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眼目睹这种惨剧总是难免让人唏嘘。
陆旧如今微微叹息,也不打算继续和“走火入魔”的俞意聊下去了。
毕竟自己的存在是在变向刺激她。
而且刚才他用神识探查的时候看她身体的机能并无大碍,想来并不需要特别照顾,
既然如此,这一趟之后,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过来了。
这些想法都在一念之间,陆旧如今对着床上的俞意一拱手,转言道:
“既然俞姑娘旧疾已愈,我就不再这里叨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俞意还是一动没动,不发一语;
陆旧如今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推门而出。
结果刚把茅草屋的破门推开,一阵清脆的叮当声突然响起。
是风流惊动了上面挂着的贝壳,撞击发出的响声。
叮叮咚咚的,在空旷的山野间尤为空灵动听。
陆旧还没做出反应,身后的俞意却再一次开口:
“唉,罢了。
那命铃下面的叶片,你把它拿走吧。”
话里竟是比他还要无奈。
陆旧顿时有些好笑。
命铃是什么他不知道,但那贝壳的最底下确实挂着一片叶子。
顶端尖,底端心型。
陆旧不似澹台雪博学,认不出珍稀的还血草,
因此他只当是俞意彻底魔怔了,也不愿再和她纠缠,干脆拿了那野草般的叶片,胡乱道谢一声就御空离开了。
看着茅屋外匆匆消失的陆旧,那身影有几分决绝,大抵是不会再回来了。
俞意也从窗口收回目光,笑着叹了口气。
这一遭下来,她可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她何尝看不出陆旧的那种异样的眼神呢,
十有八九,他把自己说的那些都当做了胡言乱语。
但没关系,他很快就会改变这个想法的。
很快……也就等今天下午吧。
陆旧就会知道,什么叫做“一语成谶”。
俞意扭头看着窗外升起的太阳,眉目被映照得如同神明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