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分财产的意识。
虽说夕棠是夕家的独生女，但她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公司股份都在夕长安和付涟漪手里。以牧归泠的身价，离婚如果分割财产，他肯定会血亏。
虽说夕棠肯定不会占他便宜，但领证的时候，牧归泠完全没考虑过风险吗？
“萧薇薇隐退三年，娱乐圈已经换代了，她还以为自己是天后。”漫漫摇摇头，转而安慰夕棠，“你千万不要被她影响。”
“放心，不会的。”夕棠本来就喜欢漫漫的爱豆妆，对话过后更是好感度up，真情实感赞美道，“我刚才看到你的彩排了，好喜欢你的舞台风格。”
“真的吗？”漫漫惊喜地邀请，“我也好喜欢《孤屿》，我们下次合作吧！”
“好啊好啊！”
她们两个越说越兴奋，倒显得萧薇薇像个小丑。
萧薇薇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两个人加起来，粉丝没有我多，抱团有什么用？”
夕棠自己被骂无所谓，听她嘲讽漫漫，不禁想要怼过去。
“棠姐，消消气。”漫漫拦住夕棠，眨眨眼，“舞台见，让观众教她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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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薇薇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彩排结束，得意洋洋走下舞台。
节目组催了好几次没有用，拿她束手无策。只好趁着观众入场之前，又给夕棠延迟了十分钟。
夕棠很快顺了两遍站位，走下舞台时，看到观众们带着明星手幅和头箍登场。一眼扫过去，漫漫的粉丝占了1/3，远远高于萧薇薇。
其他艺人也多多少少有几个粉丝。
除了夕棠。
现场为夕棠而来的观众，一个都没有。
这次情况与演唱会不同，参加演唱会时，夕棠很清楚这是牧归泠的舞台。
但是《每月新歌》的舞台，是属于夕棠本人的。
只有自己的表演无人期待，夕棠难免会有心理落差。
夕棠走出录音区域，没有回休息室，反而上了停在外面的保姆车。
车内开着空调，温度挺低，牧归泠盖着毯子坐在后排听伴奏。稀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为他镀了层金色光晕，神圣不可侵犯。
庄昊见到夕棠，一惊，“录制结束了吗？”
牧归泠听到动静，懒懒撩起眼。
夕棠摇摇头，“录制还没有开始。”
她胡乱理了下头发，狼狈地转过身，正要重新回到摄影棚。
“夕棠。”牧归泠叫住她，“别太心急。”
夕棠回头看向他。
牧归泠仿佛有读心术，笃定地说，“一定会有人为你而来。”
伴随着动听的声音，牧归泠的光仿佛落在夕棠身上。原本笼罩她的阴翳，顿时一扫而空。
“嗯！”夕棠认真地回应，“我会努力的！”
现在没有人呼唤夕棠的名字，但是，只要她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以后一定有人为她而来。
一定！
“谢谢。”夕棠回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牧归泠眸色淡淡，“应该的。”
夕棠轻快地跑下保姆车，庄昊拍拍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老板娘的表演已经结束，我们忙着工作错过了。”
牧归泠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我定了闹钟。”
说完，他掀开身上的薄毯，露出身上的卡通印花T和牛仔裤，打扮得像个宅男大学生。
Kim适时递来一副黑框眼镜，牧归泠戴上，拨弄两下稍长的头发，挡住那双标志性的丹凤眼。
最后，他用口罩挡住下半张脸，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手幅，明晃晃混进入场的观众之中。
庄昊扒着窗户，眼巴巴瞧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偷偷拍下牧归泠的背影。
“你说，我现在找狗仔曝光他，能拿到多少钱？”
“昊哥冷静，我知道你怨念很大。”Kim同情地拍拍肩，“没办法啊，老板说你太容易暴露了。”
借口！都是渣男的借口！
庄昊再容易暴露，能有牧归泠本人显眼吗？
Kim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票，贱兮兮的炫耀，“所以昊哥你乖乖呆在车里吧，我进去给棠姐打call了！”
庄昊：……
世界毁灭吧，赶紧的！
《每月新歌》录制开始，夕棠的表演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
她呆在后台，听见其他艺人表演时，底下大声呼喊的名字。虽然觉得羡慕，却已经不会因此动摇。
夕棠握紧话筒，露出最漂亮的笑颜，大步跨上舞台。
她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扫视一圈，突然停在前排某个位置。
手幅上自己的名字，毫无征兆闯进视线里。
夕棠诧异地看过去，隔着一层镜片，轻易认出那双妖冶的凤眼。
在人声鼎沸中，纯粹又专注的凝视自己。
“夕棠，我是为你而来的。”
牧归泠拉下口罩，用口型对她说：
“做彼此的唯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