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搀扶下继续往食堂出发。
只搭手有些站不稳,宋荫只堪堪走了两步便又要滑倒。
林余停下脚步,扭头对宋荫说:“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吧,我揽着你走,比较不容易摔倒,可以吗?”
宋荫没有回答,只是自觉地将手搭在他肩上。
林余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手穿过宋荫的手臂,轻轻揽在她腰间。
宋荫觉得自己腰间温度噌地升高,分不清是林余的手太暖和,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又或是二者兼有。
雨势依旧很大。瓢泼的大雨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宋荫突然开始庆幸雨还够大。
不然她乱嘈嘈的心跳声一定会被林余听见。
“林余,”宋荫轻声说,“谢谢你。”
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稍纵即逝的轻笑,然后是林余说:“不客气。”
在没有什么人的雨幕中,一只黑伞遮着两根胡萝卜前进。
——
宋荫提着打包好的午饭和几瓶冰水艰难地走到102门口时,正好看见请假的温满浅。
“温满浅,快过来扶你妈一把。”
温满浅看她这架势,顾不上和她计较,连忙走过来,将她扶到椅子上:“你这是怎么了?”
联想到刚刚宋荫怪异的走路姿势,她语出惊人:“你和林余进展这么快?我就走了一天,你俩都搞上了?”
“去死啊。”宋荫顶着个猴屁股,将书桌上的课本扔向温满浅。
温满浅轻易地接住,放回她桌上:“嗨呀开个玩笑嘛。”
温满浅问:“摔了?”
宋荫“嗯”了一声。
“摔哪了?”温满浅大发善心地说,“我帮你呼呼。”
“我屁股有点疼。”宋荫老老实实说。
“那我可爱莫能助了啊,”温满浅奸笑着,“这你可得找你家林余。”
宋荫瞪她一眼,“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屁股是真疼。”
“行吧行吧。”温满浅伸出手,“那我帮你揉揉?”
“走开啊。”宋荫打掉那只咸猪手。
温满浅连连后退,靠到自己的衣柜上,痛心地将手捂在胸前,悲痛道:“天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以前别说是摸下屁股了,澡都可以一起洗。”
“现在有了林余,连屁股都不让摸了!”
“真是痛煞我也!痛煞我也!”
温满浅从自己桌上熟练地抽了张纸,擦了擦眼角被她逼出来的两滴泪。
宋荫安静地吃着饭,就看着她装。
“对了,你请假哪去了?”宋荫咽下嘴里的饭,“你甚至都没和我说,昨天晚上生管查寝在问,我都不知道。”
“没什么。”温满浅立马切回平常的状态,“就回去吃了个饭而已。”
宋荫显然不信:“吃个饭还用你特意请假,对面是妈祖娘娘啊还是郑爷爷?”
“我妈和她快结婚的对象。”
宋荫一下子觉得嘴里的鸡腿都味同嚼蜡了。
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真该死啊。
宋荫是知道温满浅家里那些事的,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夹起刚刚只咬了一口的鸡腿:“吃鸡腿?食堂最后一根。”
“你自个留着吧。”
温满浅如同往常一样,哼着小曲去洗衣服。
还没走到水池,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咚咚声,接着有人从后面抱住她。
“没关系的,”她感觉宋荫将额头抵在她头顶,“我肯定是不会变的。”
宋荫这人,有的时候,真的容易惹人哭。
温满浅吸吸鼻子,故作镇定道:“我能有什么事啊。”
宋荫牵住她的手。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