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小姐,不是我不想说,是我真不知道啊。”岳亭喻躲在公司的茶水间,悄咪咪地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关月在电话另一头,“小亭子,你就说,我和念念是不是一直对你很好?”
岳亭喻苦兮兮地拉着一张脸,“额,嗯。”
“那你是不是要投桃报李?”
“对…”
“以前你和李想在一个班的时候,我记得,念念拜托过你很多次,那我问你,运动会那天,李想是不是也托你把胃药带给何念?”
(岳亭喻:蛙趣!天呐天,陈年旧账也被翻出来了,想哥,吾命休矣!……罢了罢了,豁出去了!)
岳亭喻打着哈哈,想敷衍的揭过去。
“那件事啊,哈哈,那个,嗯,我还得忙一会有个会要开,我先挂了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几乎为零。
关月咬着牙,仿佛说出的话全是怨气,“岳亭喻,我就知道!从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是双面间谍?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僚机,没想到藏的这么深。怪不得,怪不得那药那么及时……”
“姑奶奶!你小声一点,我在公司呢,这要是被谁听到,我晚节不保啊!我的一世英名可别就这么毁了。”岳亭喻哭丧个脸,活像个小丑,其实挺明朗帅气的小伙子,这样看着像个小老头一样。
此时,茶水间的外侧,李想穿着一件黑色卫衣搭休闲的阔腿牛仔裤,他正打算来接一杯咖啡续命,却不想撞破了关月和岳亭喻的“加密通话”。
那俩人还在嘀咕着聊些什么。
李想没有听墙角的习惯,索性走了。
虽然没接到咖啡,但是却有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收获,也不算是白来。
细想了一下,每次何念来,班里总有人带头起哄,其中最积极的当属岳亭喻,可他当时并没有注意这些。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好像高中时,自打和岳亭喻一间寝室,何念每次都能巧合地和他在校园的某处遇见。
而且频率颇高。
他还一度认为是老天的安排,没想到,居然是人为的原因。
怪不得。
怪不得何念在高三一整年来他班上都是在找岳亭喻,和着,原来,这家伙是她的“僚机”啊。
他那段时间居然还以为何念在和岳亭喻谈情说爱。
自己是又羡慕又生气。
生气地觉得她移情别恋如此之快,却又羡慕岳亭喻可以和她那么近,甚至,他们可以真的来一场说谈就谈的恋爱。
他又气他自己,好像他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去生气。
还真是让人如万蚁噬心般难受。
上学时,岳亭喻和关月有段时间感情很好,顺带着,何念就认识了岳亭喻。
后来,岳亭喻又在和何念走得近的同一时间与其他一个班的学习委员也有点暧昧。
李想当时就觉得岳亭喻真的人不可貌相。
明明一张帅脸,成绩也好,却是个爱四处拈花惹草的渣男。
他气不打一处来,每天都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解决,他实在是不愿意何念受伤,也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在高三的关键时期还掉链子。
而在岳亭喻看来,那段日子,简直和地狱没有什么分别!
他觉得李想那双桃花眼盯着他看有一股浓浓的杀气。
而岳亭喻只有被动承受,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同寝的室友。
只知道尽量少些摩擦,省些精力和时间学习。
偶尔,李想还会说一些大道理让他很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种情况在何念不再出现在他们那楼,不再来找他之后,好像就没有了。
岳亭喻这个大冤种,当得确实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