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抱紧笑的直打晃的阿朱道:“阿朱,这回大哥想再问问你,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又为什么就倾心于我了呢?”阿朱笑靥如花,道:“大哥,杏子林中你对各位弟兄情深义重,以德报怨,阿朱着实钦佩的紧。后来,聚贤庄你那般待我,我就知我决计忘不掉你啦。更何况,”阿朱说到这里,将头埋在萧峰胸口道:“若非阿朱在意之人,杏子林里那么多高手,又哪敢为他争辩。”萧峰听得此言,不禁呵呵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实觉得自己仍是小看了阿朱对自己的情谊,忍不住低头去蹭阿朱的脸颊。
阿朱忙伸出手去推开他的脸颊道:“大哥,还没剃须,蹭的我好痒!”萧峰改蹭为靠后攥住她的小手道:“阿朱,那你为什么不回问大哥呢?”阿朱得意洋洋地笑道:“因为我知道啊,所以不用问。”萧峰“哦”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他。见他如此情态,阿朱不禁暗暗发笑,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道:“我知道,若我问你,你必说心里一直有我,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是也不是?”
萧峰挠头道:“哎,是啊,你大哥我是不是不会说话的紧。”阿朱咯咯笑着,她也知道,萧峰其实是在两人雁门关相遇后日日同行,心里才慢慢有的自己,但为了哄自己,必会多说些时日,却不知怎生说才好,于是缓缓摇头道:“可大哥对我是实心实意的好,虽然不会如哥哥的那般会说甜言蜜语,但我想听的大哥都会说与我听,而且句句发自真心,我很是欢喜。”萧峰正自感动间,却听得阿朱又道:“只是,大哥你欺负于我可怎么讲。”
萧峰奇道:“我欺负于你,此话怎讲?”阿朱道:“当日在天台山上,是我先说的‘你驰马打猎,我便放牛放羊。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一睁眼便互相见到了。’,是也不是?”萧峰愣愣点头,见他认可,阿朱继续说道:“这次在河中府,又是我先向你提起的元宵节也是有情人所过之节,是也不是?”萧峰心知她这是取巧,但又确实是她戳破二人□□,让自己再行求娶也是真,也便点了点头道:“嗯,是啦。”
“还有,”阿朱叉起腰,扁着嘴,瞪向萧峰道:“你刚刚还凶我!”萧峰虽不知她意欲何为,但见她怨怼,忙拉住她哄道:“是啦,是我的不好,你别生气。”
听得萧峰承认,阿朱一头撞入他的怀中,道:“大哥,那你答允阿朱一件事好不好。”萧峰揽着她,轻轻抚着她的一头秀发道:“傻丫头,你忘啦,别说一件,百件千件也答允你。”阿朱拉过他的大手,覆在自己脸上道:“大哥,你可真好,但这次不一样,你要答允我,若有一天,阿朱说想有求于你,一定答允我好不好。”萧峰摩挲着她的面颊道:“好好好,只要你不跟我说,要与我分开,什么都好。”阿朱笑着喃道:“我又怎生舍得离开你呢。”
自第二日始,萧峰让室里帮阿朱配了个丫环,叫做冰儿,主要是怕阿朱再乱走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人。阿朱很是喜欢冰儿,这丫头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办事妥帖,颇对她胃口,而且这冰儿对王府也甚为了解,于是便趁萧峰不在,又带着冰儿闲逛起来。只是行至府门时,阿朱本欲出府转转,却被冰儿拦了下来,告知晚些会有人来商议安排成亲诸般事项,也便打消了出府念头。
于是,萧峰晌午结束议事后,便看到偏厅内嘟着嘴举着双臂,任裁缝量来量去的阿朱。
一见萧峰来了,阿朱娇声唤道:“大哥别笑,我快被量好啦,下一个就是你。”萧峰挥手示意众人无需行礼后,行至阿朱身前站定,笑道:“到是甚少见你这般乖乖站着,累不累?”阿朱一把攥住他的衣袖,嘻嘻笑道:“你来了,我就不累啦。”萧峰呵呵笑着,反手回牵住她道:“那你再坚持一会儿,结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二人相视一笑间温情涌动,喜婆虽不忍打扰,奈何婚仪琐事极为繁杂,何况此番乃是南院大王大婚,虽是大王有令一切从简,但也轻忽不得,也便硬着头皮上前请示商议。
这番商议直至傍晚而止,萧峰不禁扶额,这比与属臣议事还要累人,毕竟上午议事他有耶律莫哥帮助,自己只是做做样子,且累了可以还提前结束。
眼见旁人均已收拾离开,阿朱一步纵入萧峰怀中,靠着他道:“大哥,阿朱要饿瘪了,我们就在府中吃好不好。”萧峰就这般拥着她推开窗,见冰儿守在房外却未见室里,也未多言,只吩咐了冰儿去备菜,冰儿连忙应是离开。
不多时冰儿引着两位丫环前来送餐,萧峰便牵着阿朱,与她一同坐定,阿朱眼珠滚来滚去看着这两位精心打扮的“丫环”,见二人虽是一身丫鬟装束,却是细细地化过妆,布菜时翘着兰花手,行动及其轻佻,眼神还一晃一晃地往萧峰身上转,明显有意引起萧峰的注意。阿朱侧眼望去,见萧峰只双眼放空地盯着桌面,知他是辛苦一天已经累了,这两人这番引诱怕是白瞎了。
与此同时,冰儿也觉出不对,呵斥道:“你俩怎么回事,摆个盘还这般惺惺作态。”
似是被冰儿吓到了,一名丫环手一斜,一盘菜将倾未倾之际,身体倒是先朝萧峰软软靠了下去。阿朱早自暗中防范,手腕轻扬间,一个茶杯就手而出,隔着桌子砸向那女子肩头,只是她的杯子还未掷到,萧峰臂膀一震,一股气浪飞出,掀得那女子连人带菜一起翻倒在地上。
阿朱戏谑道:“哟,萧大王,你府上这丫环都这么好看的吗?”
萧峰本正冷着眼瞪着那女子,见阿朱语气微酸,忙牵住她对那女子喝道:“说,你主子是何人?”
那女子被萧峰这般一喝,却是不慌,眼见被戳穿到也不装了,抬手取下头钗,一头青丝披散而下,躺在地上双腿微蜷,手抚胸口,轻轻一挺半坐起来,眼波流转间腻声道:“大王好生健忘,那日都与奴家一起回房,怎生这就不记得奴家了。”说到回房时,双脚微微磨蹭,还举袖掩口轻轻一笑,那神态语气真真是极尽魅惑,听得阿朱心底都是一荡。
阿朱偷眼看向萧峰,见他正尴尬向自己看来,知他是怕自己吃酸,轻轻回拍他的大掌示意无碍后,缓缓问那女子道:“大王是问你主子是何人,扯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另一女子娉婷摇身上前扶起地上女子,一双媚眼轻睨阿朱道:“哟,这是那位妹妹,怎地你自己得手了,还要这般防着我们姐儿几个不成。”
阿朱秀眉一挑,看向萧峰道:“大哥,这是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