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亲爱的小晴,不知道你和墨书到了哪里。
离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抓已经过了三个月,托你那一嗓子的福,让我颜面尽失,丢人丢得整个商队人尽皆知。
加上我被男人骗光了钱,所以我原本打算给你送信同时捎带点灵石的想法彻底打消了!
老规矩,先讲八卦。
你还记得那本著名的《寻情飞升手记》吗?现在出了第二本,随信寄上。
关于它的作者,我现在有了十分靠谱的推测,是一个你万万想不到的人。
那就是抚琴峰的周师姐。
哈哈哈,你没想到吧,正如大家所猜测的,这本书大部分确实是胡编乱造。
我们之前讨论过的第一部里的几个男主角,在女儿国的半妖之后,其余的和尚、大魔头,恐怕周师姐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没碰到过。
如果不是她找我借书,又在借完书之后短短几个月内,新写关于昆仑东的第二部放出,又在藏经楼里恰好被我看到,我也没这么轻易就猜出来。
对了,周师姐这次和我坐同一趟船去昆仑东。她还在观望,而我有剑王谷这个明确的目标。
至于她究竟是不是这两本书的作者,我没有向她验证,因为我还想看到第三部。
我怕我揭穿了周师姐的身份,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会让她迫于羞耻而停笔,这是我代入作者这一身份之后产生的想法,很怕师姐她与我类似。
言归正传,我被姥姥抓回来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我的心情天翻地覆。
主要和思净有关。
前一阵我忙于炼丹,把这些事情往后推了又推。
我用一颗从墨书那里截下来的筑基丹作为条件,帮助他筑基成功,争取到父母姥姥的同意,和他同伴下山。
当时急于把这件事情敲定,很多细枝末节我都没有深究,草草下了结论。如今想起来,其中还有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我终于有功夫重新梳理,但我马上要去到昆仑东,在西山城就会和思净分开,好像也没有弄清楚的必要了。
毕竟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都不值得细想,知道太多徒增烦恼。
那就干脆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吧,让你替我思考替我忧虑。
那,就是,思净,他,是个,和尚。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我居然缠了一个和尚缠了这么久!果然不落俗套称不上公主,不破僧戒当不了合欢宗少主!
想到之前你还热情撮合我们,我就觉得好笑。真想看看你知道这个消息后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写到这里,厘玉放下笔,抬头看向坐在桌子对面的思净。
小七睡在窗台正中央,尾巴落在厘玉写信的纸笔前。
思净对着水幕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到小猫身上,不过两三秒,便又转到窗外去,似乎合欢宗的风景让他十分留恋。
厘玉用笔尖挠挠小七粗壮的尾巴,问思净:“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墨书吗?”
思净闻言想了想:“东西可以吗?”
“没问题啊。”厘玉应下后重复问道:“就只有东西?不和他说两句?”
思净缓缓摇头,见小猫尾巴勾上厘玉手指,就这样两手一尾,若无旁人的嬉闹起来。
他抿嘴说道:“叫墨书自己保重吧。”
“行。”厘玉拍拍猫屁股,表示自己有正经事,谢绝打扰,小七收回尾巴,厘玉提起笔继续写下去。
“思净叫我信中带话给墨书,让他好好保重,有东西要给他。
他暂时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信是送到你手上,你先连信带东西全部看过,有什么特殊的,再回信告诉我。
要是没有值得一提的……你最好还是写信给我。
说到这里,你应该懂我的意思,那就是务必回信给我!
离开合欢宗三个月了,你一封信都没有给我寄!
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会说送信灵兽太贵之类的话,收到了我的信之后,我想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接下来我要讲讲我这三个月里的收获。
首先,我获得了师祖的剑法传承,一本名叫情意绵绵的奇怪剑谱,附送七根连理树枝,有令人非常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不负责任的揣测,哪天我要是看上哪个男人,只要在他面前点个火,他大概率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姥姥正好给了我一份无灵火用来炼丹,我急需一个美艳且霸气的点火姿势,让男人顺理成章的拜服,你有空闲的时间,千万帮我想想。
然后我用这几根树枝开启了师祖留下的秘境,获得师祖用过的多情剑一把。
似乎剑随主人性,才算是高端的剑修,比如多情剑、赤心剑,玄铁剑这种……只能算修剑?
不论对错,我暂时只琢磨出这一点,可惜师祖留下的多情剑我还无法拔剑出鞘。
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人们常说七情六欲,人既然有七情,情劫是不是也能分为七种?
合欢宗对于情劫的描述非常模糊,好像天底下只有爱情这一种,又或者是爱情对于合欢宗人来说最为简单,所以才过于泛滥?
我自认为放下了思净,可是我的情劫还在,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有种该死的琢磨不透的迷人。
这么一说,我已经弄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兄妹之情?朋友之义?亦或是最简单的同门之谊?
难道说,在男女情爱之中,对肉/体的痴迷比对人格的依恋更让人难以放下?
唉,我很想远离他保平安,姥姥非要我们一起坐同一趟昆仑的船离开。”
用笔杆把自己剖析一番,厘玉的心情染上几分阴郁。
她甩甩脑袋,把杂乱的想法抛开,抱起小七给他挠了好一会儿下巴,小猫发出舒服地呼噜声。
贵宾室的阵法还未开启,她听到玄铁在走廊上和谷令风说话的声音,表示所有货物客人都已登船,只等出发的号令。
厘玉放下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