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丝毫不提及那事,久悬已久的心放松下来。
她随意摇头,“没有啊,野猫难描,我……”
她忽的顿住,脑海中闪过昨日自己趴在书桌上画粉腮的样子,眉间不满的蹙起,话锋一转道,
“那是白兔!不是野猫!”
景祁渊不解的皱起眉。
唐松吟很生气,觉得景祁渊不能欣赏她的画作,她双手叉腰,决定和他好好掰扯清楚。
“王爷见过哪只猫有如此长的耳朵?”
“还有那么短的尾巴!”
“最重要的是!哪只野猫会长粉腮啊!”
景祁渊实在不理解她话中的长耳朵和短尾巴体现在何处,更别说他也未曾见过哪只白兔有粉腮,只是眼下显然不是争论这是白兔还是野猫的时候。
他凝视着唐松吟不满的小脸,“你可知晓,那是我书考的答案,要呈给皇上看的?”
唐松吟眉间一滞,杏眸瞪大。
她在王府住了月余,自是知晓此次书考的重要性,而如今,她居然在给皇上的书考答案上画了如此多的白兔?
唐松吟急忙拉住景祁渊的衣袖,小脸崩的紧紧的,“那可如何是好?”
和她相比,景祁渊就显得淡定极了,他仍是那副清风霁月的样子,甚至还说了声“无碍”。
唐松吟觉得景祁渊在逞强。
她松开握着他袖子的手,呼吸急促的在亭中踱步,脑袋里飞快的想着对策。
须臾,就在景祁渊觉得她一直来回走有些晃眼时,唐松吟忽然眸光发亮的望过来。
“既然书考已然至此,不如,我给你当陪练啊!”
她越想越满意,“你身边的侍卫跟随你多年,你武艺高强,若是把他们打伤了心里定然不会好受!”
“但是武考在即,你又需要一个陪练!”
唐松吟上前几步,星星眼垫起脚尖看向景祁渊,“有我啊!”
“你才认识我月余,打伤了我定不会心疼,况且是我有错在先,我理应赔偿你。”
她拉起裙摆,从景祁渊的侍卫那抽出两把佩剑,将较为美观的一把递给景祁渊。
“快拿着!来吧!”
她盈盈亮的眼里透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景祁渊蹙眉,将剑重新递给侍卫,“别闹。”
“我没闹!”
唐松吟赶鸭子上架,拿起剑就朝着景祁渊刺过去。
耳边一阵厉风划过,景祁渊一迟疑,拿着剑挡了下。
唐松吟步步紧逼,手里的剑用起来得心应手,她剑锋凌厉下手飞快,使起剑来竟是比景祁渊身边的心腹还要更胜一筹。
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景祁渊眸色渐深,眼底浮现疑惑。
一个自称是贵家小姐的女子,剑术怎么如此出众?
思忖间,唐松吟忽的将剑收起,朝景祁渊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她眉眼欣喜,看着手中的剑有些不可置信,“景祁渊!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很会剑术!”
景祁渊一顿,看她眉眼灵动,似是真的才发现自己擅长使剑,遂轻“嗯”了声。
唐松吟欣喜至极,娇俏的脸颊上笑意不止,她满意得看着面前的剑,自言自语,
“失忆后还能将剑法用的那么驴火纯青,看来失忆前的我一定花了大功夫练剑!”
“诶景祁渊,以后你出门带上我呗!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我还能保护你!”
唐松吟笑吟吟的将剑拿在手中飞舞,时不时的就给景祁渊展示一个动作,
“若是实在不行……”
她忽然转身,由于脚下没站稳,重心失控,一下子跌倒在景祁渊怀里。
白嫩的额头磕上了他僵硬的肩膀,唐松吟感觉景祁渊身子一滞,她委屈巴巴的揉了揉额头,脸不红心不跳的从他怀里起来。
自从经历了昨晚的那件事,这种小磕小绊搂搂抱抱已经不能让唐松吟心起波澜了。
“抱歉抱歉啊,有点激动。”
她眉眼弯弯的挑眉,“但是就是这个意思,若是实在不行,我还能像方才那样保护你!”
景祁渊垂眸,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好好走路。”
“哦。”
唐松吟乖乖走了一会,又转过身来,“不过你为何总不唤我的名字?”
她眨着明眸娇俏道,“你唤我一声呗,唤我松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