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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治:草儿,星海会场,荣总想和您面谈。
两分钟。
盛京辞:你不是在谈吗?
雷治:这次是大单!必须得你亲自到场,我做不了主。
盛京辞:多大的单?
雷治:超级大,关系到你后半辈子的大单!
雷治: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就过来一趟。
雷治:你不来绝对会后悔。
五分钟。
雷治:来嘛来嘛~
雷治:委屈抽泣jpg
雷治:嚎啕大哭jpg
盛京辞:……
盛京辞:行吧。
看看!这勉为其难的语气。
雷治松了松锁骨处的领口,摁灭手机,疲惫地靠着椅背。
他和盛京辞大学室友四年,毕业后被盛京辞招进公司,在他手下工作。
盛京辞和天赐分手后,雷治原以为盛京辞会默默建立自己的势力,步步为营,反抗来自家族和父母的压力,他会从痛失所爱的纯情男孩蜕变成叱咤商场的冷血霸总。
等到时机成熟,在天赐深陷危机之时强势出现在她身边,替她遮风挡雨,护她周全。
再红着眼掐着天赐纤纤细腰和她贴面低语:
“女人,当初离开我,后悔了吗。”
霸道又深情。
而天赐泪眼朦胧,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望着自己的英雄……有情人跨越艰难险阻世俗阻碍,终成眷属。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但——现实是,他们分手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没有想象中的商业宏图,他在人间按部就班地混日子,渐渐地好像也真就把她给忘了。
毕业后盛京辞便进入公司接管部分家族企业事务,除了雷治,他又请了一位在宾大读书时结识的女性。
一位足够信任了解,一位能力足够强悍,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由雷治和菲莉娅两人过手。盛京辞才能腾出时间养马度日。
无事便到郊区的草场住上几日,骑马上山看日出,不闻不问窗外事。
当年盛京辞刚进入集团接管时,不少高管都等着盛家两兄弟彼此厮杀明争暗斗看热闹,可盛京辞就守着那么一亩三分地不争不抢,过自己的小日子。
如此和睦反倒让旁人纳闷了。
雷治因为两人分手意难平,外加一直单身,看了很多言情小说,沉浸在为盛京辞构造的“成为霸总回到她身边”的剧情中,也会奇怪发问:为什么不争家产?
盛京辞:因为花不完。
雷治:……难道不是因为争不过吗?
众所周知,盛京辞哥哥那是真正从商战血海中杀出来的。相较盛京辞,他大哥盛京澜才更符合雷治心里的霸总形象。
盛京辞要真想争,雷治客观评价还真不一定争得过。
盛京辞坦然点头承认:你说得很对。
而且什么争家产?他们家老头子至少还能健康工作十几年。
雷治无言。
前年盛京辞奶奶去世,盛总身体抱恙,原本因分手之事和家里紧张的关系有了一些缓和,去年开始盛总有意让盛京辞在集团内担任更高的职位,但盛京辞拒绝了。
雷治:不想争家产怕伤害感情,但送到面前的为什么不拿?
盛京辞:因为累,忙不过来。
又说:你想加班吗?
雷治脑袋摇的叮当响,他这个母单还想找个时间谈谈恋爱,想到集团里传的那句话果然不是虚言。
盛氏集团大公子是劳碌命,二公子那才是金贵的享受命啊。
雷治正想着就见盛京辞身形挺阔地从门口进来,敞着黑色大衣,他头发有些乱,大概是被寒风吹得,眼神冷淡,带着寒气,像刚从夜色中走来的。
盛京辞抬起眼皮环视,雷治招手:“这儿!”
盛京辞越过大半个场子,从浮动的光影中走来。。
荣总急忙起身要和他握手:“哎哟,京辞,你怎么来了?”
盛京辞颔首示意,伸手握住:“来看看。”
右手腕骨分明,黑色的手链缠在腕骨处,显出几分禁欲和冷漠,但稍一转动,又露出一抹红,像腕间的一抹朱砂痣。
那是手链上坠着的一颗珠子。
来前的那么一点神秘感,在踏进这个场子,路过时从旁人口中提取到的某个关键词,盛京辞就已经明白自己是中了雷治的计。
雷治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盛京辞眼锋扫过他,带着几分警告意味。
但——来都来了。
简单寒暄,几人坐下,盛京辞长腿交叠靠着沙发,一脸淡然,可眼睛却无意识地在场内搜寻着某个身影。
雷治凑过来贱兮兮地在盛京辞耳边说:“人还没到呢。”
盛京辞眯着眼睛冷冷觑了雷治一眼:“等会再和你算账。”
雷治低头笑得肩膀抽动,下一秒见好就收,又和荣总谈起公事。
盛京辞干脆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身前,左手在右手腕间寻找那颗珠子,一下一下转着珠子打发时间。
大约过了一刻钟,人群中忽然有了一丝喧哗和躁动,盛京辞这才睁开眼。
林天赐就像月神之女一样,凭空出现在那里。
她只画了很淡的妆。五官清丽夺目,嘴唇粉润,眼睫乌黑。浅笑着和旁人交谈。说话间点头时,原本披在肩后的长发垂落到身前遮盖了一半香肩。
她被众人簇拥在中心,大方从容地接受大家的祝贺。
有几个人拥着她向会场里走去,人群稍稍散开一些,林天赐今日的打扮才完全落入眼中。
她身着一条抹胸长裙,收腰设计勾出她姣好的腰线,手腕上一串珍珠手链,坠着一个小巧贝壳包。走动间腰胯扭转,身姿妙曼,裙摆飘扬,行走间恍惚银河在流动。
盛京辞微弓着上身,手肘撑在膝盖上,目光如同森林暗处的野兽,目标笔直地扫除一切视野中的障碍,聚焦在天赐的腰部打转,一点点梭巡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