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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2 / 2)

,她还杀过一个司监!”

“闭嘴。”姜平州冷声喝道。

“大郎胡说八道什么?”福安长公主抬声呵斥。

二人语气同声。

福安长公主命自己随侍的仆从押住李奉,又命兵卫将院外宾客疏散,看向李炤炤的眼神愈发复杂,事已至此,一切只能由圣人决断了。

院内霎时静下来,只是离去的人群隐约窸窣,像是在谈论着什么。

姜平州握紧李炤炤苍白冰冷的手,像是要捏碎一般,又轻轻摩挲,似乎珍宝。

匆匆赶来的李端端跃过疏散的人群将姜平州怀内的李炤炤拉到身旁,将她从左看到右,又从上看到下,见她无大碍才放松下来。

她听到这个消息便忙不迭赶过来,没见到人之前,一颗心都要提出嗓子眼,整个人又惊又怕,眼泪扑簌簌止不住向下掉。

李炤炤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安慰。

府外马蹄声呼啸,步伐齐声,如同浪潮汹涌。

侍从进府高声宣告:“天使来了!”

又来。

这一夜的哄闹总算要在这一刻尘埃落定。

高胖宦官再次来到宴席,由府内侍从领路来到院落,一路上人语细声交杂,见他前来也好声打招呼。

奏乐起舞的依旧奏乐起舞,好似粉饰太平。

宴席上宾客少了大半,都在他途经路上相遇,他不免心生疑虑。

“传圣人手谕。”他面对院内所剩无几的人,清了清嗓,庄重缓声,他垂眸直视,正对着李炤炤方向,接着道:“宣元玄公主即刻入宫,不得耽延。”

“唯。”李炤炤接下。

姜平州扯过她的衣袖,浑身冷肃,语气低沉道:“我与你同去。”

“十二郎,圣人只宣元玄公主。”仆高邑皮笑肉不笑,虽是笑着,可察觉不出他丝毫笑意。

“仆大将军,我护送她到宫门外。”姜平州坚持。

如此,仆高邑也无话可说,颔首道:“那好罢,”又扫视四周,虽已然静下来,但他仍直觉混乱不堪,他向福安长公主作揖:“长公主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圣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宦官,又兼任神武大将军,饶是福安长公主身份尊贵,也不免给他三分薄面,再说此事的确需要圣人决断。

她摆袖,她的侍从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将李奉压至仆高邑跟前,又有宫娥扶着方才至今都痴钝在原地的贺环洙,福安长公主才沉声道:“一道进宫吧,兹事体大,得由皇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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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独属李炤炤的厌翟车,和李端端的差别无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为她备下的,反正她上山时只有一驾朴素的牛车护送。

守在车队的中镇将徐度向她作揖行礼,李炤炤木然颔首,任由宫娥扶着上了车架。

之前在元玄宫就能看出徐度这人正直良善,很难让人对他冷脸,姜平州向他点头示意。

徐度与仆高邑一同前来姜国公府的,所以赐婚的消息他也清楚,他欲向姜平州道喜,可姜平州周身气息如冰霜僵冷,心情看上去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

这并不应该,明明那日见姜平州对李炤炤很是关心,按道理接到这样的圣旨该高兴才是,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也歇了道喜的心思,径直上马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向大明宫方向驶去。

一行又一行的车架列队行驶出姜国公府。

主家不在,又发生此等大事,宾客也无意再待,纷纷告辞,尚仪局女官便筹划善后。

姜平州跨马与厌翟轩窗齐平,布帘随着车身摇曳,时不时露出她苍白的脸颊,面无表情地靠在车内软塌上无言闭目养神。

不由自主频频侧目看她,见她什么也不愿同自己说,内心如万蚁啃噬,□□的马鞍好似长出千万根牦牛毛针,坐立难安。

他猛地掀开轩窗布帘,盯着她因布帘掀起而睁开的沉静入水的眼眸,恶狠狠地道:“李炤炤,你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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