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啊!”陈舒笑得双眸弯弯。
“……”盛长生不说话了。
有她的加入,愣是多忙活了几个小时,其中不仅要返工,还要接受她各种提问。
最后,逼得他不得不收拾东西回家。
路过一片光秃秃的地时,陈舒脚步顿了顿。
远处似乎有个女人坐在地里哭,她多问了句:“这是谁家的地?”
盛长生看了眼说:“隔壁梁嫂的。”
“哦。”陈舒应了声,想到家里的葛根就像过去看看她,“那你先回去吧。”
大白天坐在地里哭,想必是遇到了难事。
大家邻里邻居的能帮就帮,何况她还给她送东西了。
盛长生想喊住她,陈舒已经一溜烟跑过去了。
“梁嫂。”陈舒轻轻喊了声。
“诶!”梁嫂连忙抹泪,装作没事地看向她,“怎么了?”
陈舒摇头,小心翼翼问:“你……怎么了?”
梁嫂牵强地笑了笑,“没事,太阳太晒了,汗流到眼睛辣得慌。”
“我就说你怎么在揉眼睛,原来是汗流到眼睛了啊!”陈舒又说,“中午了,你怎么还坐在这,不回去做饭吗?”
“我来看看我的苗。”梁嫂叹了口气。
“苗?”陈舒看了眼地里,空荡荡的。
别说苗了,草都没一根。
“唉——别提了!”
一说到心事,梁嫂跟倒豆子似的全倒出来。
“前段时间,听说隔壁村种西瓜卖了不少钱,我也想多挣点钱给孩子看病,就把地里原来种的苗全部挖出来,换成西瓜籽。”
“哪知……根本种不出来!”
“今天我就想把之前挖的苗种回去,谁知一看,苗全死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梁嫂哽咽道。
陈舒沉默片刻,“瓜我不知道怎么种,但我能去看看你孩子。”
玄学和医术关联虽然不大,但她恰巧是位大佬。
懂点中医。
“真的吗?”梁嫂惊喜道。
“嗯。”陈舒点头。
“那你快跟我回家看看!”梁嫂是真的急了。
她小孩已经病了好几个月,全靠家里那点存款续命,现在存款所剩不多,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梁嫂,她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孩,你还真信她啊?小心把你孩子弄死了哦!”突然一个声音从另一个地方传来。
陈舒抬头看过去,不就是那个一来就乱传她八卦的陈家五嫂吗!
懒得跟她搭话,站起来就往村里走。
梁嫂似乎也不喜欢陈家五嫂,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和她一同回村,“她就是长了张嘴,你别理她,当耳边风就是了。”
“嗯。”陈舒压低声音,“我懂医术,你别怕。”
“我不怕。”梁嫂说。
等回去,已经不早了。
在梁嫂家门口,能看到盛长生在院子做菜,随着铁锅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她闻到飘来的香味。
饿了。
不过她还是先去了梁嫂家。
梁嫂家也有个小院,院子里也放了一堆柴草,而另一边则做了个鸡舍,圈着两只老母鸡。
屋子院子没破没烂,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陈舒随着她进门,看到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尽管有人进去也不醒。
梁嫂眼睛一红,蹲在床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蛋,蛋蛋醒醒。”
陈舒看着他身上缠绕了几丝黑线,眉头皱起,“他生病前一天去哪里玩了?”
典型的邪祟入侵,冲撞了本元。
何况小孩本就体弱,阳气没有大人充盈,如果沾了点祟气更容易不舒服。
梁嫂摇头,“我那天下地回来就看他晕倒在家了,带去医院,怎么也查不出个病症来。”
“你倒杯热水给我。”
“好好。”梁嫂边应声边出去。
陈舒故意支开她,就怕当着她的面画符,会被当成神棍。
等人一走,她就双指并拢点在小孩额头上,画了一道去祟符,等她收手时,正好梁嫂装好水进来。
她装模作样的点了几滴热水,洒在小孩的额头上,而后拍了拍,又沾了点水拍了拍手和脚。
“没事的,估计是去哪里玩被吓着了,现在用热水帮他驱驱寒就好了。”随着她话声一落,去祟符起效了。
原本睡着的小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醒了!醒了!”梁嫂激动说。
陈舒笑了笑,她出手,就没有不好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梁嫂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然而陈舒饿得腿脚发软,急着回家干饭,安慰了两声就回家了。
梁嫂追了出来,“别走了,留在我家吃饭,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
“不用不用,你好好照顾孩子。”陈舒边走边说,“长生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我回家吃就行。”
说完,她走出梁家院子,拐进盛家院子。
而盛长生就坐在自家院子里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