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啊,就被扔下来了。只是玄姬并不是什么逍遥客,她还想返回天宫找白皙娘娘算账呢。
只是不知这大道该如何悟得,若说本命丹道,无人能出玄姬左右。若说修心,玄姬自衬不是个有天赋的人。她护短,自私,小气,爱奢华,好面子,她该走哪一条修心路呀?
苦思冥想之后,玄姬认为自己如今肉体凡胎一个,还是西上走,效仿前辈的证道之路吧。
鬼哭山西去十里无炊烟,太阳快要落山时他们才找到一个村落,西行第一步就快要被饿死在路上,也是罕有。
村口大道上横一石牌,上写“张家村”。
大道约两米来宽,两辆马车碰头都过不去的那种窄,青石地面破破烂烂的,马车上去走两步抖三抖那种坎坷不平。
目之所及,这个村子灰扑扑的,看着不太干净。青石地面上的烂菜叶子零零散散,还有臭水沟的味道,玄姬闻得到,皱了皱鼻子。
所幸还有摆摊子的小贩还在,在收摊子。总算逮到个问路人,凤来上前,掏出了一块碎银递给小贩。小贩不小,是个老人,得知凤来只是要问路,忙摆摆手不要钱,脸红赤赤的,十分淳朴。
路两旁挨挨挤挤的盖着些临街房子,应该是又住人又做生意。
这个村子大小也就不足百户人家的样子,实在不算大,顺着这街道一眼能看到村尾,村里也有几家零星散户房子不盖在这一处。
这么个地方,打尖还是住店想来都不会舒适。
凤来从街边收摊子的老人那打听到,张家村里只有一个客栈,就在村尾和观音庙紧挨着,一眼就能瞧见。
只是要快点去了,太阳落山时这村里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的,客栈也是不接客的了。
两人一马行至村尾方知,这一眼能瞧见的只是观音庙而已,幸亏知道这客栈和观音庙紧挨着,不然凤来和玄姬还真找不到。
这个小客栈挤在两道高墙中间,小门两边都贴了对联。
上联“五湖四海皆朋友”,下联“三教九流都是客”,门楣上贴着“生意兴隆”。
入了大门,客栈里光线昏暗,窄□□仄,未设有大堂,入门撞上的就是收银的柜台,村里的老榆木做的那种,已经卷边发油了,上面还有些刀剑的刻痕。
再看台面上的摆放,也是凌乱的很,算盘账簿老油灯,碗筷碟子小斧头。一应俱全,五花八门。
老板身着靛青色长袍子,四旬上下不胖不瘦的,头发被同色的帻巾裹了起来。大概因长年做生意或者住店生意不景气又或者今天生意太好,总之,他脸上一团和气。
“对不住二位,对不住二位,我这小店只有三间客房,就在你们前脚,有两间已经被订走啦,那可是空涯顶的人,现在真就只有一间啦。”
真是稀奇,这是什么客栈,只有三间客房。
等老板引路把他们两个带过去客房才知道,从柜台右手边楼梯上去,三间客房呈凹字型立在这又窄又长的楼梯口,楼梯正对面的和左边的两间已经住人了,玄姬他们只能住在右边那一间。
“空涯顶的人?老板,请问空涯顶是什么地方?”玄姬问道,他们俩现在就是俩楞头青,打听到什么方能知道什么。
“空涯顶啊,是我们这儿的修仙大派,尤其今个儿住二位隔壁的,那一水儿的如花样仙姑,我打眼就猜出是妙灵真人又派徒弟来除妖啦。唉,就是又要鸡蛋碰石头喽,碰石头喽。”老板满脸愁苦唏嘘感慨,摇头晃脑,破落客栈里连脊背都又矮上几寸。
“啊。”凤来突然发出一个音节,好像想到什么事情无意识发出的一样。
玄姬看他一眼,凤来并未解释,只给了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
掌
柜却好像想到了什么,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竟然像是痴了一样,只知道喃喃自语:“都是要死的,都是要死的。”
事发突然,二人都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魔怔了一样?
见打听不出什么,凤来和玄姬只好先回房间了。
“玄姬,今日我打地铺吧。”凤来说。
“好啊,明日换我。”玄姬想今晚凤来打地铺明晚就轮到她了,也不好只委屈凤来一个人啊。
“不不不,玄姬,明日还是换家客栈吧,这里连个吃食都没有,你一定饿了吧?”
啊,这个确实不好撒谎,虽谈不上奔波忙碌,但是她此时不比往日,这肚子也是饿的紧。
玄姬轻轻点了一下头,怕凤来没看见,转身对着身后人,又重重点了点头。
乌黑发髻上有几缕头发从发冠里飘飘荡荡散开来了,凤来伸出手指顺撸她翘起的头发,说:“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稍后便给你带吃的回来,切勿到处跑知道吗?”
这话说的委实看不起人,她虽然现在凡人一个,但也没听说哪个凡人因为到处乱跑死掉的啊。
“凤来,你拽疼我了。”玄姬开口。
“咳咳咳,不好意思玄姬,不好意思,我去去就回。”凤来赤然,有些担心被玄姬看破心思,语未落人已经飘远了。
玄姬却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好一会,脑袋里一会想,凤来要去哪里买吃食?这张家村不是日落后所有店铺都要关门嘛?一会又想,凤来刚刚为什么摸我头发呢?一会又想,凤来走多久了啊?怎么还没回来呢?
不知过了多久,双腿似站立麻了,默默退回茶水桌边,坐在了一个矮圆胖的圆鼓凳上。手抬起,欲提起茶吊给自己斟一壶茶水润润喉。
“砰”一声闷响,吓了玄姬一咯噔,接着是碎瓷四分五裂的声音。
一阵呜呜咽咽,隔壁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好不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最近总是乌鸦嘴,要拜一拜赐福天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