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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肉(1 / 2)

“怎么?叫你一句夫君能少块肉?”厘玉捂嘴笑道:“我又不知道你先当了‘爹’?你躲在一边看好戏又不提醒我,这可不能怪我。”

“你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我气的吧?”她装模作样。

思净自然知道与厘玉无关,可也实在厌烦她总拿男女关系说事,冷声道:“我记得师妹刚来合欢宗的十分厌恶宗内事事以情爱为先,没想到如今也近墨者黑。”

“情爱为先怎么了?!”厘玉表情也冷下来:“难道非要和你一样,忘恩负义刻薄寡情才算好?”

她直指他的几大罪状:“我好心提醒你别回北楼,好心带你去找墨书,你用完把我丢一边!”

“你与那什么白老爹说话我都自觉避开,若不是我在祠堂听说如今□□攀比成风,怕你准备的那三瓜俩枣委屈了汤汤,我才不稀罕演什么‘仙人下凡’!”

“你不会以为我叫你一声‘夫君’就是对你有非分之想吧?!”

“如今我帮着你把事情圆满办完,升仙镇还没出,你就要因为我的一两句无心之言对我横眉竖眼,这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厘玉大声指责他。

虽然有阵法相隔,但此处确实不是个算账的好地方。

思净绷着脸一言不发地催动莲花座往合欢宗的方向去,厘玉也跟随其后。

两人飞快出了升仙镇,与来时不同,思净这次控制了速度等她。

风呼啸而过,吹得两人都冷静了些。

想到师兄师姐们下凡后的苏爽经历,她难得充一回神仙显灵,还闹成这样,真是小气鬼,连嘴上占他便宜都不肯。

厘玉觉得有些没意思,昨夜本来有些睡眠不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便听思净低声道:“刚才是我对不住师妹,我心中很感谢师妹帮忙的。”

他神色晦暗,垂了眸子,头却未低。

童子少年端坐莲花台,缥缈出尘,竟有几分不容玷污的神圣高洁。

厘玉看着有些怔忪,他的相貌性子与厘玉记忆中的思净并无太大的变化,却不知何时成了这幅模样,与她越行越远,孤家寡人至不沾一点俗世尘埃。

思净回望她,笑容寡淡:“我只希望师妹能离我远些。”

“……为什么啊?总得有个缘由……”厘玉不理解,她找他麻烦,十之八/九是因为他的不坦诚。

她对这个曾经的小弟可谓是掏心掏肺,连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不过时至今日,答案是什么对厘玉来说已经无足轻重了。

无非是些羞愧、自责之类的,厘玉暗想,她不太有所谓,也不太放在心上。

厘玉双手抱胸,沉吟着提出条件:“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马上筑基了吗?到时候下山带上我,只要出了合欢宗范围,咱们各走各道,我自然离你能有多远有多远。”

“不行。”思净毫不犹豫拒绝。

“……我快死了。”他的拒绝在厘玉的意料之中,也早就想好了说辞:“我的灵力快满了,吃天火养灵丹也无用了。”

“我知道你心里没我,不然也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困于情劫。我不会勉强你,但是我也不想死,只有你筑基成功肯带我离开合欢宗,爹娘才会同意。”

“离开合欢宗后,不论是渡第二重情劫还是找人双修,就看我的机缘了。”

厘玉说得真情实意,声音越发低落,似乎这一回去就要困死合欢宗。

她的病症思净一清二楚,毕竟他是极阳灵种,她每年承受的痛苦他亦要经历。

两人的区别仅在于思净情劫未生,还能继续朝更高的境界冲击,没有灵力堆积爆体的风险。

“……我不能。”他面上浮现出些许无奈,带着苦笑解释:“师妹,我说的离我远些,是指你我从现在开始,就当做从来不曾相识,以后只作陌生人罢。”

厘玉听出他话中隐情,也愿意真心换真心,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说出来的呢?跟你的母亲月琉仙子有关吗?我解决不了难道老爹老娘也解决不了?”

思净在女儿国时,小小年纪就和谁都保持距离,厘玉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缠梦仙子本来将他当做亲生和厘玉一般教养,后来月琉仙子到了女儿国,缠梦便不好再插手他的事情了。

毕竟养了这么些年,又和厘玉青梅竹马,如果思净真有事情求到跟前,厘玉能肯定老娘不会不管,更别说宗主这个亲爹了。

“我自己的事,与宗主夫妇无关。”思净不肯多说,收敛神色道:“师妹就当是我自身的原因吧。”

你还能有什么自身原因?他这般油盐不进,浪费了厘玉的一通表演,让她十分恼火:“你马上筑基了天高任鸟飞,你清高,了不起,你有想过我的死活?!”

思净沉默。

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师妹……其实可以找个人双修。”

灵力堆积这点事怎么可能难倒一个合道两个返虚,就算合欢宗化神长老稀少且与厘玉有旧,女儿国也还是能找出些来。

为防他人借双修之事对厘玉抽骨夺灵,三个长辈盯着便是。

不过此事思净想想都嫌不堪,更别说身体力行,不真到山穷水尽,谁都不愿糟污了自己。

“双修……你倒是说得轻巧,”厘玉冷笑:“不如你跟我双修吧,你也知道,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还不是为了你?。”

她面如冰霜,有种高不可攀的绮丽。

思净自觉理亏,微微撇过头,拿厘玉的话堵她自己:“师妹不是说对我并无非分之想吗?”

厘玉一言不发,带着愠怒直接操纵着一枝柳贴近思净,他正在疾行中,见要撞上,惊得陡然慢下来,一时两人脸与脸之间只剩毫厘。

思净很不习惯这样的贴近,本能的要避开,又想到厘玉的性子,怕绕开会惹得她真撞过来,只能稍稍挪开自己,勉强离她远些。

厘玉刀子一般的眼神一分一分扫过他的脸,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下巴。

一丝一毫,连脸上的纤细的绒毛也不放过,像是在检验他是否配得上‘非分之想’四个字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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