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伽安沉思片刻,转向看向叶林,严肃地说道,“三个人,没有人还活着,都已经被你都挖了心。”
叶林眼眸中透着一丝惊讶,然后破口大笑,“林医生,你怎么就知道这三人都死了?”
“第一,就像你说的,你杀的都是双胞胎姊弟中的其中一个,而被你抓来的这几个,要么欺负过他们的姊妹,要么他们受父母宠爱明显高于另一方,你觉得他们都是该死的人。”
“第二,你心中一直有一种仇恨和不解,你恨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能爱自己多一点,你也不明白,都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为什么你父母对叶森的爱可以这么多,而你只能分到这么少?所以,你开始寻找答案。你暗中观察,有双胞胎的家庭,发现有部分家庭和你的一样,父母的爱严重不平均,于是你就愈发好奇,你想知道,一卵双生的两个人有什么不一样。”
“狩猎开始后,你取了被害人的心脏,我想之所以取心脏,一方面是因为模仿十年前我母亲的那桩案子,为了引起公众的注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脏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器官,你想挖开来看看,两个人之间有没有什么区别。”
林伽安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借着做游戏的幌子,实际上不过就是想要叶镇南而已,因为不关我怎么说,游戏都是输的。”
安静空旷的屋子里,突然“啪啪啪”响起了一阵掌声。
“林医生,料事如神,怪不得他想要你,可惜了,如果你站在我这边,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你太懂我了。”叶林毫不掩饰他的称赞,但言语间也有一丝可惜。
“不过话说起来,当年你母亲一案,我也略知一二,因为那时,我就在现场。”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旁的叶镇南突然亮出一把刀,径直往叶林一边扑了上来,而一旁的叶林仿佛早就看到了锃亮的刀光,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叶镇南的偷袭。
叶林瞥了一眼叶镇南,鄙视着嘲笑:“不自量力”,反而绕向一侧,抢过了刀,准备向叶镇南刺去。
林伽安见状,急忙扑了上去。
电话的一端,方以城紧紧皱着眉,凝神地听着,但下一秒,原本在通话中的手机忽然没了声,方以城对着手机吼叫了几声林伽安,都没人应,再往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看去,发现电话早已挂断。方以城右脚油门踩到底,想要尽快赶到现场。
突然,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方以城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喂,老大!”耳边传来谢哲的声音,发现不是林伽安的声音后,越发急躁。
“老大,不好了,西郊城外的一幢废弃楼里,有昏迷的一男一女,周围还有三具尸体,报警的人说,昏迷男人是大概中年年龄,而女的比较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你说,会不会是林医生啊?我已经赶过去了,老大你也快来。”
电话挂断还没有半分钟,小李也打过来了:“老大,我和王哥查了叶家下午门前的黑衣男子,发现他的车现在在西郊城外,小谢说他已经动身了,我和王哥也在赶过去的路上。”
黑夜的路上,方以城急转方向盘,高大的越野车急速转换,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方以城出现在湖畔别墅时,偌大客厅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户明亮地漏了出来。
他在来的路上,刚准备掉头去西郊城外时,回想起刚才和林伽安通电话,从另一边传来的回声,不是特别的遥远和空旷,而西郊城外的废弃大楼,因为空间比较大,所以人的传播声音比较慢,所以回声比较明显。于是他立刻急转弯,还是急速开往湖畔别墅。
方以城见大门敞开着,于是拔出系在腰上的枪,双手标准持枪,贴着墙角,小心翼翼地往里走。进入客厅后,发现只有三个女人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以及地上的血迹,在搜查了一遍房子的角角落落后,他开始呼叫救援。
从楼梯往下走时,发现一处桌子下,有一个手机。他戴上手套,滑动屏幕,里面有他手机的好几通电话,方以城知道,这是林伽安的手机。
方以城的视线盯着远处,恍然出神。
林伽安人去哪了?叶镇南和叶林呢?
就在眼睛聚焦在远处的角落中,突然发现了眼前有一块特殊材质的黏土,黏土已经成型,上面还沾着稍许毛发
方以城眉头紧紧锁着,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好的预感。立即拿汽车钥匙,启动引擎,瞬间把车开出去好几米远。
林伽安,睁开眼睛醒来,感觉到太阳穴周围传来阵阵疼痛,好像被人打了几拳似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手和脚被十分粗壮的麻绳绑得紧紧的,环顾四周,发现她在一处陌生的地下室里,地下室阴暗逼仄,十分潮湿,在不远处,有一扇方方正正的小窗,微弱的光透过这扇没有玻璃的小窗中照亮了一方黑暗。
看来天已经快亮了。
她蹙起眉,闭上眼眸,努力回忆着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
林伽安记得叶镇南突然亮刀,但被叶林识破,随即她扑上前,用力制止叶林举手的刀,在争抢中,尖锐的到,刺入白皙的手臂,立即晕染开一朵艳红的血花,随着一截手臂,滑到了手肘,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顾及不了自己的伤口,她正准备用力去争夺尖刀时,突然从背后出现了一块毛巾,立即死死地掩住了林伽安的口鼻,她想要努力挣脱,却发现,两只手都被叶林控制着,药效很快就发作了,林伽安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不受控制地缓缓倒地。
虽然整个人昏昏沉沉地,但她的意识还在和身体做着抗争。
耳边传来一阵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很像上一次在密室发现的那个脚步声。
林伽安想努力睁开眼,看看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但无奈药效太强,合上眼的她,只听到男人徐徐开口道:
“林伽安可是先生的心间头,你这么对她,就不怕先生责怪下来?”
叶林嗤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丫头倔着,如果能用一般的方法,让她乖乖束手就擒,我还用得着这样?”
男人的视线越过林伽安,看向还在哆嗦的叶镇南,“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呵,处理他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