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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潮(2 / 3)

,道:“本王无需你温家马首是瞻。我赌定了她,她若有危险,我必定以命抵命。”

温泠看着他,忽然转身看向父母兄妹道:“爹,娘,莫怪我。”说完,转动了一旁莲花浮雕,墙壁轰然,一扇门缓缓打开,沈弋只一眼,浑身骤然变冷。

一个女子被四根铁链锁着,跪倒在地上,着一身白衣看上去像一只鬼,头低着,看不清脸,但沈弋知道她是君月姝,飞身靠近她,见她的手腕被拉出了红痕,似乎有鲜血准备喷涌而出,她似乎没了反应,双眼紧闭,这小小的密室里摆满了冰,很冷。

琳琅血腥的双眼怒视这面前所有人,挡在君月姝前面,温泠快步上前,拉开琳琅,琳琅武功弱,后退几步,却死死地盯着沈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你若是害了小姐,我就算是死也会让你碎尸万段!”

温泠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只能赌一把,就算我不供出来,他也快要找出破绽,如今我们更需要人手找出方法解了这毒,其他的暂且不论。”琳琅满腹怒火,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温泠说的对。

她们大部分人手都在月华,留在身边的只有青衣卫一队人马,虽说水月舫在手,但却打听不到这些邪门歪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但只怕小姐清醒会直接拒绝。

沈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滚烫,不像是发烧,明明这么多冰块,可她周身似乎都在散着热气,似乎外界都与她隔绝开了。沈弋双目猩红,郁塘瞪大了眼,从未见过这般情境。沈弋命令道:“郁塘,断开铁链,快点。”郁塘听旨,抽出佩剑断开根根铁链,

君月姝失去支撑一身软力,沈弋抱住了她,君月姝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瘫软在他身上,沈弋紧紧抱住她,坐了下来,君月姝倚在他胸口,一动不动。衍沈弋着眼揉了揉她手腕上的红痕,声音毫无波澜:“怎么回事?”

温泠解释。此乃阴阳潮,阴阳潮是天下第七毒,不是一招致命却是慢慢折磨,每年年初要经历白日浑身发烫如同在炭盆里烘烤,黑夜如坠冰窖的感觉,那种感觉会如潮水般汹涌,在此基础上,每月都会有段时日嗜睡体弱,阴阳颠倒,最可怕的是心脉如千万蚂蚁咬噬,难耐无比,故其名为阴阳潮。

君月姝无法抑制,每年年初都会来青山寺,每每毒发时,犹如千万只蚂蚁从心上爬过噬咬,不清醒时像入魔一般会疯狂攻击人,这铁链便是她阻止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的方法。

沈弋轻轻抱着君月姝,拂过她的脸颊,将碎发别至耳后,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还有多久毒发?”

“快了。”温泠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不住地祈祷着,希望她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郁塘,解了温丞相的哑穴,”沈弋依旧低着头,盘腿坐着怀里抱着君月姝,“温三小姐,此毒可有解法?”

“暂时没有,”温泠摇头,“琳琅会一手好针法,可以暂缓痛苦,其他的方法也没找到。”

“丞相,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你也可以放心,至于你谎骗我一事我也不会追究。你们在外面守着,这七日我会在这里,出去吧。”

温连绝像是定住了身子,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清醒了,转过身道:“殿下若能找到办法解了我女儿身上这毒,我温家世代以殿下及后代为尊,不改初心。”说完便大步离开内室。黎潇潇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也带着其他三人离开。

温祁就像是中了邪一样,目光无神,像只布偶娃娃任人牵着离开,温情握了握手心,一把短匕握在手里,看了看君月姝,那是殿下送给她的第一把武器,是殿下以往随身携带的匕首,却给了她,她不能让殿下失望。

温泠却离开地毫不犹豫,她是温家下一任家主,也是殿下的仆人,她没有更多时间了,她要变得更强才行,温家要做殿下身后最强劲的后盾才行。

大门轰然关上,沈弋揽着君月姝,没有动,琳琅睁开眼,缓缓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穿上了大氅,丢了一件白狐大氅给沈弋,沈弋没动也没接过。

“殿下若是冻死了,小姐和奴婢都不好交代。”琳琅见沈弋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铁链断了,你冻死了也没人能制止小姐伤害自己了。”

沈弋这才睁开了眼睛,一手抱着君月姝,另一只手捡起大氅,盖在两人身上。突然,君月姝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双目发红,看见面前的沈弋有一瞬间怔愣,可刹那间举起左手挖向他的双目。

沈弋用右手紧紧地攥住她,君月姝的指甲刺入了他的肉里,有血迹显现出来,沈弋就像不怕疼一样温柔地看着君月姝,抱住了她。

君月姝喘了口气,心头如同蚂蚁疯狂撕咬,“啊——”难受的叫声喷涌而出,君月姝没被挟持住的右手狠狠地抓向自己的心口,沈弋眼疾手快地握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道:“温凉,如果疼就抓我的手,别伤了自己,好不好?”

此时的君月姝听不见他的声音,感受到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可心口的痛苦如潮水般一次次袭来,越发汹涌难耐。

君月姝死死地咬住唇,弓起身子,唇瓣的疼痛感和血腥味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眼前若隐若现如身处云雾的人形也看清楚了一些,哑声道:“沈弋……”

沈弋笑了笑,一手扶着她并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触她紧紧咬住的唇:“如果疼,就咬我的手。”

君月姝有些恍惚,她看着他的手,一排深深的指甲印,里面丝丝地冒着血。十几年都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话了,她的十几年没有人跟她说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会,也没有人说如果疼就靠着我的肩膀睡一会儿,所有人都期待着她的未来,哪怕是父皇母后也从没有这样过。

一阵疼痛袭来,君月姝如赌气一般一口咬上沈弋递到跟前的手指,沈弋轻轻皱眉,但又松开,紧搂着君月姝,君月姝挣扎的力气似乎小了些,沈弋看着她,轻轻顺着她的背,笑道:“不疼。”

“沈……弋……打晕我……快点。”君月姝断断续续地说道,天已经渐渐黑了,寒意也开始慢慢渗透,脸也渐渐苍白了起来。

沈弋抱紧了她,头支在她的肩上,低声说道:“别怕……”

琳琅默不作声,走到墙壁边,按下一块方砖,“轰隆隆!”墙壁与地面隔开一段距离,热气由地下传了出来,冰在融化。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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