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岁站在庄园的门口目送司马御和路梨离开,她靠在秦迟晏的肩膀上偷偷地抹着眼泪。 “哭了?”低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秦迟晏想帮她抹眼泪却被叶岁拒绝。 她偏过头,小声地嘀咕着,“可能是怀孕的原因,情绪有点不能控制,才没忍住眼泪。其实以前我没这么爱哭,离别对我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迟晏叹息一声,将叶岁搂得更紧,秦霜站在旁边啧啧嘴,无语地看着天空,“我到底是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看你们撒狗粮,我在房间里睡觉不香吗?” “霜姐,难道不是你吵着要来?”钟杭在一边默默地补刀。 秦霜横眉竖眼地瞪他,钟杭立马伸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随后就缄默不言,如委屈的小狗似的盯着凶神恶煞的秦霜。 看着姜秘书的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秦迟晏才开口,“回去吧,你身体受不得凉。” 叶岁点了点头,乖巧地窝在秦迟晏的怀抱里往回走。 在K国养胎的日子是叶岁最悠闲的日子。 早上有秦迟晏甜蜜的叫醒服务,厨房在秦迟晏的吩咐下做的全都是叶岁爱吃的,好在她害喜不严重,基本没有忌口,有时候秦迟晏会陪着她在花园里散散步。 有时候秦迟晏拗不过叶岁的软磨硬泡,也会大方慈悲地带着她出去逛逛商场,秦霜只有一次没眼力劲儿地跟着去,当电灯泡,后来感觉跟他们出去很无趣,索性再也不跟着。 钟杭每天都泡在实验室,每天都在观察叶岁和孩子的情况,一旦发现孩子对叶岁会造成威胁,就好保大。 这是秦迟晏下达的死命令。 这日,叶岁懒散地躺在花园里晒太阳,为了让叶岁可以在花园玩耍,秦迟晏还特意命人在花园里建了一个秋千还有一些花房。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叶岁的肚子越发的大了。 叶岁现在嗜睡,她躺在花园的花房里经常会睡着。 秦迟晏有时候和二王子或者是范凛开完会来花园寻叶岁,就总是看见她眯着眼。 秦霜经常也会调侃秦迟晏现在像个二十四孝男友,不仅是男友系,还像是爹系。 然而,一通陌生号码彻底打破叶岁平静而安稳的生活。 叶岁照常在花园里晒太阳,她的手机除了联系贺颜,就是偶尔和路梨聊聊天,路梨现在跟着司马御做事,两人经常因为意见不合吵架,所以路梨大多都是在吐槽司马御独立专行。 悠扬的电话铃声将睡梦中的叶岁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拿着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接了起来。 “岁岁,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入耳朵,叶岁一个激灵彻底清醒,她条件反射地坐起来,紧紧地握着手机,不可信地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尤铭,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我打电话自然是关心你的身体。听说钟杭把你身内的毒素解了?看来我还是小看钟杭。” 听着尤铭发出的笑声,叶岁的脸色骤然一变,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压下来,“尤铭,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情,就别跟我打电话。” “为什么?”尤铭轻声问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宋博延在哪里?” 听见宋博延的名字,叶岁打消了挂电话的冲动,“你知道宋博延在哪里?” “知道。” “说吧,你想用宋博延跟我谈什么条件。” “谈条件会显得我们的关系很生疏,毕竟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我喜欢的人,尽管你现在喜欢秦迟晏,但世事难料,难保不准哪天你就觉得还是我最好呢。” “尤铭,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给我下毒的人?你的爱只是想占有,你真的懂爱吗?”叶岁冷声质问。 尤铭不怒反笑,“我的爱是占有,难道秦迟晏的爱不是占有?我不懂爱,难道他就懂爱?叶岁或许你只是沉陷在你所谓的爱,秦迟晏究竟爱不爱你,你真的知道?” “我和秦迟晏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评判,如果你不愿意说出宋博延在哪里,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叶岁愤怒地挂断电话。 她的脸被气得通红,捏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肚子忽然传来一阵阵隐痛,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肚子,整个人靠着椅子慢慢地坐下来。 “爷,叶小姐出事了!”姜秘书急促的声音打破了秦迟晏的会议。 会议室里的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只见秦迟晏倏地站起来,健步如飞地冲出会议室,二王子也跟着站起来,望着范凛,“这是怎么了?” “先跟去看看。” 实验室,叶岁身下的白色床单染上了血迹,庄园内的医者全都汇集在实验室,秦迟晏站在玻璃门的外面,急切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他的心悬到了嗓子口,他双手趴在玻璃门上,要不是钟杭不准他们进去,只怕秦迟晏早就把玻璃门砸烂。 此时,叶岁痛苦地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满头大汗,她身体内就像是有一团火在不断地燃烧,烧灼着她的五脏六腑,痛的她根本说不出话。 她强撑着睁开眼,见钟杭打算给她打麻药,她连忙咬着牙,虚弱地说道,“会影响孩子!我能忍。” “你忍不了。”钟杭让医者将挣扎的叶岁压住,不由分说地给她注视了止痛针。 叶岁叫得歇斯底里,隔着玻璃门,秦迟晏却无可奈何。 “叶岁在花园里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迟晏冷鸷地问身后的佣人。 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叶小姐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变成这样。” “马上给我查,是谁给她打电话。” 姜秘书的动作很快,他看着眼前恐怖的秦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