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
宿迁元在拉缰绳,客栈离得近,他们决定牵着马匹过去,“听那个老板形容,这安阳城里似乎没有诡的存在。”
“不一定,可能是它隐藏得深,没被人发现了,有或者只是个灵力低的诡。”周慈舒说道。
“没错,周师姐说得对。”柳南洲连连点头,附和她道。
“什么是诡?”她问道。
“它们几乎没有意识体,大多是魂魄,却有极强的生命力,你遇到了记得躲我们身后,小心些。”周慈舒回答她道。
“好。”
他们来到客栈住下,此时已经过了子时,大家都歇下了。
安阳城的牌匾上的字是镀金的,周正地写了“安阳城”几个大字,城墙像刚砖砌的,几块青砖色泽明亮,那苏家似乎生怕不知道是谁的手笔,特意在上面立了个牌匾,“感谢苏大员外,修缮城墙。”
柳南洲笑了笑,指着这牌子,“这苏员外还真是高调,一般人都做不来这事啊。”
“你说得对,他可能不是一般人。”
“宿迁元,你也有附和我的一天啊。”难得宿迁元肯定自己的想法,他有些惊喜。
“你们看。”他指着罗盘,罗盘正在缓缓转动,察觉到了一丝诡气。
“这,罗盘在转。”
在牌匾前方一直转个不停,“它是不是感觉到了诡气,这块牌匾,可是接触过他的不只有苏员外一人啊。”柳南洲问道。
“但也不排除。”
他们踏进了安阳城里,里头又是不一样的景象。
安阳城中,几乎是五步一家店,一些小的铺子,是些成衣铺,卖金器的,还有几家酒楼,许是外界的商人往来较多,酒楼客栈更是繁多,几家小店是小本生意,买些织物,只是这街上少有年轻女子,结合老板所说的,是那苏员外家的公子,经常强抢名女,姑娘们都不敢出门。
姜枞在一边的首饰店里挑选了一支梅花簪子,中间镶了玛瑙,还有两摞流苏,摇晃着,她随手将这簪子拿起来,“老板,这簪子多少钱?”
“五两银子。”
“这么贵啊。”
“姑娘,你有所不知,这簪子是从那北边荒凉之地,那里经过一场以外后,人都逃出去了,这簪子还是从哪里捡到,辗转到我手上的。”
姜枞拿起这簪子,将簪子插进发髻里面,转过身去展示,“好看吗?”
周慈舒细细打量了一番,由衷地夸赞,“好看,很衬你。”
柳南洲也点头,“好看。”
她戴着这簪子小跑到宿迁元旁边,“宿大哥,你觉得呢。”
她想抓宿迁元的手,被他及时避开了,两人的距离极近,姜枞的脑袋一直往前凑,想要他看清那根簪子,那根北边荒凉之地的簪子,“真得一点都不好看?”
宿迁元你看这簪子眼不眼熟,像是在那里见到过。
他不习惯这样的距离,往后退了几步,扭过头去,他不理解姜枞为何要突然冲前来问他。
“不好看吗?”
“好看。”
“那你能给我买吗?”她用恳求的眼神诚恳地望着宿迁元。
宿迁元从口袋里掏出银元,“给你。”
姜枞拿着银元向那位老板付了钱,转身看着宿迁元,“谢谢宿大哥。”
“走吧。”
他们这一来一回地,被旁人看在眼里,那就是小娘子向他的夫君撒娇,讨要银元买些好首饰,这想法若是让姜枞知道了,她会把那人的脑袋拧下来,她对宿迁元心中有怨念,巴不得一掌劈飞他。
宿迁元拿出罗盘,测探这城中是否还留有诡的气息,只是这罗盘从进来开始就有些微小的动静,不明显,但还是有微妙的变化。
街头冲出来五六人,他挨家挨户地搜着保护费,每家都要搜刮一些,有位老公公,白发苍苍了,背甚至都直不起来了,这人从他手上抢夺着包袱,包袱里不知是什么。
那老人跪在地上求那人,手里拽着包袱,死死不肯放手,被那人一脚踹飞。
问了街坊领居才知道,那人是苏府的管家,是大少爷手下的狗腿,搜刮明脂,替他张罗安阳城的美女,名叫张小。
周慈舒实在不忍看到老人家跪倒在地上,跑到了那老人身边,将他扶起来。
她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姜枞还在那看戏,眨眼间,周慈舒像是开了闪现一般,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老爷爷的身边。
她扶起老爷爷,替他掸去身上的灰,“没事吧,老爷爷。”
“没事没事,我的积蓄啊,这是我儿子的老婆本。”
张小看了眼前这大美人,生得是亭亭玉立,身材曼妙,又用这般眼神瞪着他,少爷一直想要找的大美人,不就在眼前了,现成的美人啊。
周慈舒并未下过山,但眼前这人的眼神让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张小退后几步,示意身后的人将这美人拿下,后面的随从举着棍棒,朝她袭来。
周慈舒不着急,她先安置好老人家,扶到椅子上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就起身迎战。
她往后轻轻点地,向后退了几步,等他们步步紧逼,周慈舒抬眼一看,使出一招蝎子摆尾,将来人击退,接着他们手上棍棒的力量,腾空飞起,在空中旋转一圈,两腿分开,分别往他们的头上踹了一脚,打得他们连连后退。
“好唉,周师姐威武。”柳南洲在一旁加油,为周慈舒喝彩。
几人像是恼了,也不忍着,直接就拿着棍子,朝周慈舒头上劈下来,周慈舒突然弯下腰去,躲开了这一遭。
手撑着地面,一计扫堂腿,几人脚下突然失去支点,一个接一个的倒地,一窝蜂地都趴到在地,周慈舒抓着一个人的衣领往另一个人身上一扔,将他们几个都叠在一起,张小吓得屁股尿流,撂下句狠话,“你给我等着。”跑走了,估计是去搬救兵了,只不过手忙脚乱,方向跑反了,跑到宿迁元他们那去了。
周慈舒拿起棍子往他逃跑的方向,对准他的脑袋扔过去,正好打中他。
他就倒在宿迁元脚下,宿迁元捡起了包袱,罗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