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过大哥,阿紫可怎么办?要不晚些去看看她,免得她使起性子来,再闯出什么祸事。”
萧峰听她如此问,沉吟片刻道:“阿朱,这游坦之对阿紫钟情之深,当真古今少有。我务须叫她回到游君身边。人家如此待她,她如背弃这双眼已盲之人,老天爷也是不容。”眼见阿朱并不认可,问道:“阿朱,你可有什么其他主意吗?”
阿朱凝视于他道:“大哥,若是让我不再想你,而是去想别个男子,那是万万不能的。”见萧峰点头,阿朱缓缓又道:“其实,阿紫也是一样的,游君对她再好,那也是别个男子。”
萧峰急的直挠头,道:“唉哟,这可怎生是好,我岂不是误了她一辈子吗。”阿朱摇头道:“大哥,这倒也不是啦。”萧峰奇道:“怎么不是呢?” 阿朱道:“大哥,别个男子再好,在我眼中那也都不是你,我相信对于阿紫也是。所以不必将那游君强推给她,若她有一天自行想开固然是好,如若想不开,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是很开心的。”
萧峰赧然道:“她这般,你,你不介意吗?”
阿朱戳了戳萧峰心口道:“大哥,又不是你主动招惹,我怎会介意。毕竟我的大哥这般好,惦记你的人多了去了,但你只惦记我,我就很开心。”
萧峰释然一笑,道:“是啦,阿朱,我们此生可以相守,可真好。”
“不嘛大哥,你忘了阿朱跟你说过什么啦?”在萧峰疑惑的目光中,阿朱摇摇头道:“你要记好,阿朱贪心得很,不只要此生,而是生生世世都想跟你相爱相守。”
萧峰呵呵笑着,紧紧拥住了阿朱,柔情涌动,道:“好,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二人相依半响,萧峰轻轻松开阿朱,一脸委屈地将袖子递到阿朱眼前,道:“好阿朱,你帮我补补好不好,刚刚被她攀扯坏了。”见他这副情态,阿朱不禁失笑,起身寻过针线对他道:“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补补。”话音未落,却被萧峰一把扯入怀中,落坐在他膝头,听得萧峰在她耳畔腻道:“就在这里补,好不好。”
虽然这般坐在他怀中,补他身上的衣服,极是不顺手,但难得见他如此撒娇,阿朱也便由得他搂抱着,就这他的手臂,一针一线地补起衣衫来。
萧峰轻轻抱着她,看着她低头十分认真地帮自己补着衣衫,感受着她一双温软的小手在自己臂膀上不断摩挲,再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动人馨香,忍不住在她耳廓轻轻啄了一下,引得阿朱身上一阵颤栗。
阿朱嗔道:“大哥,你再这般,我就不给你补啦。”
听得她轻叱,萧峰呵呵一笑道:“好,我不动,你别走。”说着头一低,蹭在她的颈窝,依着她,静静地看着她为自己缝补,心下满足之至,喃喃道:“阿朱,有你真好。”。
阿朱娇俏地瞥了他一眼,道:“大哥,是我们在一起真好!”
萧峰连忙点头应是,道:“是啦,我们要永远都这般在一起!”
这晚阿朱怎地也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地想着阿紫之事,她嘴上说着不介意,脑中其实也清楚以萧峰的心性,并不需她多虑,只是别的女子这般惦念自己夫君,这人还是她妹妹,她真能完全不介怀吗?可是,她也知自己父母生性薄凉,亲情缘薄,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姐妹俩分别送出,阿紫虽然顽劣不堪,但也颇有一番坦率可爱,西行路上日日相处,更是能感受到她倔强外表下的脆弱,其实她只是颇为渴望关怀的孩子,是自己真的得以有血亲之感的妹妹。
被萧峰轻轻环在怀中,阿朱的筋骨不免有些僵硬,听得他轻轻的鼾声,忆起有次只是夜深起意偷吻他,结果刚仰起头悄悄吻上他的侧脸时,就扰醒了他,结果自己被狠狠地报复了半宿。于是阿朱只静静地趴在他胸口,动也不敢动一下,本正自沉沉深思,忽听得萧峰温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睡不着?”
阿朱见他醒转,伸了个懒腰,松松许久未动的筋骨才扒着他歉然道:“大哥,对不起啊,累得你也没睡好。”萧峰摸上她的后脑,低首狠狠印上一吻,这一吻直接撬开了阿朱的唇齿,疯狂吮吸她的一切,直到感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才极其不舍地放开她,轻叱道:“这般胡说,真该罚!你我之间有何累不累的。睡不着在想些什么,可愿与我说说?”说罢抚着她背脊上的一头青丝,享受着此刻的安宁。阿朱蹭到他的颈窝道:“也没什么啦,就是近期发生这么多事,难免多思。”
萧峰也知她怕是在忧心阿紫,不知她该何去何从,便打岔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阿朱咯咯笑道:“大哥,你怎地不提唱几支歌儿呢?”萧峰揉着她的小脸,道:“我那时还真不是因不愿哄你,而故意这般说。你大哥我唱歌着实难听地很,怕唱起歌来你不仅毫无睡意,反而能把你吓醒几分。”
阿朱听得他如此说,反是撑起身子,也不说话,趴在他的胸口,一手支着头,一手划拉着他毛茸茸的胸膛,将他长长的胸毛在指尖反复缠起又松开,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眨啊眨地凝视他。萧峰看得不免好笑,心道这女孩儿可真是愈发会撒娇了,可虽知她就是撒娇耍赖,又那里忍心拒绝她,思索片刻,实在是不会唱什么歌儿,便挑了几句丐帮布阵用的莲花落哼了起来:“南面弟兄来讨饭哟,啊哟哎唷哟……”
萧峰还没唱几个字,就被阿朱用一双温热的小手捂住了嘴唇,不免有些赧然地看着她。阿朱也不拿开手,顺势在他脸上乱抹道:“大哥,这可是莲花落?”眼见萧峰含笑称是,阿朱戏谑道:“看来帮主只用管事,不用讨饭,不然全帮上下可都要饿死啦。”萧峰抬指弹了弹她的额头,情知自己唱得委实是太差,也不辩驳,反问道:“我可都唱啦,但是我可还没听过你唱歌呢?”
阿朱一个翻身,躺回萧峰怀中,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头顶蹭着他的下巴道:“那大哥可听好。”说罢便轻柔柔地唱了起来:“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萧峰虽听不大懂词中意,但听阿朱唱来,个中情丝却是反复在心间缠绕,听她那娇柔的嗓音轻轻缓缓地唱完后,方道:“你怎生连唱歌也会,还唱的这般好听?”只见怀中阿朱小脸一扬道:“还不是怕大哥唱歌外一吓到了人,需要赔钱的话,我还不得赚点钱来赔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