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岁的父亲离世后,她就没有感受过家是什么滋味。 就算后来跟着林婉去宁家,她也觉得那始终不是她的家,更多的是算计和厌恶。 方才,她到楼下看见二楼亮起的灯光,她心里忽然就感受到一股家的力量。 如果秦迟晏是她的丈夫,而那盏亮起的灯是为了等她,就好了。 叶岁收起心里的杂念,迈着愉快的步伐走进去,直奔秦迟晏。 只见秦迟晏收起桌子上的文件,她对这些东西没兴趣,再说秦迟晏的事情,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插手。 “小舅,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不回我信息,是在陪你的白月光。”叶岁笑颜如花,尽管秦迟晏在微信上已经回答是假的,但她还是想说一嘴。 秦迟晏没什么表情,淡漠地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叶岁。 他出差一个星期,每天在K国忙的晕头转向,就连睡觉都是争分夺秒。 “小舅,你出差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以为你要马上跟我断绝来往呢。”叶岁温柔地搂着秦迟晏的脖子,轻飘飘地说道。 秦迟晏冷笑一声,从叶岁的语气中,他可没有听出什么伤心的成分,更多的是揶揄。 “你特意从剧组回来,陈导给你假了?” 秦迟晏没把叶岁赶下去,他抬手揉着眉心,连续几天没睡好觉,满脸都是疲惫。 “我本来也快杀青了,贺颜也做好下一步工作的安排,杀青后就直接去拍真人秀类型的综艺。” “嗯。你和小泽现在怎么样?” 听见顾西泽的名字,叶岁就立马垮着脸,伸手抬起秦迟晏的下巴,娇滴滴地说道:“小舅,你干嘛要在这么温馨的时候提起顾西泽的名字?这不是在破坏气氛吗?” “我们的关系也要结束了,老夫人今天还特意来电询问你和小泽的婚礼。”秦迟晏略微烦躁地扯了一下领带,顺手解开衣领的扣子,扶着叶岁的腰,示意她起来。 叶岁可不干。 “你只是他的小舅,又不是他的爸妈,他的婚礼还需要你来操心?你操心他的婚礼,不如先操心今晚我们要做什么刺激的不。” 叶岁今晚不想和秦迟晏聊跟顾西泽有关的话题。 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她要争分夺秒地珍惜和秦迟晏单独相处的机会,不是每个男人都像秦迟晏,可以完美地满足每个女人对男人的幻想。 寻找刺激是叶岁提出来的,求饶的也是叶岁。 阳台的风冷飕飕的,吹得叶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反观身后的秦迟晏面不改色。 “小舅,太冷了,抱我回房间吧,这刺激谁爱要,谁要。”叶岁有气无力地趴在栏杆,抬眸悲催的望着天上的一弯月牙。 “还闹吗?”秦迟晏居高临下地望着叶岁光滑白皙的后背,在月光的衬托下,仿佛被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极为的诱人,也让秦迟晏看的挪不开眼。 若不是他定力好,只怕眼前的小妖精又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闹了,小舅,我再也不和你闹了。” 叶岁的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她现在只想回到房间,回到温暖的床上,窗外的蝉鸣吵得她没法专心。 不得不承认,秦迟晏的精力是真的很旺盛。 叶岁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刺激了秦迟晏,他今晚好像特别有活力。 她趴在床上,浑身都是汗水,不夸张地说她的头发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发丝都是湿漉漉,还有滴水的趋势。 叶岁眯着眼,秦迟晏就躺在她的旁边。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属于夜晚的宁静。 微弱的黄色灯光照亮着房间里一个小小的角落,月光洋洋洒洒地照在白色的地板上,月光幽凉,灯光犹如黄昏。 这一晚,秦迟晏没有将叶岁赶走。 … 清晨的第一束光透过窗帘,照在叶岁的脸上。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看着身上深蓝色的被子,旁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一阵羞耻顿时涌上心头。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帘背后的阳台,脸颊瞬间绯红。 旁边的位置透着一丝凉意。 叶岁刻意不去看阳台,寻思地掀开被子,冲到浴室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难怪她昨晚会睡得这么香甜。 是秦迟晏吗? 叶岁盯着镜子里脸蛋潮红的人,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秦迟晏冷冰冰的模样,立马甩着脑袋,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外。 突兀的铃声打断叶岁的思绪。 宁成谨给她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 叶岁在屋内环顾一圈,没看见秦迟晏的身影,便接着电话离开。 “叶岁,你知不知道宁家现在的情况?” 她听着宁成谨的声音,立马就要作呕。 “我知道你没把宁家当成你的家,但你的母亲和你的弟弟妹妹都靠着我们宁家,我们宁家一旦完蛋,你以为顾家还能让你和顾西泽结婚?” “宁成谨,你说真的?”叶岁忍着恶心,冷声反问。 “当然是真的。我知道你和秦迟晏的关系还不错,如果你能帮我们在秦迟晏面前说一点求情的话,宁家能保住,那你和顾西泽的婚事也能保住,这是双赢的。” “宁成谨,你可能理解错了。” 秦迟晏的别墅外面种了不少的花草,她对这方面没有研究,见过的品种也仅限于平时出现在市面上的。 她站在花丛中,周围弥漫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深深地吸口气,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