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说好听点是私生女,背地里还指不定是萧岚儿知道自己生不了,准备让林老师代替她生……”
“怎么代替啊?”
“害,到时候就把林老师生出来的孩子说成是萧岚儿生的嘛那么简单……”
“咳咳!”
凌瑄故意放开声装模作样的咳了两下。
“怎么了……凌瑄?是身体不舒服吗?”
讲台上的林婉显然是听到了动静,探头出来询问。
“没事老师,刚刚被呛到了。”
林婉点点头,继续专心在她‘放鸟咬人’的事业。
“收养也好、私生也罢,好歹呢,林老师接触到的都是本家,她说出来的话,怕是比一些旁系还好使。”凌瑄幽幽的说。
“你!”
前面几个学生听到都转头过来,有几个还不服气。
“不是吗?你们一年能见本家几回呀,有些人还只有在出生的时候能回本家要个名字,余生也只有这个名字能和本家沾上边了。”凌瑄嘲讽道。
“我们怎么样,还轮不到一个连氏族都不是的外人插嘴。”
凌瑄打量着眼前这人,他明显要冷静的多。
“哦?你认识我。”
“凌瑄嘛,你被谢政屿背出苦楝林,谁不知道你?”
“一个大男人爱嚼舌根就算了,还拉着几个兄弟姐妹陪你一起,怎么着,这年头聊个八卦都要气氛组了?”
“我叫王碾,琅琊王氏出身,一年还是要去本家探亲的。”
“……”
凌瑄在判断王碾此话的真实程度。
可以肯定,他不是琅琊王氏本家人,要不然不会说‘去’这个字,但是能回本家探亲的,绝对也是氏族里说的上话的。
王碾看着凌瑄说不出话的模样,颇有成就感。他说话很慢,几乎是一种刻意的缓慢,给人一种‘颇有城府’的错觉。
当然了,他本人否认这是一种错觉。
于是他接着说:“其实也正常,你一个外姓人难免不了解氏族的种种盘根错节。我们不论本家还是旁系,从小都被教导家族事务需要保密,一切以家族利益为上,其中的辛苦厉害,一时半会儿你是不明白的。”
“琅琊王氏的话,我还是认识一个人的,姬景澄嘛,大家都知道。”
“姬景澄是我堂弟。”
王碾说话速度明显变快了。
“哦!怪不得,我说刚刚看你有点眼熟呢,哎呦,说话也像,怪不得啊!”
凌瑄装作一副‘听到姬景澄就突然变得崇拜’的模样,如果她猜的没错,王碾是一个从头到尾被姬景澄光环无情碾碎的男人。
“我们琅琊王氏——”
“快说说姬景澄的事,他有女朋友了吗?他为什么不姓王?他这两天去哪了……”
凌瑄直接打断王碾的话,一个劲儿的问有关姬景澄的一切。
“够了!”
果然。凌瑄勾了勾嘴角,只听王碾怒吼道:
“你这个外姓杂畜!连十大姓都没有,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知道我们家在琅琊王氏的地位吗?连姬景澄都要叫我一声哥,你算什么东西?”
教室里静的可怕,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凌瑄和王碾。
“我……我不知道,我、我我刚从蒸汽朋克过来,不太清楚这些对不起……”
凌瑄立马红了眼眶,装出一副‘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模样。
“你!”王碾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凌瑄大卸八块的念头。
“别装了!刚才那些话你敢再说一次吗?!”
“我……”
“说呀!不敢了是吧,放心,今天只要你原模原样的说了,我保证琅琊王氏不动你。”
这句话说的真绝,里里外外都是威胁的意思。
“王碾、凌瑄,下课来我办公室,现在继续上课!”
林婉自是听出了王碾的意思。
凌瑄要是不说,那王碾背后的家族就会出手;凌瑄要是说了,谁知道凌瑄之后发生的‘意外’会怪到谁头上。
“……”
凌瑄还是不张口,只是眼眶里开始聚集‘小珍珠’。
“说!”
这一吼竟是把周围空气带的重了点,有些学生不安的捂了捂耳朵。
“王碾!”
林婉可是知道,刚才王碾这一吼,是‘土垒咒’发动的前兆。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问你姬景澄有没有女朋友了……还有为什么他不姓王,还有就是他这两天去哪了嘛!”
‘小珍珠’终于掉了下来,凌瑄配合着装出‘气抖冷’的模样,脸上两行清泪划过。
“害……我当什么事呢……”
“就这?”
“凌瑄才转过来不知道学校有公共聊天口,要不然这些事里面都有嘛……”
“就是就是……”
四下又议论起来,只不过这次的矛头指向了王碾。
“你们!好啊,凌瑄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碾!”
只见王碾扶笔画咒,刚才的‘土垒咒’竟是被完全催动了起来!
教室内的空气含量骤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空气泵垒正源源不断的抽空空气一样。同学们顿感大脑缺氧,甚至开始跪地咳嗽,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土垒咒’属于琅琊本家绝学的一种,王碾能使用更是印证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凌瑄也跪伏在地,这次倒不是她在演戏,而是她的身体真的支撑不了她在‘土垒咒’发动范围内保持站立。
另一边的林婉也不太好受,十大氏族的本家绝学每一个都带有极强的破坏性,几乎达到出手必杀的效果,但王碾这个愣头青,还是太嫩了。
她只是微微弓腰,随后嘴里默念咒术,试图给倒地不起的学生支起屏障,但她还是慢了一步。
门外突然白光一闪,紧接着三道月牙状的弧形光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