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许岁鸳走后,明眼人自然都看出了些端倪,顾浩自然也多多少少才出来点。
周围的人流来来往往,路道拥挤,总能时不时碰到。
“阿鸳....”顾浩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后背传来一阵猛烈的撞击。
顾浩被撞的向前踉跄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扭头去看始作俑者,到嘴的脏话戛然而止。
“谁tm……”
一个半大的胖男孩,抬着一张笑嘻嘻的脸看着他,男孩的母亲过来道了歉。
小孩子而已,顾浩自然不不会计较。
扭过头,又开口道:“上次是....”
话音还未落,就被许岁鸳突兀的给打断了。
“顾浩,我们先去那边看下,你慢慢看。”许岁鸳拉过还在状况外的段暖,跟顾浩道了别。
顾浩瞧着两个女孩走远的背影,兀自的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旁边有人走来,顾浩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一脸的愁容说道:“这人又不理我了,阿执,明明是她要和聂城绝交这么我有种要跟我绝交的感觉。。”
上一秒爱的要死要活的,下一秒就把人摔一边去了。
沈予执瞧着远处从天际一线蔓延展开的霞光。
今天的夕阳,似乎格外的美。
段暖被许岁鸳拉着走的很急,还没来得及买那款一眼就看上的耳钉,扭头去看的时瞥见了顾浩的身影。
夏日的湖面即使在没风的时候,站在湖边也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清爽感。
垂柳,芦苇,萌芽的荷叶,一排晃晃悠悠的鸭子戏水,霞光映彩五光十色在湖中一点一点的散开,彰显着这个季节的傍晚独有惬意。
塑胶跑道绕湖一圈,这个时间点上面已经有了不少人。
“刚才那是顾浩吧,你跟聂城还僵持着呢?”段暖问。
上学的时候,段暖没少看到过顾浩,刚入学的时候大家都不熟,班级的门口处总会站着一个不爱穿校服,行事张扬的男生找许岁鸳,这个人就是顾浩,后来分了几次班,大家认识的朋友也都渐渐多了起来,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来找,不过之前都是以个人名义找,后来变成了为许岁鸳和聂城之间搭建稳定关系桥梁的使者。
“没呢。”许岁鸳说的轻快,好像和不和好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没和好就对了。”段暖激动的拍了下许岁鸳的肩膀,力道之重,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好在许岁鸳已经习惯了这时不时会飞过来的一记友谊的见证,没被吓到,不过还是疼的扯动了脸部的的表情。
段暖下手向来没个轻重,自己也是从来不知道的,自顾自的说道“阿鸳,我给你说千万不能和好,你看他上次说的都是什么渣男语录。”
“咳咳咳。”段暖清了清嗓子,想象着当时聂城说出这句话时的语气动作,然后夸张的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
“你居然不信我?”
短短的几个字,段暖像是演员上身一样,模仿的活灵活现,仿佛当初聂城就是用这样的动作神态说出似的。
许岁鸳被逗乐了。
段暖倪她一眼,满脸的嘲弄,讥讽道:“什么人,仗着自己长的好看了点到处渣言渣语,什么叫你居然不信他,自己没处理明白一堆说不清的烂桃花,跑到你跟前来说三道四的,知道了不想办法怎么解决掉那些女的,反而来质问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原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不应该多嘴,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下去了。
一想到,聂城当初对许岁鸳说的这些狗屁话,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阿暖,是我去问他的,不是他来质问我的。”许岁鸳更正道。
她不说还好,一说段暖更是气结,胸膛都跟着起伏起来。
周围路过的还有几个不大的孩子,还以为一旁的两个漂亮姐姐在吵架,小眼神里都是欲言又止想劝架的心思。
许岁鸳拉过段暖到一旁湖边没人的位置上,看着气红脸的段暖低低的笑出声来。
“笑个屁!”段暖很少说脏话,这次着实是被许岁鸳给气到了。
敛了笑意,许岁鸳也不气她了。
学校谣言四起,说是聂城有了女朋友,许岁鸳自然是不信,但也没往心里去,不过是见了聂城饶有兴致的问他两句。
没想到聂城当即脸色大变,反过来质问她,居然不信他。
这个场景让她想起来小的时候母亲也问过父亲这个问题,当时她笃定的相信父亲,后来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许岁鸳看着挺单纯的一个人,尤其是那双圆溜溜的鹿眼,一眨一眨的时候灵动纯净的让人移不开眼,但她不傻,或者说她不愿意当个眼盲心也盲的傻子。
她不是聂城的谁,俩人的关系仅仅止步于,朋友,同学这种陌生又熟悉的词。
那些话或者换了别人听了会觉得高兴,但她只觉得气血上涌,只差没当面跟他对质。
让她生气的不是聂城这个人,而是同样的事情一天居然发生在了她身上,她对聂城一开始就是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倒,能当朋友最好,当不了也无所谓的态度。
这场无声的拉锯战,根本不能算闹脾气,只是她单方面不经营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