中扣出的手链丢到他的身前。

“如今你却敢做不敢认,其行径德行连莫说男子,便连人之名都妄称!”

手链蒙尘,灰扑扑的扭曲在一起,然玉块完整,甚链条无一处出现断口。

黄大夫说手链味怪而浓烈,他们闻不出来,他就用另一种方法——取来一根蜡烛,把手链置于火苗之上,整整一盏茶的光景,蜡烛短了一寸,手链浴在火中,竟一丝灰烟都没出现,“为了保证巫术的功效长久,咒物无法用常法破坏。”纵使是起初狐疑的将军,那一刻也不得不信。

“不,不对……我根本不知道这些。”谢必安摇头,从马车上见到巫人,然后请巫人入府,再到手链出现,最后送到范无咎的手中,一连串的经过如风吹书页般飞快地在脑海中翻过,“怎么会是手链?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视线缥缈,他扫到马少府一抹仓促的笑意,一个念头挤掉所有思绪,他猛然看向早已躲到一边的阿黄,眼中锐光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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