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他克制着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抬头试图看清突然出现的“凶手”。
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走到两人面前站定。
和想象中的凶神恶煞不同，
“凶手”长相平凡，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
虽然一开场就出手攻击了两人，可他面上却还是一副略带疲惫的放松神色。和街上刚刚下班的中年社畜毫无分别。
“哪个是？”
他叼着烟虚着眼，语气平淡。
现场没有第四个人回话，他却像得到了回答似的低头叹气。
“真麻烦……”
他挠了挠后脑勺，抬眼看过来时的视线却难以形容。
他伸手捏着烟屁股抖落燃尽的烟灰，口中吐出一圈不大不小的烟圈，常人难以看见的黑紫色的火焰从他脚下燃起，在他身后嘶吼燃烧。
“抱歉，”
男人道歉的语气依旧是带着一点疲惫的平淡。
“上级指示，例行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