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嬷嬷替顾宁禾擦着泪珠安慰道。
“她算个什么东西。”
说这话时,顾宁禾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
不过多时,郎中便来了。
郁碧跟在后头给了她一个眼神,接着走回了徐妠身后。
郁碧在收到徐妠指示后,便悄悄跟在张嬷嬷身后,张嬷嬷随手指使一个小厮派他去杏林春去寻郎中。
郁碧运轻功比那小厮先行一步到达医馆。
她左手拿出一锭银子,右手握着一把匕首,“选一个。”
那郎中不明所以,“这位小娘子是做甚。”
“待会儿乘氏侯府会派人来这寻医,届时你只需跟他们说,娘子无碍多歇息便好。其余不中听的话,若是说了出口,那后果可就不得而知。”
“那郎中可知,待会儿在府上该如何说了吗。”郁碧摆弄着手中的刀,在那郎中的颈间比划着。
那郎中满脸惊恐,“可祖师爷在上,谋人性命的事可万万做不得。”
“你且放心,那人自是无性命之虞,只需你将那娘子昏厥的缘由藏一藏罢了。”
说着又将两只手伸了出去,“时间紧迫,您快选一个吧。”
那郎中颤颤巍巍的手下那锭金子。
“您可注意些,我可一直看着——若失信,丢性命的可就不止你一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那郎中方才藏好那锭金子,徐府的车马便赶到了门前。
郎中收拾好药箱,起身同他们前往侯府,手还哆哆嗦嗦抖个不停。
顾宁禾一脸紧张地看着郎中替徐嫚诊脉,“如何。”
“夫人莫紧张,娘子无大碍,只需多加疗养,几日便可醒来。”那郎中倒是诚信,没多言。
“那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那郎中深吸一口气,又开始替徐嫚搭脉,“从脉象上看来,娘子无恙,许是头不小心被磕碰到了。”
见徐嫚闭眼躺在床上,顾宁禾的心悬着,七上八下的,“当真无碍。”
顾宁禾摆摆手,“下去吧,张嬷嬷带郎中去结钱。”
待郎中走后,顾宁禾起身,出门前死死瞪了眼徐妠,“此事最好同你无关。”
徐妠跟着她一同起身出门。
就见徐承安搀着太夫人向房中走来。
徐妠福身向他们问安。
“嫚儿可有大碍啊。”太夫人一脸关切。
“君姑和侯爷就在此止步吧,嫚儿无大碍了,只是还昏着,没什么好见的。”顾宁禾语气冷冷的,“天也不早了,都回房去歇着吧。”
“你……”徐承安听这话一时不知道回什么。
“你什么你,嫚儿都昏了如此之久了,连府外请的郎中都赶来了,你这做父亲的来看望的可真及时。”顾宁禾满脸都写着不耐。
“你别忘了,嫚儿可也是你的女儿,如果床上躺着的是她,你还会如此从容。”说着便指了指一旁的徐妠。
太夫人一听这话,气得胸口生疼,“嫚儿妠儿都是我们徐府的女儿,新妇这话是何意啊——”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院中响起。
顾宁禾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承安,气急反笑,“好啊,乘氏侯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徐承安这一巴掌把院子中的众人都给打蒙了。
“若你此番忤逆言论若传了出去,折的可不仅仅是我乘氏侯府的面子,你承恩公府的面子可又保的住几分。”徐承安难掩面上的愤怒,“来人将夫人送去佛堂,好生清净几日。”
当家主母当众被主君折了面子,这在哪个府上传出去都不好听,改日顾宁禾秋后算账,这院中的人只怕都不会好过。
“阿父,如今见嫚儿还处昏厥之中,夫人许是过于心急了”徐妠走至跟前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