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先是一愣,妙目流转之间,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遂露出一副惊讶表情道:“滋味自是没得说……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着,王爷这是在吃不到葡萄说葡酸吗?”
见他甚是得意,千辰睿只觉有异样的情绪越发挠心,不得发泄,懒得再理会此人,又给自己杯中满上,畅快的喝了起来,全然将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婚房。
看着皇帝带着一众臣子风风火火赶到闫愫与鬼医九幽的洞房时,谭怡是非常满意小兰的办事效率的……
昨日出酒楼之前,她让小兰给了殊清一封信。
其实那不是一封,而是很多封。
内容是,以太子之名,邀他们来闹洞房,不闹不休!
是故此时,婚房里里外外都是人,且各个身份尊贵,权势滔天。
闫愫此时九分醉样,被向来与他交好的九皇子搀扶着走进房中。
一见床上低头端坐的新娘子时,早已澎湃的心再也不受控制,旁若无人般径直过去低头隔着盖头吻新娘。
看热闹的人向来不怕事大,越热闹自己越开心,就越是起哄。
‘抱一个、抱一个……’
‘盖头掀了让大家伙瞅瞅鬼医到底啥模样……’
哄闹声此起彼伏,帝王也被气氛渲染,也随大臣附和:“阿愫你这不对,第一步可是揭盖头……”
皇帝都开口了,爱热闹的皇子自然不示弱,个个争先恐后喊着要一睹鬼医芳容……
其实,最急的是闫愫,一吻何以解相思?他恨不得把所有人打出去,好一解相思。
可碍于屋中在的尽是这王朝最厉害的人物,他只得收敛三分,留着七分霸道肆无忌惮的揽着爱妻醉倒新榻。
众人见闫愫如此大胆,唏嘘之间全是惊讶。
帝王也察觉出了异样,脸色微变,轻咳一声。
公公会意,立刻大声道:“闫将军洞房花烛,众卿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热闹正酣,无人愿意离开。
太师一脸尴尬,皇帝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闫愫酒劲上头,手脚并用。
纠缠衣物齐齐落地,露出其中一枚玉佩,皇帝顿觉五雷轰顶,心肺炸裂,若非公公撑着,定一个跟头栽倒下去。
与此同时,靠近床榻的几人也发现端倪,顿觉脖子发凉,双手捂嘴,赶紧往外挤。
“还不去把这两个孽障给朕弄醒!”
皇帝一声呵斥,尤为响亮刺耳。
外围之人看不到里头情况,不知道为何皇帝突然大怒,是故越发好奇挤破头也想往里看。
谁料这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床帏之中与将军纠缠之人,竟是当朝太子。
帷帐内彼此纠缠的两人,隐约听道呵斥,随后被人拽起来,难舍难分之下对望过去,瞬间清醒。
带着震惊,愤怒,羞耻,惶恐……看向围观众人,还有那脸色铁青僵在一旁需要搀扶的帝王,立刻同时跪下,惶恐不已。
“父皇……”
“皇上……”
皇帝被气得吐出一口黑血,看着太师,声音已然沙哑:“闫博,你这是要造反吗?”
太师颓然下跪,浑身颤抖,大汗淋漓,羞愧难当。
“你就这般……这般……”
“皇上……皇上。”
“父皇……你醒醒……”
“传御医……”
“今日之事,若敢说出去,本宫必株他九族。”帝王震怒晕厥,太子发出口谕赶紧带其离开。
众人赶紧离开。
不过须臾,太师府乱成一团,新娘失踪,闫愫被责,皇帝晕厥,太师被气的口吐白沫,已逾疯癫……
亲密无间,相互信任多年的太师与皇帝,还有太子之间的嫌隙,算是烙下了。
只是没人知道,这一切,不过源于太子的贪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