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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边缘(1 / 3)

在地上拖了一路,夏至的衣裙早已破烂不堪,灰泥尘土、血迹斑驳。颠簸的昏去,又疼着醒来,脑袋昏昏沉沉,不知被带到了何处。

光线昏暗,神志不清,她沉沉的睡着,梦里,是寂静暗黑的小巷,有个男人一声声大喊着。

不适的皱眉,夏至嫌吵,张嘴要说什么,却牵引了伤口,直直疼醒。

夏至有点累,想再睡去,可脸上的温度越发的高,很烫,她睁开双眼,一柄昏黄的烛台就在眼前,烛光下,血肉模糊的脸凑得极近。

“啊!”

夏至尖叫,那人顶着个血淋淋的菜刀,面化浓妆,和夜里表演社火的村民一样,他收起探究的眼神,从身后寻了个椅子坐下。

“你是,你放我走!”

夏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想做什么事,她只想安全的尽快离开!

“放?为什么?”

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夏至,回顾四周,凄厉的发泄大喊几句,然后笑了:“你要去哪?”

“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

男人闻言俯下身子,歪头,似是天真,而下一秒又大怒质问:“家?这里就是家!你为什么要嫌弃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嫌弃我,为什么要抛弃我?”

“我没有……你放了我!”

夏至下意识的反驳,然后想起了刚刚巷子里的话。

见这人的精神状态不大正常,顺从比较不会激怒他,夏至很害怕,不知身处何时何地,周围昏暗杂乱,还有奇奇怪怪,色彩造型奇特的东西堆放在地。她反绑的手紧紧握拳,强行压下心里的恐惧,大气不敢喘,努力理清思绪,企图找到逃脱的办法。

“你放了我吧,我不认识你啊。”

念此,夏至试图冷静,见男人站起寻找什么的动作停住,赶忙趁热打铁:“我不认识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你放了我!”

“……不认识?”

男人顿了顿,如梦初醒的重复了一句,夏至连连点头。

“……放了你吗?”

还不等夏至回答,男人猛地一脚踹来,一脚又一脚,如暴雨般的落在夏至的肩膀、小腹、背后、腿脚,一下又一下,用尽了力气。

“救命!”

“放了我。”

“啊!”

“……”

惨叫声、拳脚声、桌椅倒地声和男人的辱骂、质问,混乱、嘈杂,而村子还是沉睡般的静,夜还是那样深。

仿佛察觉到男人会因为她的惨叫而更加兴奋暴虐,她抿住唇,紧紧咬住牙关,殴打落在身上各处,遮不住,挡不着,只能下意识用双手护住头。

疼痛至极,夏至头昏脑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临阳昇的名字,呼痛的□□不时从嘴边碎开。

好痛,恨不得就这么痛晕过去,就算是死、掉也没感觉了。

神志模糊,感官渐失,不知是不是心里的呼唤过于强烈,耳边,她听到,临阳昇那温润的声音在急切呼唤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细微而脆弱。

“……夏至……夏至。”

她好像听到了!好像听到了临阳昇的声音,隐隐约约,若有似无。

夏至的心神动荡,睁大了眼睛,努力听着那声音。

“夏至……夏至你在哪?”

那声音很小很小,很远很远,微乎及微,仿佛是她的幻觉。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夏至拼尽全力的滚着,匍匐,一点点朝着门边挪过去。

男人欣赏了一会夏至如烂泥中死虫挣扎的模样,在她离门不远之际,在她发出求救之时,大步上前,扯了长发就反向朝着地上甩去:“想去哪啊?想抛弃我去哪啊!”

与此同时,夏至听清了呼唤声,还有个娇滴滴劝阻的女声,她劝道:“临哥哥,夏至姐姐会不会先回去了?”

下一秒,夏至像个破布娃娃般被丢在地上,脑袋剧痛,昏死过去。

白日依山,青树飞鸟,村民出行忙碌,却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小巷路上血迹斑驳。

阳光洒在凌乱的地上,落在夏至的脸颊,她一动不动,毫无声息,手握又沉又重的大斧一柄,身旁伏一女尸。

隐约中,欢笑声、叫卖吆喝、攀谈阵阵,陌生的男人疑惑的看着她:“你是谁?”

夏至虽已醒来,可浑身没力,也不想回答。

“你杀的她?”

看了一眼夏至周身,男人收回视线,竟淡淡一笑:“杀得好,再也跑不了了……”

门外有人呼唤,又是三两陌生男音:“老哥,钱老哥!隔壁镇长的事你忘啦?快来快来。”

再几下敲门作响,男人冲着夏至勾唇,起身出了门:“来了来了,催个鬼头!”

“咔哒。”

是木门落锁的声音,夏至睁大眼睛,呆呆的定了一回儿,像个破烂雕塑。

“夏至……夏至,夏至!”

是梦,温润的呼唤隐隐约约,夏至想,临冬哥哥的声音,正好听啊。

“……夏至……夏至。”

眼前浓雾一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又是几声,还是那样温暖,柔和,生生唤得夏至红了眼睛。

别唤了,真的不要唤了。

这呼唤,几乎是要逼得夏至丢盔弃甲,她好想好想临阳昇,好想好想临阳昇的怀抱,好想好想狠狠的撒娇,哭诉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好可怕好痛苦。

夏至哭了,晶莹的泪珠滚烫滑落,凌乱的连作两条。

“……夏至。我,”

那声音近了,夏至睁开迷蒙的泪眼看去,当真是他,可却是满身血迹,伤痕累累的临阳昇:“夏至,我痛……”

临阳昇跌跌撞撞的走近,忽而画面一闪,夏至看见什么,绝望大喊:“不……不要。”

……睡了半宿,恢复些气力,夏至费神深思片刻,想起什么,挪动身体,手下摸索,将绑着双手的绳索用那斧头磨断。

解了束缚,夏至累的喘气,痛,浑身都痛,感觉剥皮拆骨过一般,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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