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她的后背,又如何能躲得开。
感受着萧峰的热情,阿朱哪里还按得住他的双眸,双手一软便倒在他身上,由着他将自己翻了个身后按在床上,恍惚间只听得萧峰在她耳畔说道:“还有,你刚刚想对我做什么,嗯?”
“嗯。”阿朱感受着萧峰在她耳根一下一下地吹着气,手也老实不客气地探进了她的里衣,那还说得出话来。可是萧峰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却不高兴了起来,正欲再行动作,只听得屋外室里敲门道:“大王,该起床议事了。”
“咣”的一声在门口响起,室里知道这是萧峰在拿东西砸他,他也冤啊,他也不想每天过来叫自家大王啊,尤其是大王跟王妃成亲之后。室里颇为无奈,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大王,众大臣已至议事厅坐好了,就等大王了。”只听屋里传来一声怒吼:“告诉他们,本王病了。”室里应了一声便退开,心中泫然欲泣,暗道:“大王原来脾气向来很好的啊!”
屋里,阿朱看着萧峰拿枕头砸门,还吼室里,也是清醒了几分,推了推他的胸口道:“大哥,你别老这般凶室里了,而且天色确实不早啦。”得到的反馈却是萧峰一把板住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上,狠狠抵住她的额头,一字一顿地,语气中充满危险地道:“你说什么?你在担心别的男人?还赶我走?嗯?”阿朱身子一顿,知道自己完了,说错话了,今天早上是决计逃不脱了,便把心一横,闭眼仰首吻上他的唇,那就不逃了!
这边议事厅中,耶律莫哥大声斥责着室里道:“你就不能劝劝大王,什么叫‘大王说他病了。’你听听这像话吗?”室里十分委屈地道:“大王就是这么说的啊。”
“你信吗?”耶律莫哥根本不给室里辩驳的机会,继续道:“上个月,大王就足足病了五六日,那也就罢了。这个月才只七日,又病了三次,大王想干嘛?就大王那个体格,原来一年都不见病一次的,当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还不就因为他那个王妃!红颜祸水啊!”这噼里啪啦地一通臭骂,耶律莫哥把想劝大王的,全说给室里听了。
室里此刻真是欲哭无泪,心道:“怎么都来说我啊!明明我是一直在帮大王的,可怎么两边都被骂,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啊!”
反正这日已经赖掉了议事,萧峰得了空,于是便让阿朱坐好,自己也来帮她梳头挽发。萧峰的手艺实在差极,梳头时就看阿朱身子时不时一颤一颤地,明显是被他揪住头发弄痛了,随后的挽发则更是灾难,若是他自己,通常一把拢在后面扎一下也就罢了,女式发髻对他而言实在过于繁复,在阿朱左一下、右一下地指挥下,仍是搞得他手忙脚乱。最终还是阿朱叹息着,自己扶好发髻,由萧峰帮她插好发簪固定便是了。
午后,萧峰正在房中收拾,准备陪阿朱去逛七夕,正拾掇间,两人听得屋外冰儿问室里道:“室里哥哥,晚上可有空吗?”
室里十分严肃地回道:“今晚我当值。”
冰儿“哦”了一声后,便没再搭话。
听到室里的冷言冷语,阿朱正整理萧峰衣襟的手一顿,顺势拍了一下他的胸脯,轻声道:“听听你的好下属。”
萧峰却未回答,“哼”了声对她道:“为夫痛。”
阿朱白了他一眼,心知自己这点儿力道怎可能伤害到他,但看他将侧脸向自己身来,没好气地道:“胸痛你伸过脸来做什么?”
萧峰道:“我不管,亲下就不痛。”
阿朱甚是无奈,不知自何时起,萧峰竟偶尔抽冷子地对自己撒娇,明明长着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却去学自己那娇憨顽皮之色,委实叫人难以招架。当下也不拖延,嘟嘴在他脸上用力吻了一下后,借势站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门外鼓气不语。
萧峰笑呵呵地揉了一把阿朱的俏脸,推开窗对室里吼道:“室里,带冰儿去城北观音寺,帮我和王妃拜拜佛求个子。”见室里应是后,萧峰继续吼道:“你小子要敢只帮我们拜佛,回来扣你三个月的例银。”说完后回头看着阿朱,一脸得色,阿朱知他是要奖励,于是牵住他,在他颊边又落下一吻后,才挽着他出门逛起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